車裡坐七個人有點擠,南方很自覺地坐到鐵人旁邊去了,還真成了兩車夫。
鐵人路熟,一路暢通地來到汴河東,路上沿窗看景已經讓幾個孩子開心不已。這會看到竹排,個個就差跳起來了。
特彆是雲濤,拉著秋兒道:“要是劃竹排,咱還能釣魚呢!哎呀,我怎麼忘了帶漁具呢!”
秋兒調皮一笑,轉身從馬車上取下一個盒子:“雲濤公子,你看這是什麼!”
雲濤回頭一看,正是自己放漁具的木盒。這下更開心了,連誇秋兒心細。把秋兒誇的臉都紅了。
南方看了眼詩華,見她凝視著青山綠水,雙眼滿是笑意。不由也輕笑了起來,自從正月發生那件事後,詩華好久沒笑的這麼開心了。
風細推他一下:“租筏子去,傻笑什麼呢!”鐵人去停車了還沒過來。
南方咳了一聲,立即去找船夫租筏子。太姥姥也被這東風吹的舒暢,見孩子們都高興,也笑道:“是該出來玩玩,咱們說是在帝都幾年,除了上回看詩華賽
馬,還真沒一家人一起出去玩過。”
風細笑道:“往年他們還小,也去不了哪。從今年開始,咱們一家要春遊河,夏遊穀,秋登高,冬賞梅。定將這帝都景致給賞遍了!”
太姥姥笑著附合,卻豎著耳朵聽南方租筏子,一聽租半天就要五兩銀子。不由高聲道:“你這筏子才多少錢!租半天還敢要五兩?帝都的竹子難道塗金粉了?”
那船夫見是老者問話,禮貌的很:“老封君,這價格是定死的。我這筏子大,你看筏子上配的爐子廚具,都是隨便用的。
到了晌午啊,你們遊到渡口那裡,賣魚賣菜賣鮮果的都有。隨便買一些,就能在船上坐飯吃。多愜意啊!”
風細笑問:“若請你隨行,加多少銀子?”
船夫指著不遠處的幾個中年婦人道:“我要守著這裡,你們可以租她們隨行,不論是劃船還是煮飯都是老手!一人也就二兩銀子而已。”
太姥姥氣笑道:“你們這真是獨門生意敢要價!請
她一起玩半天,還要二兩銀子!我們才不租呢!鐵人和南方哥兒劃船,晌午秋兒和詩華煮飯。咱自個動手,何必平白花二兩銀子!”
風細也認同,一家人玩樂,有個外人總是不自在。並且看著其他人的筏子,都是隨風漫溯,根本不必人筏。
南方交了五兩銀子,挑了個最新的筏子,風細和長鷹扶太姥姥上去坐好。其他人依次上來,這筏子確實大,大家坐上根本不擁擠。中間放廚具的小桌子是固定死的,也不怕會倒。
詩華教秋兒把裙角係上,又把太姥姥的裙角係上,說一會有浪花漸上來,會弄濕的。風細笑問上次她來玩的情形,詩華輕笑道上次坐竹筏是郡主家自備的,有蓬子,比這個大多了。
風細聳聳肩,笑稱等賺了大錢,咱家也自做一個,天天來遊!太姥姥忙道,那還不如租給彆人玩去,上午五兩下午五兩,一天就是十兩銀子,有這個錢比玩什麼都高興。大家聽的又無奈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