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華道:“是不是戰神不知道,總之是咱們的救命恩人!”
數息之間,那群人奔了過來,立即加入戰局,沒幾下,就把餘老倌的這幫孫子全抓了。
醜男想跑,直接跳了一個雪橇就衝,領頭的那人再次搭起長弓,一箭射穿了醜男的後心。翻滾著掉下雪橇沒了聲息。真的跟戰神一樣哎!
那人跳下馬:“餘家寨男丁聽命,投降者不殺,敢逃者就地格殺!”
風寒雪冷,卻冷不過他嘶啞的聲音。前一息刀劍相撞,後一息天地無音。連長鷹和小虎也忙丟了手中的武器,像是急於證明自己投降一樣。
風細依舊把詩華護在身後,見此情形,又把長鷹和
小虎拉到身後。一個士兵走向四人,風細先一步道:“我們不是餘家寨的人,是被他們下藥擄來的。”
那個士兵一聽風細的口音,竟然笑了:“是從南邊來的?”
小虎忙道:“我們從帝都來的。”
風細搖頭道:“不是!我們是從竹橋縣來的。”
竹橋縣三個字像是有魔力一樣,瞬間都安靜了下來。這個士兵轉頭看向一人:“他們是從竹橋縣來的哎!”
那人當然也聽到了,他急速放下手中的弓箭,一步就到四人麵前。風細打量著他,一臉的虎須,麵容黑瘦,隻是那眉眼還殘留著幾分昔日的模樣。
風細張張嘴,卻沒有聲音,隻有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下來,還沒流過下巴就變成一滴滴冰珠子掉在地上。到像是美人魚流下的珍珠淚。
“暮雲平,是你嗎?”輕輕的三個字,像是千斤重一樣,壓的她舌根發麻。
那人沒答,而是直接上前緊緊地抱住了她,爾後在她耳邊輕語:“是我,是我!風細,風細。”同樣嘶
啞的聲音,不似剛才的冰冷,而是暖的動人。
詩華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黑臉虎須的將軍,是自己那個白淨靦腆的暮哥哥。她不敢相信地叫了聲:“暮哥哥?”
暮雲平轉頭一笑:“是我,詩華。”
詩華哇的一聲大哭著抱住他,哪還有一點之前學的淑女哭泣法的模樣。緊接著,小虎和長鷹也大叫大哭著抱了上來。
小虎竟然跪下來抱住他的一隻腿:“暮大哥啊!你知道我們找你找的多苦嗎!我們走了多少路翻了多少山,從夏走到冬,可算是找到你了啊!嗚嗚嗚嗚…”
風細滿心女兒心思,被這個傻徒弟給哭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趕緊放開暮雲平:“好冷啊!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說吧!”
暮雲平立即脫了自己的披風,給她披上。又把詩華幾個扶起來:“你們上車,我來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