黴式宅女柳風細
“咱們杳無音信,王家無憑無證也沒法為難雲濤。咱這信一送,他們就該找雲濤事了!
再等等,開春之後有商隊來河西。以前自強幫一年都會來幾趟。到時候讓商隊稍信,隱蔽穩當多了。
其實雲濤的學習我還真不擔心,那小子看似愣愣的啥都不在意,其實心裡明白的很。他知道這世道隻有讀書有出路,隻有功名在身才能活的自在。
特彆是咱倆出事,他更會下苦功夫學習,隻有他出息了,才能幫到咱倆啊!
嗬嗬,現在想想當年那個隻會要肉吃的小雲濤,已經長成小男子漢了呢!哪怕不在身邊,也是姐姐的精神支柱。”風細笑著說。
詩華又開始抹眼淚:“我知道姐你是安慰我,你怎麼可能放得下心!好在還有個秋兒陪他,在他寂寞的時候也能給他點安慰。”
“說起來我更擔心南方小豹他們,海上可比陸地風
險更多。也不知道他們此刻在哪裡?隻希望他們平安!
哎,這裡的消息太閉塞了!不說海上,怎麼會連帝都的消息也傳不過來呢?你看看在帝都,早上皇上打個噴嚏,晌午全帝都的人都曉得了!
震北候世子離奇死亡,李春華離奇懷孕,這樣八卦的消息,到現在都沒傳到河西!哪怕是假消息,咱聽聽也能猜測一下帝都的情況。現在到好,兩眼一抹黑,什麼信都不曉得。
你說說我要不要去府伊家做做客?順便跟他打聽打聽帝都的事?”
詩華猛搖頭:“不要不要!我寧願什麼消息都聽不到!沒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咱們來河西本就引人猜測,你再送上門去問這些,府伊稍微有點頭腦也知道跟咱們有關係。萬一這府伊跟王家交好呢?咱還是靜觀奇變吧!
反正一路什麼凶險都遇到了,好不容易逃到河西,咱就安安靜靜地過活吧!”
風細摸摸她的小臉,憐惜地道:“我是擔心你,這件事沒個了結,你這傷疤一直貼著不成?”
詩華渾然不在意地說:“有什麼關係?難道我臉上多道貼紙就不是柳詩華了嗎?姐你真的不必總想著這道疤,有了它我麵對陌生人的時候更自在一些,我打算一輩子都貼著呢!”
風細不置可否:“好吧!等你想什麼時候治好它姐帶你看大夫,在這之前,我幫你付花鈿材料的費用。”
詩華輕笑道:“我知道,姐最疼我了!”
冬日真的很漫長,白天和黑夜似乎交織在一起一樣,沒個儘頭。風細越來越喜歡窩在火盆前看書,除非不得已,絕不過多動彈。
詩華想辦法讓她打起精神:“姐,後花園幾棵羅漢鬆長的喜人,咱們去收集些鬆針上的雪,窖在瓷瓶裡,明年夏天泡茶好不好?”
風細白她一眼:“你該學點生物學的,雪水存放半年,裡麵得生多少細菌啊!
還有,這雪水哪裡有山泉水泡茶清香?彆學那麼無聊大小姐附庸風雅的玩意,什麼收集梅花雪泡茶,收集鬆針燒水?真是閒的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