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的我都懂,可我就是放不下他,不由自主的擔心他。如今城中的政事我也懶得理,孩子我也不想看,你說怎麼辦才好啊?”
鄒夫人急的上前抱住她,不斷撫摸她的背:“好妹妹,你叫我一聲姐姐,今個我就不把你當城主,隻當是我妹妹了。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世人都說柳城主灑脫不輸男兒,機智世間無雙。可說到底還是女人啊,哪能就真能心跟男人一樣硬了!
大將軍上戰場,你怎麼可能不擔心不害怕!還要顧著良安城,顧著諾大的將軍府,也隻能強裝鎮定了。
聽姐姐的,哭吧,哭出來心裡就舒坦了。可哭完日子還要接著過,你可千萬不能病倒了。那軒軒公子和甜果兒姑娘就太可憐了!”
鄒夫人說完,竟然自己抹起眼淚來了。風細不敢再裝下去,一會她若大哭起來,傳出去指不定又變成什麼樣的流言呢!
猛地一抬頭,正色道:“姐姐說的對!我覺得好多了,已經振作起來了。
來,咱們吃點心,對了,我剛看了本新出的話本子,著實有趣。你不是愛聽戲嗎,明個讓春喜班排了。”
鄒夫人先是嚇一跳,然後拍拍胸口,最後見風細雙眸中全是戲謔,立即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又好氣又好笑地道:“夫人這是逗我玩呢!”
風細嗑著瓜子道:“誰讓你們都在外麵傳我思夫成疾的,我這不當成疾一個給你看看嗎!”
說完想到剛剛鄒夫人的表情,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鄒夫人先是繃著,最後繃不住了,也跟著大笑起來。兩人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許久才停下。
鄒夫人連連歎道:“城主簡直比那春喜班的花旦還會演戲!我一進門的時候,真當你病了呢!怪道小芝那般淡定,早知道你在逗我玩呢!”
“我即是將軍夫人,又是一城之主,還是帝都那些勳貴口中,全天下最彪悍的女人!
豈會因為將軍遠征,就傷心成疾?若是如此,早就疾的藥石無醫了!外麵的人以訛傳訛也就罷了,怎麼你也信了?”
鄒夫人輕歎道:“我本來是不信的,可是小公子生辰那日,你確實是精神不濟啊!”
風細吐槽道:“說到這個我真是想打孩子了!當初軒軒出了月子,那叫個能吃能睡能玩能鬨的。
可這甜果兒,人家到好,過了滿月就睡反了覺,白天不醒晚上不眠,把我和奶娘丫環都鬨的瘦了一圈。
嫡親的兩兄妹,差彆竟然這麼大!對了,當初你也說孩子吵夜來著,後來怎麼治好的?”
鄒夫人這才明白風細為何憔悴,笑道:“這個哪裡有法子治!不過是陪著吵一段時間就好了。姑娘現在還是睡反了覺嗎?”
“好了,就軒軒生辰那天好的。這不,剛剛讓抱到她哥哥讀書的地方玩去了。”
鄒夫人吃驚道:“小公子才多大?這就讀書了?”
“沒正經讀書,就幾個孩子一起玩樂罷了。要不要去瞧瞧?”
鄒夫人連連點頭,兩人穿了大衣裳,穿廊而去。很快到了幼兒園處,夏梅的成語故事還沒講完,兩人站在窗外聽了一會,和幾個孩子一樣聽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