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吧,彆耽誤我聽書!良薑在府上,你有空尋她去!”
小虎“哦”的一聲去了。聽完這劇,風細意猶未儘地出了茶樓,還跟冰雲感歎道:“真不容易啊!這年代一個寡婦帶倆孩子多難啊!”
冰雲一片無可奈何地點點頭:“是啊!”
風細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進入中年婦女行當了,不愛聽才子佳人情情愛愛,竟然愛聽這類劇!
接下來逛衣裳,成衣鋪子看一圈,也沒看到喜歡的。布料什麼的,沒幾家能好過自己家倉庫的料子。
最後在冰雲一再推脫之下,風細硬讓裁縫給她量了尺寸,訂了兩身裙裝:“以後你還得跟我參加宴會什麼的,總不能也穿勁裝吧!”
至於孩子的衣裳,哪家有咱武安侯府做的好!還是讓自家繡娘做吧!
去一趟金銀首飾樓,猛然想到當年帶太姥姥來買大金鐲子,那一天一家人多麼開心啊!
當時賺到一點小錢,就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富有的
人。而現在,首飾隨便買,卻難找到那種心情。
風細莫名覺得沮喪起來,給軒軒挑了一個小小的玉扳指當生日禮物,暮雲平要在五歲時教他騎射,正好合用。什麼也沒給自己買便出了首飾樓。
冰雲再大條也察覺出夫人的心情不佳,雖不解,明明早上出門還是歡歡喜喜的嗎。這才半天怎麼就低落了呢?
便提議:“夫人要不要去吃午飯?是不是餓了?”
風細失笑道:“早上吃了那麼多茶點,那裡有點餓意!甜果兒也乖,再逛一會吧!”
去文墨街才來了興致,才進一家書店,想看看流行什麼書。突然看到一個極眼熟的中年大漢,帶著一個六七歲圓臉大眼的男童挑筆墨。
大漢一幅不懂又不好意思多問店家的模樣,隻小聲問男童:“王夫子平常都用什麼筆?你可有瞧見?”
男童搖搖頭:“我瞧著都差不多,爹,咱們隨便買一支吧!要晚了!”
漢子甕聲甕氣地說:“頭一回送夫子禮,要選好!
這裡的一支筆能在南市買十支呢,要好好挑選!”
風細猛地想起這漢子是誰了,驚喜地叫道:“胡二叔!”
那漢子疑惑地看過來,隻見一個一身貴氣,抱著一個玉女一樣可愛的女娃娃,身邊還跟著一個高挑的女護衛,而外麵還有十幾個護衛。
這東區隨時都能遇到貴人,可這遇到上來就叫自己叔的貴人,還真是沒有!
胡二在腦海中搜了一圈,自己什麼時候有個富家親戚了呢?以前自己給許家當供奉的時候,頂多是認識幾個富商。
自從許家沒落了,公子外任做縣官,自己在帝都就做個安分守己的小市民。今日要不是兒子的夫子生辰要送禮,而夫人又好比,非讓來東區買個好點的。已經幾年沒來東區的胡二豈會今日過來?
胡二左思右想,也不敢多看,看一兩趕緊錯開,生怕惹貴人不喜。最後小聲問道:“敢問夫人是?”
風細輕歎一聲,猶記當年勇猛的胡二叔,跟著詩華
學認字好學的胡二叔,太姥姥活著的時候,兩家如同親戚一樣往來的胡二叔。如今竟然不認識自己了啊!
輕笑道:“我是杏花巷的柳風細啊!胡二叔可還記得?”
胡二猛地一抬頭,像是不敢相信地看了她一眼,趕緊又低下頭,拉著兒子行禮:“原來是武安侯夫人!多年不見,不知夫人可還好?
這是小兒胡山,快跟夫人見禮!”
風細趕忙讓起,笑道:“不必多禮!原來胡二叔知道我們姐弟的近況啊!我當胡二叔跟許家一起離開帝都了呢?”
胡二又是歡喜又是無措,臉都紅了,又怕聲音大了惹店家不喜。文墨街的客人,自覺的進來聲音就小了。
“許公子沒讓我隨行,我從許家辭了,如今在南區開了個武館。你們三姐弟的事,全帝都誰不知道!我即是知道,卻也不好上門拜訪。夫人切莫怪胡二不講情義啊!”
風細從店裡挑了一套文房四寶,知道胡二還有兩個女兒,又讓冰雲去隔壁買了幾匹鮮豔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