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風細一通解釋，也可以說是忽悠，先拿細菌說事，就像醃十年的芥菜汁能治肺炎一樣。這牛痘雖也是種病，可它就是天花克星！
再拿西方書藉說事，南方從海外帶回一批書，其中有一本寫醫學的，有描寫一個小地方爆發天花，全鎮除了一種人沒感染，其他人全部感染。
那種人就是牧場專門給奶牛擠奶的女工，那段時間剛好牛乳長了牛痘。後來官方派大夫來查，認定牛痘是天花的克星！可惜那是個島國，少有海船過去，所以此法沒能流傳出來。
南方有幸得到這麼一本醫書，可見是上天幫助咱大周啊！
南方帶回的那些書，有些塔利亞能看懂一部份。而大周估計也就風細看得懂。
呃，其實也看不懂，頂多能猜到一些單詞，隻是風細已經習慣拿洋書背禍，但凡想到一個點子，以前說是秀才爹教的，後來就說是從海外書上看到的，反正都是無可查證的。
暮雲平信了：“若隻是在良安城接種牛痘，憑咱倆自然可以。可是想讓全大周的百姓信服，願意接種，隻怕憑咱倆加良安醫館的威望都是不行的。”
風細很是感動，咱家老公彆的優點不說，長的帥，職位高，疼孩子顧家這些都不提。就對老婆無條件信任這一點，這輩子嫁他就值了！
風細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呢，畢竟這麼匪夷所思的治療方法，他都能這麼快接受！
這可不比當初的陳芥菜鹵汁，這牛痘不治天花，隻是預防。所以還沒法立即見到效果，總不能你給人家接種了，就故意讓人接觸天花患者吧！
風細把感動藏在心裡，接著討論可行性：“所以我想把這個法子告訴詩華，由她找太醫研究可行方案。
就連法子也說是她想出來的，全程不提我。待帝都那邊下了正式文書，說此法可行，咱們良安再接種。
反正，隻要守好河西關口，我相信咱們良安不會有人感染的！”
暮雲平沉思一會，風細以為他在猶豫，豈料他想了一個比風細更大膽的法子：“太子如今還被禁足，隻是不是禁足東宮，而是和太子妃去守太廟。”
聽到這裡，風細瞬間了然，皇上其實是想讓他倆避開帝都啊！用這種方法，不光讓勳貴百官挑不出太子在疫情下離開帝都的錯，甚至還會同情太子，就因為防疫法子跟皇上意見不一致，就被罰去清冷的太廟。
順帶也反教育了百官們，看看，連太子不聽話都要去太廟，這個節骨眼上，就不要與皇上意見相左了！
“如果讓太子獻上這個法子，可以找個更讓人信服的理由，比喻說是在太廟中夢到先祖告知，或是查到古藉之類的。
就怕，萬一太醫院研製失誤，沒有奇效，太子同樣要承擔重責的。”
暮雲平不說風細給的牛痘法子沒有效果，而是說太醫院研製失誤，很是給老婆麵子哈！
風細歎道：“若是平時我可以帶大夫去帝都，與太醫院一起研製，可現在也不成啊！隻能我儘量寫詳細種痘辦法，讓太醫院研製了。”
當天夜裡，風細秉燭寫到深夜，其實也沒什麼好寫的，寫清楚牛痘防天花的原理，太醫們也看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