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小區裡除了跳舞的人還有飄蕩的鬼魂,它們一邊跟著跳廣場舞,一邊聊天,薑詡休息的時候就聽這些鬼魂說話,收集信息。
唯一不好的是她全身金光閃閃,在黑夜裡像一個巨大的白熾燈,不明所以的鬼圍著她各種研究,直到無聊了才放棄離開。
薑·電燈泡·詡很尷尬。
等到回到家,果然,這幾個新鬼也跟了過來。
薑詡索性坐在床上給眾鬼定規矩。
不許進入兩米以內;不許在她睡覺、學習、做事的時候吵她;不許跟著她進廁所、偷看她換衣服;不許……
鬼不服:“我愛怎麼來怎麼來!”
薑詡不生氣,過去那麼多年,原主的記憶裡可是有這些鬼非常多的生前信息和秘密呢,對付不了鬼,她還不能找他們生前在意的人?關於已逝親友不為人知的事情,他們肯定願意聽一聽。
鬼們:“……”小丫頭變厲害了,難道之前偷偷聽他們聊天不是懦弱,是扮豬吃老虎?
打了一棒,薑詡又給甜棗:“經過我的允許情況下,你們聊天嗑瓜子怎麼著都行,我不阻攔;誰聽我的話,不讓我生氣,我有時間就幫他完成一個心願,一個月最多幫一個鬼,你們自己看著表現。”
鬼們不說話了,開始細細思索。
之前很多鬼都曾請求或者要求原主幫忙做一些事,比如給兒女傳遞一句話、給妻子說一句來不及說出口的話,過分的,則讓原主給境況不好的家人送錢等等,但是原主的態度和麵對騷擾一樣,悶不做聲。
為此,還惹惱過惡劣的鬼魂,逼得她整整一周,每天都無法安靜睡著,周六周日不在學校的日子更是兩天兩夜沒睡。
現在薑詡鬆口,不少鬼都心動了。
留在人間飄蕩的鬼,都是心有不甘、牽掛的,不然早就去地府了。
說完這些,薑詡看了看時間:“我看兩個小時電視劇,你們隨意,10點後全都安靜。”
當鬼了還被強製“熄燈睡覺”的眾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向塞上耳機看手機的女孩。
這份沉默保持了十分鐘,十分鐘後,群鬼默默退到兩米後,開始商量到底要不要聽薑詡的話。
平時這些鬼不見得多團結,都是單獨行動,這次心中不安定,就互相商量起來。
薑詡將聲音滑到最低,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討論了半天都沒結果,個個都有自己的私心。
有私心好啊,有私心才能被她抓住弱點。
商量沒個結果,最後眾鬼又重新聊了起來,因為加入了廣場舞那幾個新鬼,他們又開始說起日複一日反複念叨的牽掛和執念。
這個說:“不知道我孫子沒有我照顧有沒有按時吃早餐。”
那個說:“我藏了私房錢我老婆不知道,現在我想讓她拿出來用也沒法說了,今天我去看她,聽到她要賣房子,急死我了。”
女鬼說:“死男人我死了一個月就找到了新對象,肯定背著我出軌了,渣男。”
男鬼說:“我兒子的後爸特彆精明,對我兒子不好,我他媽真想弄死他。”
……
雖然圍著薑詡的鬼大多自私——不自私、脾氣好的都被他們趕走了,但他們身上也體現了這世間百態,隻要從這些聒噪的聲音裡仔細篩選,就能收獲許多東西。
第二天,薑詡看著滿屋子的鬼,仿佛自言自語:“我想看看我爸媽妹妹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鬼們看看薑詡,又看看彼此,有機靈的立刻主動表現:“我幫你去看!”
薑詡嘴角微微勾起:“不麻煩嗎?”
機靈鬼:“不麻煩不麻煩,你等著,我看完回來告訴你。”
其他鬼反應過來了,爭先恐後表態。
薑詡:“要是讓你們覺得麻煩那就不用了,我隨口說說。算了還是彆去了,這不是對你們的要求,你們不用被迫去做。”
幾個積極表現的鬼:“不不不,我們順路看一眼,很方便,不是被迫,咱這是出去散散步,隨手的事。”
等到這些鬼離開,薑詡看著留下的鬼,臉刷地拉下來:“我要學習了,你們站遠點,彆打擾我。”
猶豫後沒出頭的鬼們:……突然有點後悔。
昨天學習語文英語,薑詡覺得還好,隻要看書查字典就能學明白大半,今天學數理化卻不行了,尤其是物理,薑詡的進展很是緩慢。
她扭頭看向那幾隻鬼:“你們誰生前是物理老師或者擅長這個學科的?”
鬼們一臉迷茫地搖頭,不好意思,我們生前都是學渣。
薑詡失望,又問:“有認識的鬼擅長這方麵嗎?”
老公疑似出軌的女鬼這回機靈了,舉手手:“我可以出去找找,肯定有。”
薑詡便說:“要真的懂,鬼品也要好,像你們……”她微微露出一絲嫌棄,“我不喜歡麻煩。”
“好的,我去找!”女鬼精神抖擻地往外跑。
反正不能說話光坐在那都憋死了,還不如出來討好小丫頭,說不定她就幫自己完成心願了。
女鬼想通後,又有兩隻鬼想通了,跟著跑出去。
頓時房間裡的鬼魂所剩無幾。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學校家裡分彆找了免費家教,另招收跑腿夥計若乾,我真是個小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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