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喜歡你16(1 / 2)

畢業日來得很快, 斯玉早已收到研究生錄取通知書,未來還會在這個學校生活學習三年。

三位室友一位出國,一位考了首都的研究生, 一位將和她繼續做同學。

所以,畢業季對斯玉來說, 四年努力豐收結果的快樂更高於離彆的傷感。

張博翰自告奮勇為四位小姐姐拍攝畢業照,舉著他的專業相機當真為室友四人拍下堪稱經典的畢業照片, 獲得四個姑娘一致點讚。

默默服務之餘,這位專職攝影師也為自己爭取了一些福利, 比如, 強行成為姐妹團第五人進行合照, 比如,和穿著學士服的斯玉合照N張。

已經知道斯玉的打算, 室友們都有意無意地給張博翰機會, 樂得張博翰這些天日日精神百倍,仿佛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

斯玉越發從他身上看到了傻氣。

全年紀拍畢業照那天, 斯玉穿過廣場和吳浩洋擦肩而過, 喜氣洋洋、陽光燦爛的日子, 那人臉上沉鬱, 笑起來也帶著幾分強顏歡笑, 看到斯玉那瞬間, 更是臉色僵硬。

斯玉和他對視了一眼,平靜地挪開視線往前走去。

分手兩年,早就是陌生人了。

吳浩洋扭頭望著斯玉的背影, 看了許久,直到人影消失不見。

畢業典禮之後,斯玉和張博翰踏上了南下旅遊的路。斯玉的計劃是一路玩過去, 所以路線很長。

此時正是夏季,南方的天氣非常熱,而且還有台風,說不上是特彆好的旅遊時節。

兩人的運氣非常好,出發的時候確認了台風登陸方位,選了一條和台風避開的路徑,誰知道他們拐彎了,台風也拐彎了,雙方正麵遇上。

當時因為斯玉看到當地宣傳手冊,臨時加了一個小島的行程,張博翰本不同意,認為時間太緊張,可能趕不上下一站的高鐵,最後見斯玉真的很想去,沒堅持多久便同意了,誰知道台風路線完全改變,來得毫無預兆,兩人被困在了島上。

一起被困的是同一批的遊客,上百人圍在碼頭,圍著工作人員心急如焚、情緒激動,卻如何都回不去。

張博翰帶著斯玉確認了船不能再開的消息後,當機立斷回島上找旅館,又找客棧老板詢問了許多台風天的事情。

客棧老板坐地起價,將食物、水的價格提升了三成,張博翰心中生氣卻也沒爭論,買了兩人足夠的份量,全都搬進了斯玉的房間。

“這邊台風過去很快的,最遲後天就能走。”他回來安慰斯玉。

斯玉看著心情很差的人道歉:“對不起,我應該聽你的話,不堅持來這個島。”

張博翰重重吐出一口氣,擼了擼頭發坐到斯玉對麵:“我沒有生你的氣,我是氣自己沒仔細看天氣預報,你不怎麼出門不知道情有可原,我卻是很清楚這種意外是可能發生的,但抱著僥幸心理以為不會這麼巧。”

他給斯玉講自己大學課餘假期全世界旅遊的經曆,因為吃過很多虧,所以後來總結了經驗,出門在外,一切都以穩妥起見,決不能抱著僥幸去冒險,像這樣和台風登陸地點相近的封閉小島,就算不受影響也應該保守起見排除掉。這一次他忘記了自己的經驗教訓,因為斯玉想要來,就忽略了可能存在的風險,沒及時阻止。

斯玉這時也發現了張博翰其實是個自我要求很高的人,當一件事因為自己的錯誤而辦砸時,他能陷入煩躁的情緒很久,雖然他極力克製,但是這一整晚,他的情緒都很低落。這對於一個天天嘻嘻哈哈傻樂的人來說,非常少見。

當一個人心情不好時,對人對事的態度可以體現他這個人的性格為人。張博翰一整晚都心情不好,但他還是忍著內心的煩躁把斯玉這邊安排得穩妥仔細,對斯玉說話依舊語氣溫和、細心叮囑,並沒有把自己的負麵情緒傳遞給斯玉。

但斯玉能發現他比往常沉靜了不少,問他是不是還是不開心。

他沒有直接否認讓人覺得他拒絕溝通,而是半開玩笑說:“還好,我現在是電量不足,等我充完電就會恢複了。”

斯玉被他這個回答弄得心都軟了,走到他麵前兩手摁在自己的嘴角:“這位小哥哥,你已經做得非常棒了,是我拖了你的後腿,不要不開心,我們時間充裕,偶爾偶遇一個意外也很棒的。來,我們笑一個?”

張博翰被她手動提拉微笑的表情逗笑。

斯玉:“充電到百分之幾了?”

張博翰嗡聲:“百分之五十,還需要小姐姐的溫柔安慰。”

斯玉反手往他身上一拍:“小姐姐做不到。”

張博翰委屈地“哦”了一聲,倒是真的恢複了活力,不再鬱悶了。

長途旅行遇到的意外總是出乎你的想象,除了遭遇台風之外,斯玉和張博翰也會因為意見分歧陷入爭執。

張博翰很多時候都會順著斯玉,但在相處的雞毛蒜皮中,也會遇上他堅持想法的時候,每當兩人陷入你來我往的爭執超過一分鐘,或者斯玉話語中明顯有了火氣後,張博翰的語氣就會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用撒嬌的語氣說:“你就聽我的唄,你要是不聽——好吧,那我聽你的。”

斯玉本就不多的氣惱一下子噗嗤泄了。

然後誰更有道理就聽誰的。

等到達張博翰家所在的城市時,斯玉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這一站的所有旅程全權交給張博翰安排。張某人於是偷偷夾帶了私貨,在其中安排上了某著名的情人崖。

情人崖那天,張博翰帶著斯玉去情人許願的永結同心鎖處拍照,拍著拍著,收起相機狀似隨意地說:“我們也買一把鎖?”

斯玉笑著說:“好啊。”

張博翰呆了呆,不太確定斯玉的意思,但還是滿懷期待地買了一把最大的鎖。

他在鎖上麵刻上了字跡鮮明一目了然的“張博翰【愛心】孔斯玉”,遞給斯玉,仿佛深怕她看不清上麵的字不明白其中意思:“去鎖上?”

斯玉托著份量賊重的同心鎖好笑,指了指愛心,在他無比忐忑的眼神下,說:“這裡加個雙箭頭。”

“蹭——”的一下,張博翰的眼睛亮了。

“誒!”應得無比響亮歡快,然後特彆有底氣,特彆大聲地跑去找老板,“老板,愛心上麵加個雙箭頭!不是單箭頭哦,要雙箭頭!”

斯玉捂著臉又是丟臉又是好笑。

兩人一起把鎖扣在了情人崖上,張博翰卯足了勁兒把鑰匙扔到了山崖下,一把扣住斯玉的手:“咱們倆這輩子鎖死了。”

斯玉笑著回握:“好好表現,張先生。”

張博翰小眼神飛起:“一定一定,絕不辜負組織期望。”

正在家裡抱著西瓜看電視劇的袁茵一起收到了張博翰和斯玉在情人崖發來的合照,接到了正式官宣。

分手後依舊單身狗,大熱天還被喂了滿嘴狗糧的袁茵怒而破壞氣氛:“你們幫我找找,那上麵也有我和前任的鎖,幫我請個開鎖師傅把鎖給開了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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