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桃花約29(2 / 2)

消除你的執念[快穿] 淇泮 12265 字 10個月前

一屋子四個人,靜悄悄的,卻又很和諧。

李正言怕冷氣吹進屋子裡,隻小心拉開了一道門縫就快速閃進屋子,關嚴實了門回頭去尋她的身影,就看到她兩手揣著毛茸茸的手兜,桌上攤著書,腦袋一點一點的,正在打瞌睡。

他快步走過去,將食盒放在一邊,伸手接住了她差點砸在桌上的下巴。

蕭柳迷迷糊糊中掉進一個涼絲絲的,不硬不軟的地方,猛地驚醒。

李正言就著接住她的姿勢,捏了捏她的下頰:“打瞌睡怎麼不去床上睡?”

蕭柳躲了躲,哼哼唧唧,帶著點剛醒的含糊:“涼。”

李正言想起自己剛從外邊進來,連忙收回手搓了搓,又伸進袖子裡捂了捂,卻不敢再碰她了:“我帶了臘八粥,你要不要吃點?”

蕭柳睜開眼,精神了不少:“粥棚那邊煮的?”

李正言笑著點頭。

“吃!”蕭柳立刻說,“我們阿正第一次煮的粥,我必須要嘗嘗呀!”

李正言有些不好意思,一邊打開食盒一邊說:“不是我煮的,我不過統管一些雜事。”

蕭柳接過勺子舀了一勺,愜意地眯著眼睛:“一樣一樣,我們阿正越來越了不起了!”

李正言被誇得更加不好意思,臉上發熱,眼睛卻更亮了,坐到她身邊看著她鼓著腮幫子吃。

蕭柳舀了一勺喂他:“你吃過嗎?料好足,真的特彆好吃。”

李正言看著這隻她吃過的勺子,猶豫了一瞬,低頭含了上去,蕭柳喂完,很自然地給自己也舀了滿滿一勺,吃得好不開心。

李正言看著她濕潤潤的唇瓣,覺得今天的臘八粥特彆甜:“我們施粥都用了最實在的料,世子說,平日裡為了惠及更多人,會稍微稀一點,但今天過節,重在彩頭,也讓老百姓們節日裡高興高興。”

蕭柳點頭:“上次平洲王府接濟百姓我便發現了,他們是實心實意不是作秀,這也是我後來敢和他們合作的原因。就算他們騙了我,但隻要對百姓好,使節團的錢財給他們也是好事。”

李正言幫她撥開吃進嘴裡的碎發:“你做的沒錯。”

蕭柳對他笑笑,又喂他:“你肯定沒吃是不是?”

李正言低頭吃了,不應聲。

蕭柳瞪他一眼,你一口我一口,把剩下的粥都和他分食了。

一大碗粥下肚,蕭柳愜意地靠在椅背上摸肚子,順便舔了舔嘴角沾上的甜水。

“彆動。”

蕭柳疑惑看過去:“恩?”她又忍不住舔了舔,“沾上米粒了?”

李正言含糊恩了一聲,湊過去。

蕭柳抬了抬下巴,方便他擦。

她真的沒想歪,因為李正言太一本正經了,而且,每次都是她主動,李正言都是被動防守麵紅耳赤,逼急了才反擊鎮壓她。

但今天,萬萬沒想到,李正言打了個直球。

他沒動手來擦,而是直接低頭印上了她的唇。

蕭柳驚得瞪圓了眼睛,下一秒就有了笑意,還沒做什麼,就被他一把捂住了眼睛。

視線受到阻擋,感官就越發清晰。

她感覺到唇上的碾磨輕吮,感覺到自己的唇線被仔仔細細地描繪著,然後一寸寸探入,臘八粥的餘甜在彼此口中交融……

沒幾秒,蕭柳就軟下腰,整個人靠在了他身上,李正言手輕輕一托,把人抱起放在腿上。

屋子的另一角,三個暗衛看天看地,最後紛紛閉眼“睡覺”

結束時,蕭柳麵紅耳赤,渾身無力,整個人埋在李正言身上不肯起來。她從來沒有剛開始就一敗塗地任人施為過!太丟臉了!

李正言攬著她悶聲笑。

蕭柳不服氣地捏著拳頭捶了他幾下。

李正言胸口震得越發厲害,低頭在她耳邊咬耳朵:“公主不總喜歡調戲我嗎,原來是如此……恩……滋味……”

蕭柳氣得張嘴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咬完心虛,又舔了一下。

李正言掐住她的腰,聲音低沉了幾分:“公主。”

蕭柳哼了一聲,雙手攬住他的脖子,不再妄動了。

李正言回抱她,看著桌上吃得乾乾淨淨的碗勺,笑開。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李正言又帶著空食盒離開,外邊的事情還沒結束,他還要去盯著。

施粥第二天,平洲王找了李正言。

一共兩件事。

第一件事,給了李正言一個古樸的木盒,是伍家那位平洲王妃姑奶奶留下來的,本該當年送給李正言爺爺的生辰禮,是當年伍將軍送給幼女的刻字匕首。

“這把匕首是伍將軍常年使用的,後來愛女出嫁,伍將軍把它送給愛女以示自己一直陪在女兒身邊。當年伍將軍戰死,伍家深陷風波,風雨飄搖,祖母便想把匕首送給侄子也就是你爺爺,給他們一個念想。但因為當時局勢等種種原因,一直沒能送出去。”平洲王府看著匕首對李正言解釋來龍去脈,“她早年一直以為伍家已經沒人了,囑咐子女待她百年後將匕首給她帶上,後來有一年,民間傳出李氏遺孤的消息,又隱隱聽說了什麼伍家周家,她就又有了希望,讓我們留著它,找一找伍家後人。”

“祖母一輩子瀟灑坦然,少有得失計較之心,唯一的遺憾和執著便是伍家。她晚年說的最多的便是,伍家人背負得太多了,若真有伍家的孩子活著,希望他就當個普普通通的平頭百姓,無憂無慮過一生。”

李正言握緊了木盒。

第二件事,平洲王讓李正言改回伍姓。

“‘伍’姓才是你的驕傲,‘李’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蕭柳聽完李正言回來後的轉述,問他:“你想改姓嗎?”

李正言沒有立刻回答。

蕭柳便說:“你想改就改,不想改就不改,姓什麼不重要,我們活著開心最重要。”

李正言心裡暖得就好像被放了一隻不會燙人的小火爐,熱量源源不斷地順著血液流入他的四肢百骸:“我不執著姓什麼,以前不改回來也不過是習慣了。”

他撫摸著匕首:“我從前對伍家也沒什麼感情,那些人嘴裡的伍家,總不能讓我產生完完全全的認同感,甚至我父母,在他們的強化下,也成了一個逼著我往殺手路上走的符號,我可能真的天性冷漠,父母、家族都不能讓我產生認同歸屬感。”

蕭柳握住他的手:“不是,是他們異化了你的家族和父母,所以有心有情、有正確觀念的你才無法認同他們。”

李正言嘴角微微上揚,點頭:“是的,現在我已經明白了。我聽你說史書,聽世子講伍家,聽王爺說那位姑奶奶……這些地方的伍家才是有血有肉的伍家,伍家的確很了不起,我很自豪。”

蕭柳調侃:“那,伍侍衛,以後我們就改口啦~”

李正言笑著攬過她的腰:“我喜歡你叫我阿正。”

蕭柳掏掏耳朵:“啊?什麼?”

李正言放在她腰上的手捏了捏:“叫我阿正。”

蕭柳手放在耳朵邊:“什麼什麼?”

李正言抿唇,氣悶地看著她,拿她沒轍。

蕭柳見他氣了,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臉頰:“好啦,不逗你了,阿正阿正阿正!我叫的好不好聽?”

李正言憋不住笑,破了功,耳朵尖紅紅的,眼睛晶亮。

蕭柳詫異地感歎:“阿正,突然發現,你這樣子好像狗狗哦。”

李正言笑僵在臉上,危險地看著她:“像什麼?”

蕭柳:“狗狗啊,眼睛又黑又亮,好像大狗勾,真可愛!”

李正言磨牙,猛地低頭。

蕭柳“啊——”地尖叫一聲,笑得直躲。

李正言追著她,故意恐嚇性很凶狠地“汪”了一聲,一口叼住她脖子上的軟肉,懲戒性地磨了磨。大有你說我是狗,我就狠狠咬你一口的意思。然而下不了狠手,最後效果完全相反。

蕭柳沒想到他還真的“汪”了,一個常年麵無表情的人,發出這麼“童真”的聲音,真的是太違和了,頓時哈哈大笑,笑得幾乎站不穩,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完全不懼他的威脅。

李正言惱羞,發現找不到對付她的有效辦法,隻好用老一招,抬起頭尋到她的唇,直接堵住。

恩,李侍衛彆的時候都做不到真的凶公主,隻有這時候,能順著本能壓製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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