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後, 湖邊柳樹上知了叫得歡暢,獨立三層彆墅一半隱在綠蔭裡,門口的草坪雜草旺盛地向上長。天氣炎熱得很, 但這棟寂靜無比的彆墅莫名透著一股涼爽之感。
三個少年遠遠地從湖邊跑過來, 站在門口朝裡頭張望。
胖胖的少年:“你們知道嗎?這裡頭鬨鬼!”
個子瘦高的說:“不是,是裡麵供了一個牌位,這世上沒鬼。”
胖少年:“我以前也以為沒有,但真的,真的鬨鬼!”
戴眼鏡的那個說:“吳胖子, 你是不是恐怖小說看多啦?”
胖少年反駁:“我從不看恐怖小說。”
戴眼鏡的說:“這裡沒意思, 就一個破房子, 去我家啊,我爸剛給我買了遊戲機。”
個高少年:“你那個遊戲機我也有,早就玩膩了, 要不去滑冰?溜冰場涼快。”
胖少年:“我跟你們說, 我真的聽到過裡麵有動靜。”
戴眼鏡的少年好奇了:“什麼動靜?”
胖少年:“上次學校要做植物標本, 我來這裡挖東西,聽到裡頭叮叮咣咣的, 好像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
個高的說:“是不是被風吹的?”
胖少年:“那天沒風,熱得要死,我摘了幾片葉子就滿頭是汗,一絲風都沒有!”
戴眼鏡的托了托眼鏡框, 猜測:“可能野貓進去了?”
胖少年見他們不信,有些心浮氣躁:“我一開始也沒多想, 但還有更詭異的事情呢!”
另外兩人齊齊看過來:“什麼?”
胖少年壓低了聲音:“有一天晚上我和我爸媽吵架,打算離家出走找你們去,結果走到這邊的時候, 隔著湖,隱隱約約看到這房子裡的有紅光。”
“紅光?你確定?不會是反光吧?”
“絕對是紅光!”吳胖子斬釘截鐵。
他回頭指了指自己當時站的方位,又轉回來指著彆墅二樓的一個窗口:“就是這個房間,而且不止亮了一次,要隻是亮一下,我就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它是一閃一閃地亮了好幾次,最後一次,亮了好幾秒,才消失了。”
“臥槽……我怎麼覺得涼颼颼的……”眼鏡少年摸了摸手臂,往後退了一步。
吳胖子笑話他:“你也慫了是不是?”
眼鏡少年沒說話。
高瘦的說:“我媽讓我彆來這邊,說這裡古古怪怪的,她可能說的是真的。”
吳胖子也沒那麼膽大,隻是仗著兩個小夥伴在這而已:“算了……我們還是走吧……”
高瘦的仰頭看著這個久無人住、毫無人氣的彆墅洋房。
眼鏡少年跟著說:“走了走了,我媽也讓我彆來這裡,姓蔡的真惡心,把活人住的地方弄得陰氣森森的。”
三人說著話往外走,高瘦的說:“前兩年我看到他們全家來這裡度假,我還看到他兒子了,後來不知道怎麼不來了。”
吳胖子說:“他現在都上了全國富豪榜了,多得是女人,怎麼可能還記得死去的老婆。”
戴眼鏡的托了托滑落的鏡框:“故人心易變,蔡遠凡以前再愛林宛,現在估計也已經忘記她了。”
吳胖子:“四隻眼,你彆文縐縐的,上次我媽說他深情,我爸還反駁說,他之前是為了獲得林宛父母的信任裝的,現在大權在握,他立刻找了一個女人。”
高瘦少年問:“林宛的父母不生氣?”
吳胖子搖頭:“那我不知道,反正我爸說他有女人了,還和我媽說,男人沒有不偷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