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一切的幾人休息打坐恢複體力後,回到了天衍宗。
“你們可算回來了,連九黎宗的雲蘇都到了,你們竟然遲遲沒回來,蘭沙差點下山去找你們。”十孔師叔終於接到了小師弟上交的任務結果,無奈地搖頭:“這個任務你遲遲不交,早有人重新接了做了,獎勵已經沒了。”
小師弟啊了一聲:“師叔不早說,不然我就不繞彎路特意去做任務了。”
十孔不輕不淡地哼了一聲:“你同你師父也如此說去。”
小師弟立馬閉嘴。
紫堇問:“所有人都到了嗎?秦立來了?”
十孔嗯了一聲:“秦立人沒上山,投了拜帖說了來意,我已經說服宗主了,布陣那日允許他上山。”
“那胡掌門和雲蘇前輩在哪,我們去拜訪一下,以表謝意。”畢竟是他們把人請來的,結果自己遲遲未到。
十孔露出一個說不出的表情:“……雲蘇被你爹請走了,日日在淩雲峰討論他那無情道……胡掌門不肯上山,布陣那日再來。”
紫堇臉冷了冷。
“胡掌門來了,我爹就沒請人一敘?拉著雲蘇前輩做什麼?”
十孔了然地看著她,猜到她已經知道胡不喜的身份,倒也沒說什麼:“隨他去吧,你來了正好,明日是布陣的好時日,蘭沙本來急得不行,現在你來得正巧,明日我們就上山布陣。”
紫堇說好,的確懶得理會雲山那個不是東西的爹,安排好幾個弟子的住處後,扭頭下山去找了胡不喜和秦立,各自敘舊一番。
宋元倒是單獨去拜訪雲蘇這個長輩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出來久了,或者和紫堇他們呆久了,他看著冷冰冰的雲山和雲蘇也有些不自在,沒多久就回來了。
第一天,胡不喜、秦立依諾準時上山,雲蘇也準時出現在了思過塔前,天衍宗出場的長老是望青、十孔以及季師姐的師父紀靈。
這六人加上蘭沙正好七人,紫堇所說的萬量金鐘陣正好需要七個大能布陣。
蘭沙不在意來的人是誰,然而望青和十孔,看著七人之中隻有三人是本門師兄弟,心中悲涼真不知如何訴說。
隻有想起思過塔中正在受苦的卓陽,才勉強把這些情緒壓下,回歸正事。
全員到齊,紫堇拿出那本記載了萬量金鐘陣的陣法書籍,又放出了火雲獸。
“小火雲,再給我些火流珠可好?”紫堇伸手撓小獸的肚子。
火雲獸怕癢,翻著肚皮咕嘰咕嘰地笑,滿地打滾,滾著滾著,火流珠便撒了一片。
紫堇有些心虛,一邊撓癢癢一邊許諾:“等你幫完這個忙,我就將你放出來,我們一起出去遊玩幾年,好不好?”
“嗷嗷——”火雲獸一邊笑得掉淚珠子,一邊不忘記嗷嗷答應,唯恐紫堇反悔。
紫堇失笑,停了手問蘭沙:“師叔母,這麼多夠嗎?能否壓製住卓陽師叔將他放出來?”
蘭沙撿起珠子放入盒中:“夠了,上次它哭下來的珠子還沒用完呢。”
雖說都是修為不低的大能,但胡不喜幾人都沒見過火雲獸,也是看了這一幕才知道火流珠和火雲獸的關係。
胡不喜問:“紫堇你竟然降服了火雲獸?”
火流珠是驅魔利器,火雲獸那更是一大降魔除瘴的靈獸,擁有此獸,相當於修為提升一級。
紫堇抱起火雲獸給它擼後背,舒服得它咕嚕咕嚕的。
“是它主動跟了我,我也確實需要它幫忙,日後它要走,我也不會強留。”
胡不喜眼神複雜地看著這隻火雲獸。
靈獸主動跟隨?這是多大的運勢?
蘭沙打斷這個話題:“我們開始吧。”
“好。”紫堇抱著火雲獸後退一步。
場中,一整盒火流珠發出火紅色的光芒紛紛從盒中飛起,挨個排著隊似的在空中形成一串大型“珍珠項鏈”朝著思過塔飛去。
一顆接著一顆,足足近百顆,最後一顆火流珠的光芒消失在思過塔中,望青當即一聲:“開!”
思過塔最高層的小門緩緩上移,一個金黑交纏的光影從門內飄出來,光影剛出來,那道小門就刷地關上了。
紫堇幾人瞪大了眼仔細看去,隱隱約約的,看見黑氣與金光交纏流轉間有個人影在其中。
“擺陣!”十孔師叔一聲令下,所有人齊齊盤腿歸位,指尖各捏法訣,數道光芒衝著空中射去。
空中,那個金黑色的光影原本開始急速波動,仿佛什麼不穩定的因素在不斷膨脹,眼看著要爆裂開來,突然,一道巨型金鐘自天而降,就在金黑色光影炸開的那個瞬間,將從中躍出的人牢牢扣在了地上。
七人變換手勢,持續施法。
紫堇當機立斷,將手中的火雲獸送往金鐘內:“小火雲,幫我吃了卓陽師叔身上的魔氣!”
火雲獸“嗚”地不滿叫了一聲。
紫堇:“以後放你出芥子。”
火雲獸表情一變,小小胖胖的身子向著金鐘一躍,伸展開後竟是修長矯健的身軀,嗷嗚一口,吞掉了鐘內大片黑氣。
七人各坐一個方位施法維持陣型,陣內,一隻巨大金鐘罩著一人一獸。人身上時而有金光時而被黑氣繚繞,臉上表情痛苦無比。而獸則在鐘內四處蹦躂,時高時低,時左時右,一跳一躍間,所過之處黑氣儘散。
這個陣法持續了七七四十九天,是誰都沒預料到的長。
第十天時,天衍宗宗主意識到不妥,派了裡外三層弟子在持戒堂不同地段護陣。
紫堇小隊幾人一直陪在一旁,在某位前輩出現疲憊之時,立刻到其身後為其輸送靈力。
紫堇幾人的靈力純綿不絕,尤其紫堇,五靈根靈力幾乎人人適用,看似一個低修為晚輩,卻在此時真正幫了這些前輩大忙,不至於讓他們中途後悔,撤出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