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傳來的聲音並不算響亮,但赤井秀一就像是被人用手()雷炸了一下似的,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
手機另一端也聽到那個聲音的朱蒂胳膊上瞬間就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仿佛深更半夜被人從耳後吹了一口冷氣似的,手機都差點從手裡掉出去。
受驚程度更劇烈的赤井秀一以絕大的毅力克製住自己沒有做出過激的反應,他緩緩轉過身,就見同樣一身黑衣的北原蒼介含笑靠在旁邊的牆上,姿態閒適,手中也沒有武器。
“秀……”朱蒂聲音緊繃,擔憂地說:“你在哪兒?我立刻通知大家去接應你!”
“不需要。”赤井秀一冷靜地說:“稍後我再聯係你。”
他掛斷電話,收起手機,看著對麵的人,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北原蒼介,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般人,哪怕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走到他身後而不被他發現。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北原蒼介的笑意未達眼底,語氣卻還算得上平和:“跟蹤、監視我的朋友,甚至還在他們身邊安插了眼線——你到底是誰?”
赤井秀一沉默,他看著對麵的人,急速地思考和權衡著。
天空中飄起了細雨,淋濕了頭發和衣服,但路上的人卻都沒有躲避的意思。
自從北原蒼介出現以後,原本還算熱鬨的街道以一種不尋常的速度安靜下來,但遠遠近近,都可以看到影影綽綽的人影。
其他人並不能像北原蒼介一樣完美地隱藏自己的氣息,所以赤井秀一可以清楚地察覺到,這安靜的雨夜中,在他們周圍竟然有不少人——幾十?也許上百?這麼多人圍在附近,讓夜幕中的寒鴉都失去了聲音。
赤井秀一權衡許久之後,才開口說:“其實……我是FBI的搜查官。”
……………………………………
在露麵之前,北原蒼介原本以為還需要打一架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畢竟在看了多年的名柯之後,他對紅方這些人物的印象就是——什麼都好,可惜沒長嘴。
很多時候。那些所謂的誤會、爭鬥、猜疑,都源自於對彼此的不了解。假如能夠坦誠相告,一句話就可以解開的誤會,在劇情中可能要經過幾十集、甚至上百集的反複試探和猜測。
當然,在不清楚誰是對手、誰是戰友的情況下,揣測和懷疑都是應有之義,畢竟這是一個疏忽一次就會喪命的危險遊戲,被黑衣組織收買和控製的成員又到處都是,在不能確定彼此身份的前提下,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不過有些時候,這種彼此懷疑的狀況也不免讓人牙疼,尤其是赤井秀一這一家人,簡直就是糾結的典範,一家人多重身份且不說,赤井秀一作為大哥知道所有人的情況,但隻跟弟弟羽田秀吉單方麵聯係;次子羽田秀吉同時跟哥哥和妹妹世良真純保持聯係,但不知道媽媽赤井瑪麗的情況;世良真純和母親住在一起,但對家人都隱瞞了母親喝藥變小、正在尋找解藥的情況。因為對彼此的隱瞞,赤井秀一和世良真純還數次打鬥,差點因此誤了正事。光這家人你隱瞞我、我欺騙你的這個狀態,就能拍幾十集的電視連續劇。
這種情節觀眾或許會看得心潮澎湃,但對於擁有上帝視角的北原蒼介來說就比較煩了。他不想把過多的精力浪費在防備、對付紅方上,也不想讓紅方把懷疑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給自己製造麻煩,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雙方能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但這個彼此坦誠也是需要時機的。他不可能一見麵就說:“我知道你是FBI,正好我也要對付黑衣組織,不如大家一起合作吧!”這樣一來,對方不是把他當成瘋子,就是看成傻子,反正不可能立刻就開啟信任模式,並且把今後雙方合作、信任的可能性無限降低。
所以,他要製造一個契機——讓紅方不得不對他坦誠身份、獲取信任的契機。
“其實……我是FBI的搜查官。”
赤井秀一出人意料的話一說出,北原蒼介也是愣了一下,隨後心中就微微一定。
北原蒼介抬手打了個響指,赤井秀一就看到遠處的人紛紛離開,不一會兒就走得乾乾淨淨,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彆介意,隻是安保公司臨時舉行的一場演練。”北原蒼介伸手示意:“就算是FBI的搜查官也沒有權力在他國跟蹤、監視公民吧?說說看,怎麼回事?”
赤井秀一墨綠色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那雙眼睛淩厲起來顯得格外懾人。
“你好像並不覺得意外。”他緩緩說道:“北原先生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嗎?”
北原蒼介語氣輕鬆地說:“大概猜到了你們是某個國外特殊機構的成員,不過更多的就沒什麼了解了。還請搜查官先生說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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