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還覺得我們是臥底嗎?還是說……”他眼中仿佛帶著嗜血的色彩,語氣也凶狠而詭異:“——GIN,你是想要殺人滅口?”
開槍的雖然是伏特加,但安室透依然把矛頭對準了後麵才過來的琴酒。組織裡誰不知道,琴酒就是伏特加的大腦,伏特加所做的任何事,背後都是琴酒的指使。
伏特加沒有解釋,也沒有計較安室透把自己當空氣的態度。他雙手各自拿了一把槍,分彆對準安室透和水無憐奈。水無憐奈的槍指著伏特加,安室透卻指向了琴酒,臉上也不見往日的笑容。
——畢竟,前不久才被當成叛徒差點兒在腦袋上開個洞,他現在要是依然能對琴酒笑得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那才叫有病。
琴酒看了看他們,旁人的怨恨、畏懼或者冷漠對他來說猶如清風拂麵,根本不算什麼。琴酒關注的,是兩人的神態、動作,他們在刑訊中留下的傷,還有一路逃亡至此滿身狼狽的痕跡。
刀子般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一遍一遍的刮過,心中本來有鬼的兩人不自覺地屏住呼吸,表麵上,自然是一個比一個黑得純粹、黑得自然、黑得那叫一個赤膽忠心。
最後,琴酒的目光落在水無憐奈忘了收起來的手機上。
“把你們的手機給我。”
“怎麼?”水無憐奈沒有聽從,而是用帶著幾分懷疑的眼神盯著琴酒,說:“現在這個時候,難道你還在懷疑我們?先說清楚,我絕對沒有背叛組織,但如果你要繼續動手,我也不會束手就擒!”
她的槍已經打開了保險,隻要稍稍用力,就能崩了伏特加的腦袋。
而且要論嫌疑,琴酒的嫌疑可比她和安室透大多了。水無憐奈可沒忘記,來審訊的人曾經說過,有兩個被襲擊的地點除了BOSS、朗姆和死人以外,隻要琴酒知道那裡的位置。
琴酒微微眯眼,用危險的眼神盯著女人,半晌後才道:“伏特加,放下槍。”極為難得的,他解釋了一句:“BOSS有新的命令——敵人很可能是掌握了比我們更先進的追蹤定位技術,他們利用手機信號鎖定了組織據點的位置,所以才能突然發動這場襲擊。包括我在內,我們所有人的手機都有可能被入侵了。所以從現在開始,所有人暫時不得使用手機或者其它電子產品。”
“原來如此……是手機信號嗎?”水無憐奈喃喃道,心裡倒是已經相信了,隻是依然覺得不可思議——到底是什麼人,竟能掌握這種程度的技術?
兩人遲疑了一下,先後拿出手機,在他們的注視下,伏特加開了兩槍,將手機變成了一堆廢品。
琴酒好像略微放鬆了一些,看著他們道:“現在我們要轉移到沒有暴露的據點,暫時不能跟外界聯係,有問題嗎?”
安室透和水無憐奈自然是搖頭。
沒問題。
有問題也會變成沒問題。
——他們都意識到,在大部分據點都已經被鏟除之後,組織真正的秘密終於要向他們展露一部分了。
隻不過……此行是機遇,同時也隱藏著巨大的風險。
最重要的是,他們這群身上都背著“叛徒”嫌疑的人,真的能讓BOSS信任依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