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場計劃好的聚會。
而不讓秋澤柊羽參與的理由也很簡單。
明明諸伏景光不是第一次見萩原研二等人,他完全有機會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他們,但是他沒有。再加上從成年人變成小孩子的奇妙……技術,怎麼想這背後都存在著一個危險的幕後黑手。
知道的太多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出於對同期好友的關心,萩原研二選擇戳穿諸伏景光。同樣出於對秋澤柊羽的關心,萩原研二選擇將其排除在外。
咳咳咳,不過他戳穿諸伏景光的方式似乎是簡單粗暴了一點點。
昨天晚上,萩原研二等人是掐著表等諸伏景光蘇醒的。
在秋澤柊羽走後大概半個小時,被轉移到沙發上的黑發男孩才睜開了眼睛。
——然後他目光就對上了三雙充滿了探究意味的眼睛。
伊達航率先開口:“啊,醒了呢。”
鬆田陣平一臉平靜地附和道:“啊,醒了呢。”
“啊,醒了……”萩原研二突然反應過來,他抗議道,“嗯?等等,我們一開始的劇本根本不是這樣吧!”
“劇本那種東西怎樣都行,”鬆田陣平站起身,懶洋洋地搭腔道,“結果是好的不就夠了嗎?”
“——所以我勸某位小、孩、子還是從實招來。”鬆田陣平扯起嘴角,對看過來的黑發男孩露出了一抹可止小兒夜啼的陰森笑容,“因為柊羽那小鬼的父親可是什麼都告訴我們了。”
“沒錯沒錯!”萩原研二語氣歡快,他伸出食指在
諸伏景光眼前晃了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
在說到寬的時候,萩原研二指了指他自己,在說到嚴的時候,萩原研二指了指旁邊的伊達航。
剛醒來的諸伏景光艱難地試圖理清現狀。
看這三位同期友人的模樣,他很難再催眠自己他的身份沒有暴露。
而且鬆田陣平說的好像沒什麼問題——要知道前不久深尾矢人前輩才對他說過希望他能聯絡幾個自己信任的存在,省的出現什麼心理上的問題。
雖然他當時轉移話題了,不過按照深尾矢人前輩那種說謊不打草稿,故事張口就來的風格,找到鬆田陣平等人直接戳穿他的身份好像也不是什麼怪事。
諸伏景光相信深尾矢人肯定私底下調查過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因為這兩個人一直在照顧秋澤柊羽,如果深尾矢人察覺到了什麼違和之處的話就不可能放任這兩個人照顧秋澤柊羽。
可以信任又是諸伏景光認識的人,完全是很好的傾訴對象,甚至比諸伏高明還要方便一些。
——比遠在長野的諸伏高明住得近,和秋澤柊羽來往密切,就算和小鳥川裕光這個明麵上的孩子關係好起來也不會有人去懷疑。
諸伏景光:“……”
所以,深尾矢人前輩那次來找他說起這個事情原來不是在谘詢他的意見而是在通知他嗎?
諸伏景光倒是想垂死掙紮一下,可是深尾矢人是那個幫他偽造身份的前輩,關於他就是諸伏景光的證據肯定有不少。
然而在諸伏景光放棄掙紮決定坦白後,萩原研二才告訴他,深尾矢人根本什麼都沒說,這隻是讓諸伏景光能快速坦白一切的托詞罷了。
如果諸伏景光不坦白一切的話,他們就要掏出那份DNA親緣鑒定書了。
“嘛,雖然現在似乎不是個好時機,但是我還是要說一件事。”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把縮水版的諸伏景光舉了起來。
“——好久不見啦,小諸伏!”
鬆田陣平毫不客氣地舉起了手機,拍下了這張照片。
“等什麼時候遇見那個金發混蛋的時候就把這張照片拿出來,”鬆田陣平幸災樂禍地笑了幾聲,“他肯定也不知道諸伏變成了這幅樣子吧?不然照顧諸伏的不可能是柊羽那個小鬼。”
你看這個幼馴染就是遜啦.jpg
*
安室透當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卷毛混蛋在嘲笑他什麼,他現在隻想知道這個和自家幼馴染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孩子是誰。
他心裡模模糊糊有個猜想,但是他又不敢去確定,他怕這隻是他的錯覺。
可是還沒等黑發男孩回答他什麼,安室透就敏銳地聽到了鞋跟碰撞地板的清脆聲響——而且正逐漸向他們這邊靠近,似乎就是朝著他們走來的。
安室透警惕地抬起頭,然後他對上了一雙讓他熟悉萬分也痛恨萬分的眼睛。
猩紅色的眼眸中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感,黑發青年就這樣表情冷淡地提著一兜食物站定在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麵前。
察覺到冰爵居高臨下注視過來的目光時,安室透強行按捺住自己想擋住黑發男孩的衝動,最終他隻是輕鬆地站起身。
——他絕對不能讓冰爵察覺到不對勁。
“鹿島先生,好久不見……”安室透微笑著開口道,“您已經學會做飯了嗎?”
輕慢的語氣中還帶著熟悉的嘲諷意味。
秋澤柊羽:“……”
拳頭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