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從貝爾摩德扮演的深尾矢人身上沒有感受到冷氣同樣也沒有感受到熱意。
……而在江戶川柯南出聲挽留他的時候,秋澤柊羽就發現貝爾摩德身邊驟然變冷了。
不過看樣子貝爾摩德應該沒有確定,她現在大概還處於懷疑階段。
“因為太緊張了。”秋澤柊羽麵不改色地回答,接下來他又帶著點親昵的抱怨道,“我真不想來參加什麼晚宴,你既然來了為什麼非要讓園子她們帶著我過來?明知道我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
和知名女演員同台飆戲就是酸爽。
感謝扮演冰爵的那些歲月,感謝琴酒時不時突襲的懷疑,讓他的演技現在堪稱爐火純青——秋澤柊羽覺得自己甚至可以拿下奧斯卡小金人。
深尾矢人周身的冷氣還是沒有消退,秋澤柊羽在心底暗罵貝爾摩德表麵言笑晏晏實際上和琴酒分明是同一種人。
甚至琴酒比貝爾摩德還好一點,因為琴酒會把他的懷疑表現出來,而不是像貝爾摩德這樣埋藏在心底,等待你露出破綻。
幸好他的這個雷達體質在這種時候能派上點用場。
正絞儘腦汁思考怎麼應付貝爾摩德時,秋澤柊羽突然感覺後頸一痛。
察覺不對的秋澤柊羽抬眼努力向身旁望去,他看到了那雙隱藏著冷漠笑意的深綠色眼眸,在晚宴的燈光下隱約勾勒出了一圈淺淡光輝。
*
感謝他之前設置的緊急轉移模式,本體意識強製下線會他會自動跳轉到馬甲的體內。
所以再一睜眼他已經被踢到了冰爵的馬甲裡,而且看這裡的環境大概是晚宴會場的衛生間。
秋澤柊羽黑著臉磨了磨牙。
好你個貝爾摩德,你居然這麼對你家天使的幼馴染,你這麼對我小蘭她知道嗎?
沒有絲毫猶豫,秋澤柊羽立刻摸出冰爵的手機給貝爾摩德打去了一通電話。
從本體轉移到馬甲一般都需要一點時間,誰知道在這段時間裡貝爾摩德又對他可憐無辜柔弱的本體做了什麼。
如果電話打不通的話秋澤柊羽就打算直接去找貝爾摩德,不過幸運的是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我還在想你會什麼時候發現我也在晚宴會場。”貝爾摩德還在用著深尾矢人的嗓音,不過那邊聽起來很安靜,大概是已經轉移到了供客人休息的包間中。
“你想乾什麼,貝爾摩德?”秋澤柊羽冷冷地問道,“我記得我已經警告過你,這次的任務我一個人就可以完成。”
“我可沒說我是來幫你完成任務的。”貝爾摩德在那邊笑著說道,“我是見證者——你知道的吧,那位先生讓你親手解決目標,而我就是見證你親手解決對方的那個‘考官’。”
“監視?”秋澤柊羽的語氣危險了起來。
“不,”貝爾摩德否認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冰爵。你也許還不知道名上先生為什麼會成為我們的任務目標吧?”
“我的參與隻是確保你任務能夠順利完成的一道保險而已。”
秋澤柊羽不想聽她狡辯這些,他完全不在乎貝爾摩德和該死的愛德華到底在打什麼小算盤,他隻在意被貝爾摩德帶走的本體。
“你帶走了秋澤柊羽。”最終秋澤柊羽還是打算出言試探貝爾摩德。
反正他手裡也有貝爾摩德的把柄——也就是毛利蘭和工藤新一,雖然他不會出賣自己的兩位好友,但是不妨礙他裝模作樣拿出來威脅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一定不會願意讓她眼中的天使出現危險。
“我還是第一次從你口中聽到非任務目標的名字。”貝爾摩德低笑了一聲,帶著隱隱約約的壓迫感問道,“怎麼,你認識這位可愛又危險的孩子?”
“這和你無關,貝爾摩德。”
“親愛的,不要小看一位女性的好奇心——”
“即使這種好奇心會是殺死你的那把刀?”
貝爾摩德那邊沉默了一秒,一開始她隻是在試探,但是現在她已經確信冰爵和秋澤柊羽之間有什麼她目前還不清楚的聯係。
於是貝爾摩德問道:“你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那位先生嗎?他麾下的惡犬居然有他不知道的小秘密……”
秋澤柊羽冷笑一聲,他就等著貝爾摩德來拿這個威脅他呢。
黑發青年放輕聲音道:“如果你也希望我把工藤新一的事情告訴那位先生的話,你當然可以這麼做。”
遠在包間的貝爾摩德在聽到電話那邊一字一頓說出的熟悉名字後再也沒辦法保持冷靜,她瞳孔猛地一縮:“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這是想捏造一個故事在那位先生麵前抹黑我?”
貝爾摩德聲音漸冷:“你已經打算通過這種方式來得到那位先生的青睞和信任了嗎?還是說被稱作組織鋒刃的你打算背叛那位先生?”
黑發青年站在洗手台旁,他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緩緩勾起嘴角:“貝爾摩德,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
秋澤柊羽現在格外冷靜,他知道對付貝爾摩德的最好辦法就是當謎語人。
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能讓貝爾摩德這種會想很多的人聯想到她最不願意麵對的事實,從而讓她投鼠忌器。
這次的交鋒中他必須讓貝爾摩德不確定本體和那位先生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誰高誰低,隻要她猶豫她就不會動手。
*
惡犬在此時此刻露出了暗藏鋒芒和殺機的尖銳獠牙:“是我對那位先生持續到現在的順從讓你對我產生了什麼誤解嗎?”
黑發青年語氣十分平靜:“我從來不會用如此低級的手段去取得信任——因為我足夠優秀。”
“我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