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名上清誌郎的生意夥伴和熟人想過去,但都被那位淺褐發色的女士給攔了下來。
“安靜,安靜!”那位女士提高聲音喊道,“我就是警察,請大家冷靜下來!不要隨便靠近現場!”
秋澤柊羽冷眼旁觀著這一場鬨劇。
他一點也不急。
名上清誌郎這家夥一直端著那杯酒卻不喝,有人和他碰杯他也笑著用什麼理由敷衍而沒有喝下去,但是卻在最後上台演講的時候一飲而儘?
更巧的是疑似名上清誌郎同夥的家夥居然率先站出來一邊聲稱自己是警察一邊組織秩序,不讓其他人去接近倒下的名上清誌郎。
如果這不是一個陷阱他就和毛利小五郎姓!!
不過秋澤柊羽還沒有想明白名上清誌郎到底打算做什麼,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名上清誌郎現在絕對還沒死。
……這家夥頭頂的黑色氣泡還生機勃勃地飄著呢,就是被遮擋住了所以他現在看不見裡麵的內容而已。
秋澤柊羽從卡牌倉庫中具象出「狛枝凪鬥的骰子(SR)」,瑩白色的骰子夾在他的指間,刻畫著“吉”和“凶”的深綠色字跡仿佛在散發著微亮的光芒。
秋澤柊羽扯出一抹冷笑。
他不清楚名上清誌郎這個老家夥在打什麼算盤,但是他完全不介意讓這種沒什麼水平還敢覬覦他的家夥吃點教訓和苦頭。
在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台上時,黑發青年隨手將手裡的骰子拋了出去。
骰子落到大理石地麵上時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但這聲音隻有黑發青年聽得清清楚楚。
瑩白色的骰子骨碌碌滾動了幾圈,最後靜靜立在地麵之上。
——吉。
黑發青年一點也不意外,他最後向人群聚集的方向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便轉身離開了大廳。
在他轉過身的瞬間,瑩白色的骰子悄然化作金色的光點破碎,最後消失在原地,就好像它從頭到尾都沒有在那裡出現過一般。
*
作為小孩子有權利不去聽開場致辭捧場的江戶川柯南剛從包間裡走出來,扮演成深尾矢人的貝爾摩德則是跟在他身後。
江戶川柯南之前遲遲不離開一是因為他本身就對那種場麵不是很感興趣,二是因為他不是很想讓深尾矢人和秋澤柊羽獨處一室。
“嗯?”江戶川柯南敏銳地聽到了外麵的嘈雜聲,“外麵出了什麼事情嗎?”
這時,江戶川柯南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毛利蘭打來的電話。
“柯南?”電話一接通毛利蘭就焦急地問道,“你現在在哪?柊羽和深尾矢人先生還好嗎?”
“深尾先生現在在我身邊,我們剛從房間裡出來,柊羽哥哥睡著了哦。”江戶川柯南回答道,“小蘭姐姐,外麵發生什麼事了嗎?”
“主辦晚宴的名上清誌郎先生他……”
聽了毛利蘭的說明後江戶川柯南瞳孔一縮:“什麼?!外麵有人死了?小蘭姐姐我馬上過去!”
掛掉電話後江戶川柯南沒顧得上和自己身後的深尾矢人打招呼就立即動身往宴會大廳的方向跑去。
而“深尾矢人”不緊不慢地往前走了幾步,最後在樓梯的拐角處停了下來。
“看來你的任務進行的不是很順利。”深尾矢人微微側頭,他扶了下眼鏡,語氣中帶著溫和的笑意,而深綠色的眼眸中卻浮動著微妙的嘲諷。
秋澤柊羽從拐角的陰影下走出來,他沒有給這個偽裝成自己馬甲的貝爾摩德半點眼神,不過在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也許你更應該擔心一下你自己。”
“情報泄露可不是一件小事。”秋澤柊羽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可以從現在開始思考要怎麼和那位先生解釋。”
說完這句話後秋澤柊羽心情愉快地走開了。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名上清誌郎知道組織會派人來殺他,他甚至知道派來殺他的人是冰爵。
這場宴會顯然是名上清誌郎布下的局,而且針對的就是冰爵本人。
關於任務的資料是貝爾摩德給他的,因此情報是從哪個環節泄露出去的也就一目了然了。
以往都是他身邊出現臥底——此處點名批評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現在終於輪到貝爾摩德這個老女人了嗎?
一想到愛德華那個疑神疑鬼卻又偽裝的特彆好的老狐狸會怎麼懷疑貝爾摩德,秋澤柊羽就覺得心情愉快。
工作壓力太大了,現在隻有塑料同事的笑話可以讓他感到身心愉悅。
阿門,感謝那位臥底。
秋澤柊羽心想,如果那位臥底先生或小姐不幸落到他手裡的話,他不介意給對方稍微放點水以示感激。
嗯,不過現在還是先把名上清誌郎解決掉吧。
……這麼喜歡裝死,那就乾脆一勞永逸,永遠也彆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