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澤柊羽看了一眼被他固定在眼前的漫畫界麵,確定鏡頭已經轉向自己後,他隨手拿起被毛利小五郎放到桌上的報紙打開:“現在可是緊要關頭,怎麼可能讓電話來打擾我……不管什麼委托我都不會接的!”
語氣完美,表情完美,動作完美!
好,我果然非常了解毛利大叔,這波操作就算江戶川柯南來了都認不出來他!
看著漫畫裡對他沒接電話而火急火燎的江戶川柯南,秋澤柊羽隻能在心底說一聲抱歉了。
這個電話他是絕對不能接的。
萬一接了電話讓琴酒等人察覺到江戶川柯南的不對勁那就不好了。
秋澤柊羽知道自己現在隻是在按部就班地和FBI的赤井秀一合作,他有著被加強的直覺所以他相信自己肯定會沒事的。
所以最優解是乾脆不接。
秋澤柊羽默默把浮在他麵前的係統界麵移動到報紙前麵,一邊用聯絡耳機聽七八百碼外的赤井秀一的呼吸聲一邊看最新的漫畫,試圖掌控一下琴酒等人的動向和對話。
他首先在漫畫上看到了他自己——不,準確來說應該是看到了扮演成毛利小五郎的他自己。
出乎意料的是,漫畫裡並沒有把他把毛利小五郎打暈和偽裝的過程放上去,開篇就是他在看電視機上的賽馬,然後還因為雪花屏怒拍電視機。
於是,不知道“毛利小五郎”並非真貨的網友們看著漫畫上的劇情紛紛開始吐槽。
秋澤柊羽看到無數個喊毛利大叔名字的哀嚎彈幕層層堆積在“毛利小五郎”看報紙這格漫畫上。
秋澤柊羽:“……”
大可不必,有我在呢毛利大叔怎麼可能會有事?
[毛利大叔———]
[毛利拔掉的不是電話線,是生命線。]
[不是,我尋思著,作者你也不能這樣給毛小五郎降智吧!!]
[我覺得這很合理,他喜歡賽馬,而電視剛壞正在氣頭上,突然不想接電話也是情有可原……]
[沒事,有一說一這可是工藤新一的嶽父,他怎麼可能有事(滑稽)]
[上次看到柯南這麼急還是柊羽被綁架的時候……]
[前麵的,你彆忘了新蘭生死戀!]
[鈴木園子:明明是四個人的電影,我卻不配擁有姓名……]
[富婆愛愛我!!我宣你啊園子!]
[這波啊,這波毛利小五郎在地下室!]
[毛利小五郎:那可是死神打來的電話,你們敢接嗎?]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子彈打不進毛利小五郎的脖子?]
[……被麻醉針紮出護甲了是吧。]
其中還有幾個罵人的彈幕被秋澤柊羽順手舉報了。
什麼蠢,毛利大叔平常那叫大智若愚好嗎!
秋澤柊羽繼續往下看漫畫。
此時的漫畫鏡頭已經轉向了琴酒等人。
【讓電視機變成雪花屏的罪魁禍首基安蒂非常不屑地嗤笑道:“真是個配合的家夥,我隻不過把天線打斷了,他居然就這麼憤怒地拔掉了電話線。”
科恩移動了一下瞄準鏡,他看著目標的耳朵:“那個家夥、耳朵裡、好像塞了什麼。”】
嗯呢,塞的是可以和赤井秀一雙向聯絡的無線耳機。秋澤柊羽心想,不然你們還能以為是什麼?
不過科恩這家夥說話可真令人著急,總是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蹦。
已經完全把毛利小五郎當做放發信器和竊聽器的琴酒等人理所當然地把無線耳機誤解為對方還在竊聽自己。
【琴酒冷笑著從兜裡掏出被層層包裹的竊聽器:“那我就如他所願,讓他聽聽我們的聲音吧。”
“在他還活著的時候。”
他對著竊聽器不緊不慢地說道:“聽見了嗎,毛利小五郎?”】
秋澤柊羽保持著看報紙的姿勢沒動。
他又沒有往琴酒身上丟竊聽器當然不可能聽到這句話。不過感謝漫畫的實時更新,他可以看到琴酒說的台詞。
而漫畫的彈幕都以為琴酒是在和真正的毛利小五郎跨頻聊天,即使現在毛利小五郎情況危急,他們也有點忍不住想笑。
[琴酒的黑曆史get了]
[我琴酒的一世英名就毀在這裡(沉痛)]
[什麼是跨頻聊天啊!(戰術後仰)]
[其實這個畫麵的琴酒壓迫感十足,而且好帥……雖然他的壓迫感完全表演給了空氣。]
[我不允許你說柯南是空氣!(大義凜然)]
總之在秋澤柊羽和論壇網友的共同圍觀下,琴酒開始對“毛利小五郎”發布威脅言論,把之前發現的竊聽器也扣到了毛利小五郎的頭上。
原因是竊聽器和發信器的款式一樣。
秋澤柊羽:“?”
不是你們這玩意還有不同款式的嗎?
對於雪莉叛逃耿耿於懷的琴酒開始威脅“毛利小五郎”,他似乎已經認定對方知道雪莉叛逃後的下落,威脅“毛利小五郎”如果想坦白就把左手從耳機上拿下,然後舉起來。
不然他就要數十個數開槍了。
[哈哈哈哈哈毛利大叔怎麼可能會照做,他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毛利:你在說啥玩意,我正聽馬賽呢。]
[跨服聊天,毛利小五郎絲毫不慌。]
[這時候就輪到我大柯南出場了。來人,放足球!]
[大哥哥,被足球踢到的話也是很痛的哦。尤其是——(眼鏡反光)被我這雙特殊的運動鞋踢出的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