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言簡意賅地解釋道:“因為我們的敵人不僅是深尾矢人,還有正在四處尋找基爾的那些人。”
如果醫院被封鎖,很容易引起組織那方人的注意。
更重要的是,先不提封鎖醫院是不是能防止深尾矢人混進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能防住深尾矢人,他們又能封鎖多久呢?
要是水無憐奈一直不醒怎麼辦?總不能一直不讓正常來看病的人進入醫院吧?
赤井秀一的目的不僅僅是不讓深尾矢人給他的計劃添亂,還要儘可能保持醫院表麵的風平浪靜,不讓醫院出現在組織人的眼中。
這無疑是十分棘手的事情。
包括卡邁爾在內的留守FBI探員都被派去在各個地方警戒了,目前守在水無憐奈病房的隻剩赤井秀一一個人。
沒過多久,他聽到門外有輪子滾動的聲音,然後病房的門被人打開了。
一名眼熟的護士推著放有輸液袋和各種醫療器材的小推車從外麵走進來。
來者是赤井秀一認識的人,是這家醫院裡少數幾個知道水無憐奈在這裡治療的醫護人員之一,她的名字是彩戶響子。
但問題是,平常都是名為風間律人的醫生親自來送東西的,怎麼今天卻變成了彩戶響子?
赤井秀一皺起眉毛,深邃的目光跟隨著這名護士緩緩移動,在護士即將到水無憐奈病床前的那一刻,他直起身子,徑直走過去。
“等一下。”他伸手穩穩地抵住小推車,“彩戶小姐,風間先生呢?”
戴著護士帽的彩戶響子愣了一下:“啊,就是風間先生拜托我來送東西的,我在路上遇到他了……”
還沒等赤井秀一再問什麼,他耳中的聯絡耳機中傳出了緊急呼叫聲。
“赤井先生!”聲音來自於在四樓蹲守的一名男性探員,他語氣急促但有條不紊地彙報道,“我剛剛敲風間醫生的辦公室房門但是沒有人回應,進去之後我發現辦公室裡沒人,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他,而且風間醫生的同事都不知道他到底去哪了!”
赤井秀一按住耳機,他神色不變,十分冷靜地下達命令道:“你留在辦公室門口守著,我讓其他人去看監控。”
緊接著,赤井秀一就轉到卡邁爾那邊,他讓卡邁爾去查看四樓的監控錄像。
結束通訊後,赤井秀一觀察了一番彩戶響子。
對方在聽到風間醫生失蹤後目露驚恐,神態表情和動作都沒有任何異樣,看起來不像是扮演的。
“彩戶小姐,風間醫生似乎是失蹤了,”赤井秀一停頓了一下,“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聽到這番話,彩戶響子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她將小推車推到病房的角落,坦然地看向赤井秀一:“先生,您請問吧。”
赤井秀一站在水無憐奈的病床前,語氣平淡地問道:“彩戶小姐,你遇到風間醫生是什麼時候?他怎麼和你說的?”
彩戶響子回憶著說道:“就在幾分鐘前,風間醫生在辦公室門口拜托我幫忙負責今天的送藥。好像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過要較真一下的話,他聲音似乎有些低啞,還穿著高領的白大褂。”
“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特殊的了。”彩戶響子補充道,“而且他的語氣和態度也和往常沒什麼區彆。”
在詢問後不久,原本在醫院大門口巡邏的朱蒂就趕了過來。
“她先交給你了。”赤井秀一對她說道。
朱蒂點點頭。
彩戶響子有些手無足措,但是她還是乖乖地站到了朱蒂旁邊,沒有做出任何可能會被懷疑的動作。
朱蒂笑著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假裝親昵地捏捏對方的臉,麵不改色地安慰了幾聲。
目睹這一切的赤井秀一收回目光。
捏臉沒有什麼異樣,可以暫時排除易容的可能了。
他走到小推車旁檢查了一番上麵的藥物,沒有從中找到什麼可疑物品。
這個時候,耳機裡傳來了卡邁爾的彙報聲。
“赤井先生,我們找到風間醫生了。”他吞了口唾沫,聲音艱澀地說道,“但是風間醫生似乎不能開口說話,而且他……”
“他的脖子上有一個項圈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