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澤柊羽一哽,他乾巴巴道:“……那謝謝你哦。”
安室透微微一笑:“不用客氣。”
然後他站起身,一挽袖子就輕輕鬆鬆地把秋澤柊羽的行李箱塞進了行李架上,而且還進行了固定,確保行李不會滑落。
秋澤柊羽仰起頭,他默默地看著。
看啊,這嫻熟地捆綁手段,哎,不愧是組織裡大名鼎鼎的波本。
估計沒少乾違法的事情吧。
想到這,秋澤柊羽悵然地歎了口氣。
在和服部平次遠山和葉見麵前他還信誓旦旦覺得這次英國之行一定很順利,結果剛上飛機就碰到了這麼一個危險人物。
秋澤柊羽寧願碰到警察或者偵探,也不願意在飛機上碰到組織的人。
不過往好的方麵想,既然波本自己都在飛機上,那至少他應該不會喪心病狂地把飛機炸掉吧。
“你要進去嗎?”放完行李後安室透轉過頭,非常友好地問道。
秋澤柊羽回過神,他點點頭:“是的,謝謝。”
說著,他從安室透讓開的空間擠了進去,坐到了靠窗的位置,等他坐穩後,安室透也彎下腰坐到他的旁邊。
秋澤柊羽吸了一口氣。
如果他做錯了什麼,請讓法律懲罰他,而不是把他丟到飛機上和波本麵麵相覷。
如果他現在是冰爵的身份,那秋澤柊羽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膽戰心驚,因為冰爵沒什麼好被拿捏的把柄。
可本體不一樣啊,要是本體被波本盯上了,那諸伏景光會不會暴露身份?
——幸好諸伏景光最近一段時間都在長野。秋澤柊羽心想。
雖然飛機還沒有起飛,不過秋澤柊羽早已把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所以他也沒辦法給提供機票的萩原研二發去聲淚俱下的討伐信,隻能低頭看了眼時間。
現在是早上九點三十,也就是說他還需要忍受將近五個小時。
秋澤柊羽盯著手機屏幕,用餘光默不作聲地瞄了一眼旁邊的安室透,對方並沒有和他繼續搭話,而是拿著一本雜誌閒閒地翻看著。
暫時安全。
鬆了一口氣的秋澤柊羽很快冷靜了下來,他剛剛完全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相遇搞蒙了,現在他總算能靜下心來好好思考一下安室透——不,應該是波本,思考一下波本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首先這個航班是直達航班的,中途不會在其他地方著陸停靠,所以飛機上的乘客全是要去倫敦的。
那麼問題來了,波本為什麼突然要去倫敦?
任務還是私人原因?
秋澤柊羽想不明白,而且他暫時也沒辦法去詢問組織那邊的人,隻能瞎猜。
再次瞥了一眼旁邊的人後,秋澤柊羽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他決定主動出擊。
“那個,”他清清嗓子,語氣誠懇地搭話道,“這位先生?”
表麵看雜誌實際上一直在注意著秋澤柊羽的安室透
非常自然地抬起頭,露出疑惑的神情:“嗯,怎麼了?”
然後安室透就看到這個曾收留了自家幼馴染的高中生磕磕絆絆地說:“之前幫我搶回……呃,我買的菜的,就是先生您吧。”
翠綠色的眼睛倒映著安室透的人影,裡麵澄澈一片,安室透甚至從中讀取到了愧疚與感激。
秋澤柊羽感激道:“當時我誤會您和搶我東西的人是一夥的,真的很抱歉!伊達先生後來告訴我您隻是幫忙的,我還一直沒有向您道謝。”
安室透溫和道:“沒關係,這是我應該做的,如果幫到你當然很好,你不用放在心上。”
兩人互相一笑,內心的想法卻出奇的統一:這家夥可真會演啊。
秋澤柊羽在心底咬牙切齒,冰爵的舊仇和本體的新恨一起湧上心頭。
如果波本不是和搶劫人一夥的,他就和赤井秀一姓!
而安室透則是有些無奈和好笑。
要不是在他悄悄去長野見自家幼馴染時聽對方描述過秋澤柊羽激情辱罵腐朽警察的全過程,他可能真的會信了秋澤柊羽這番鬼話。
諸伏景光甚至繪聲繪色地向安室透重複了一遍秋澤柊羽是如何語重心長地叮囑他離“黑皮黑心怪”遠一點的……
假惺惺交換了名字後,秋澤柊羽又問道:“安室先生也是去英國旅遊嗎?怎麼隻有一個人?”
安室透微微一笑:“不是旅遊,我是聽說我一個朋友現在在英國,所以打算去探望他的。”
秋澤柊羽:“……”
你說的這個朋友,該不會是準備去倫敦開會的冰爵吧?
(吸氧.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