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諸伏景光眼裡,這位渾身都是謎的前輩雖然看起來有些不靠譜,實際上也確實很不靠譜,不過至少在情報信息上對方從來沒有撒過謊。
於是諸伏景光欣然答應了這個要求,從善如流地跑去把自己的親哥哥諸伏高明也從床上撈了起來,並把謎語給他念了一遍。
諸伏高明:“?”
不管有多不情願,諸伏高明還是敗在了自家弟弟縮水後幼圓的眼睛下,他痛並快樂地爬起來開始研究謎語。
巧的是諸伏高明在一天前剛深入了解了有關二戰的事情,所以他對於謎語中的一些關鍵詞格外敏.感。
“這段謎語應該是在說威斯敏斯特宮吧?”諸伏高明說,“威斯敏斯特宮也就是所謂的議會大廈,在二戰期間這棟建築一.夜之間被轟炸了12次。大本鐘恰好位於議會大廈的北角,而且大本鐘確實從轟炸中幸免於難。”
在從諸伏景光口中得到謎題答案後,秋澤柊羽便將有關倫敦會議的事情告訴了對方:“不知道你們聽到的消息是什麼,不過從我的消息渠道來看,組織在倫敦所謂的重要會議完全是一個幌子,或者說是一個誘餌。”
“誘餌?”
“對,衝著這次會議去的人可能要失望而歸了……不,他們有可能根本回歸不了,以組織那些人的行事風格,這些心懷不軌者可能會被一網打儘然後滅口。”
“……”
諸伏景光隻知道降穀零去了倫敦,但實際上他並不知道降穀零去倫敦的目的和任務——即使他們兩個人是幼馴染關係,彼此的羈絆很深,但任務就是任務,現如今諸伏景光已經不再是臥底了,所以有關臥底任務的一些事情降穀零不會特意提起,而諸伏景光也不會去詢問。
這就是公安的製度。
不過既然得知了會議是誘餌的這一情報,不管降穀零去倫敦到底是為了什麼,諸伏景光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則消息告訴對方。
抱著這個想法,諸伏景光甚至顧不上和曾救了他的前輩再寒暄幾句,道了聲謝後便匆匆忙忙掛斷了電話,迅速給降穀零發去了一封郵件。
為了防止暴露降穀零的臥底身份,諸伏景光曾和他一起商量了一個隱秘的聯絡流程。
先發一封看著像是訂閱廣告的郵件,裡麵的內容沒有任何實際含義,這封郵件發過去的意義就是詢問對方現在方不方便聯絡。
發完郵件後,諸伏景光就開始等待降穀零的回複。
沒過多久,他就接到了降穀零撥過來的回電。
“這個時候你那邊還是晚上吧,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降穀零沒有任何廢話,他知道諸伏景光不會閒的沒事聯係他,而且還是在這個時間點,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諸伏景光也沒和他寒暄:“Zero,你去倫敦的目標是倫敦的會議吧?”
“沒錯。”降穀零皺著眉,表情凝重了起來。
他在離開之前確實去找了諸伏景光,也告訴對方自己要去倫敦一趟,不過他完全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有關組織即將在倫敦展開會議的事情。
倒不是不信任諸伏景光,這隻是他的過分謹慎的性格在作祟,乾臥底這行總要時刻謹記自己的任務,決不能被情感所支配。
諸伏景光也是如此,不然也不會在變小後一直不聯係他,直到他自己把諸伏景光調查出來兩人才姑且算是相認了。
——所以諸伏景光是怎麼知道倫敦會議的?而且在東京時間淩晨一點的時候匆忙發來聯絡郵件,這個時間點有誰會給諸伏景光提供情報?
*
已經到達大本鐘附近的秋澤柊羽打了個噴嚏。
“讓我看看兩位偵探現在在哪呢……”他自言自語著打開漫
畫看了一眼,發現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也恰好來到了大本鐘附近,應該是覺得謎題裡的鐘聲就是指大本鐘吧。
不過看樣子他們還沒有完全解出這個謎語,不過倒也正常,雖然新一那家夥確實懂得很多,但也不是什麼知識都懂的,有涉及到知識盲區的地方也不奇怪。
另一方麵,在偵探漫畫裡當然要設置懸念,剛看到謎題就解出謎底那讀者還看什麼懸疑感啊。
秋澤柊羽朝漫畫裡兩個人目前所在的地方走去,很快便在路對麵的路燈下看到了正望著大本鐘的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
人找到了,謎底他也解開了——雖然解開謎題的人是諸伏高明,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似乎不能主動上前告知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這個謎題的答案。
因為他們在遊戲過程中必須一直和炸.彈犯保持通話,他要是現在過去直接說答案,萬一被歹徒認為是江戶川柯南兩人向他人求助就不好了。
既然不能直接說答案,那就隻能像往常一樣給提示了。
秋澤柊羽決定成為一個無情的提示機器,恰好他現在的偽裝是風間律人,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都不認識這位來自杯戶中央醫院的醫生。
打定主意的秋澤柊羽快步走到路對麵,在和兩個偵探擦肩而過時他假裝不經意地掉了枚鑰匙。
“這位先生,你掉了個東西!”服部平次轉換成流利的英語這麼說道。
在秋澤柊羽轉過頭之前,服部平次就已經撿起了鑰匙,還算有禮貌地遞向秋澤柊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