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居然也被放了炸.彈?組織留守在酒吧的那群人都是廢物嗎?
秋澤柊羽心底升起了一絲不耐。
——他對同為組織成員的人向來沒有什麼耐心。
不過不管怎麼樣,秋澤柊羽都不打算讓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擅自闖進黑森林酒吧。
那太危險了。
不過就在秋澤柊羽打算上前攔下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時,他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秋澤柊羽先是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然後估算了一下江戶川柯南兩人的步程速度,確信自己還來得及出手阻攔後他才走到一家店的背麵,撕下兩層偽裝並按下接聽鍵。
*
五分鐘前。
“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黑發綠瞳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他微笑著撚起棋子在手裡把玩著,兩腿交疊。
“魚兒已經上鉤了。”朗姆在通話中說道,“boss,被您重點關注的那幾個人都有了動靜。”
“太容易反而讓人沒有任何成就感。”愛德華歎了口氣,他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輕輕摩挲著手裡的棋子,“真懷念當初堅韌又脆弱的偵探,打磨他的過程真是一段美妙至極的經曆。”
朗姆:“恕我多言,boss,根據我的觀察冰爵已經明顯開始動搖,您還要把他放到日本行動嗎?”
聽到這裡的時候,愛德華不再擺出假惺惺的溫和偽裝,他低笑著,隱約露出了獠牙。
“當然,我當然知道他被我養出了反骨。”愛德華說,“多麼高傲的一個人,即使項圈繩索被我死死捏在手裡卻也依舊試圖用冰冷而審視的目光看著每一個人。”
“即使傲骨被踩斷,遲早有一天也會重新長出來。”愛德華不緊不慢地捏緊棋子,“這一點我很欣賞。”
“哢嚓。”
那枚雕刻精致的黑色西洋棋子被他磕在桌角,撞出一條明顯的縫隙。
“而且我也一直等待著這一天。”
在發現冰爵內心那不可控的火苗後,愛德華就花了點時間給自己重新捏了個人設,就像當初的愛德華警官一樣。
這是一個什麼人設呢?
外強中乾,明明在兩人拉扯的關係中落於下風卻不承認,甚至組織裡的二把手朗姆都隱約出來搞黨派爭端,以此加強自己表麵上對冰爵的依賴程度。
但實際上愛德華依然是組織裡說一不二,手段狠辣的首領。
朗姆沒有細問,他轉移了話題:“不過波本的行動軌跡倒是很安穩,據貝爾摩德所說,他來倫敦似乎就是調查冰爵過去的。”
愛德華挑眉,他隨手扔下棋子:“喔?那就把波本排除在處理名單外,暫且保持觀察。”
“是。”
加密通話掛斷後,愛德華拿起手機重新撥了個電話號碼。
在電話接通後,愛德華聽著那邊淺淡的呼吸聲緩緩露出了一抹笑容。
“冰爵。”他語氣溫和但笑意並未抵達眼底。
“任務有變,八點的會議取消,你有新的任務了。”黑發綠瞳的男人垂下眼,語調裡藏著微不可查的期待,“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愛德華等待著冰爵的反噬,或者說——他很期待冰爵對他露出尖銳的獠牙。
打磨利刃的過程總是那麼讓人倍感興奮,如果惡犬過於乖巧聽話反而會讓人覺得十分無趣。
把這種會隨時反噬的惡犬緊緊束縛住,保持他的野性,用項圈套住他的脖頸,然後打上屬於組織的印記。
掌控這種危險的角色才能滿足愛德華無比虛偽的虛榮心。
*
黑發男人靜靜站在背陰處,黑色皮夾克貼附在他身上,即使是站在陰影下也能明顯看到他寬肩窄腰且充滿爆發力的流暢線條。
黑色的皮革包裹住喉結,墜於中間的鈴鐺隨著滾動的喉結略微晃動,泛著金屬的冰冷色澤,在觸碰到男人溫熱的皮膚時還會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他偏頭聽著電話那邊的吩咐,臉上沒什麼表情,直到最後他才緩緩牽起嘴角,露出森白冷然的犬牙。
“當然,”他說,“您永遠可以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