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也不服輸,“說起名望,哪裡比得上貴府的溫老爺,一代帝師,一國之主的先生,要論品行誠信,誰敢在溫家之上。”
半截入土的兩位老祖宗,開始舌槍論戰,底下的人神經緊繃,一聲都不敢吭。
溫殊色也經曆過了這一遭,心頭不免暗道,原來老一輩的人吵起來,同小輩一個樣,挖祖宗諷兒孫......
兩個老祖宗也及時察覺了出來,在小輩麵前,似乎不太好看。
溫老夫人看向溫殊色,和聲道,“這麼長時間沒回來,心頭想必念著你那院子,去瞧瞧吧。”
溫殊色起身一走,謝老夫人才猛然驚醒。
她在乾什麼......
三言兩語被那老東西激得失了理智,隻顧著嘴上舒坦,忘記了自己今日來的目的,趕緊轉身同謝劭道,“長輩說話,你在這聽著也無趣,去陪陪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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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屋裡出來,溫殊色猛吸了一口氣,回頭擔憂地看了一眼門內,問身邊的祥雲,“不會打起來吧?”
祥雲搖頭,“肯定不會,老祖宗還得要臉麵呢。”
也是,像她這般年輕氣盛,當夜不也沒同謝劭動手,知道自己在老祖宗們放不開,但不發泄出來,心頭的氣兒消不掉。
正好她要回一趟院子,倒也不是為了收拾東西,臨走之前,她屋裡的東西都被倒賣換成了銀票,沒啥可收拾的。
回院子,隻是為了去會隔壁的明婉柔。
上回她被罰去莊子,明婉柔自責得眼睛都哭腫了,誰知一回來,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呢,便被抬去了謝家。
如今全鳳城都知道了謝三娶了她溫二,還不知道急成了什麼樣。
溫家和明家的宅子相鄰,兩家挨著的院牆之間僅隔了一條丈來寬的通道,平常兩人不便相見時,都是去後院搭把梯子,隔空喊話。
晴姑姑被溫殊色使進了屋,讓她翻翻還有沒有漏網之魚,身旁隻帶著祥雲。
木梯搭好,祥雲先爬上去喚人,“明家大娘子......”
對麵很快有了回應,“是二娘子嗎?我家娘子惦記二娘子了好幾日,飯都吃不下,勞煩二娘子先且候上片刻,奴婢這就去喚娘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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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劭出來後,溫殊色已沒了身影。
身後屋內的兩個老祖宗,估計還有得一番大戰,他不便留在此處,溫家他沒來過,並不認識路。
不認識路,不好貿然亂闖。
正打算要不要出去走一圈再進來,一低頭見到了胳膊彎裡搭著的錦帔,隻好作罷,腳步往右側的長廊走去。
走了一半,對麵突然來了一位年輕公子,腳步匆匆地迎了上來,遠遠便招呼道,“三公子。”
此人謝劭倒是認識,溫家的大公子溫濛,半年前跟著溫大爺一道去了東都,想必是因府上的親事,才趕了回來。
謝劭點頭回禮,“大公子。”
“適才聽底下的人來報,說三公子到了府上,是我來晚了,禮數不周之處,還望三公子見諒。”側身一抬手,邀請道,“寒舍備了些粗茶,還望三公子彆嫌棄。”
溫二的父親和親哥不在,由他這個當大兄長的招待,合情合理。
謝劭正好也無處可去,“叨擾了。”
溫濛上年考了一個貢士在身,憑溫大爺的臉麵,先一步進了翰林院,任翰林禦書院待詔,雖尚無品階,前途卻無量。
溫濛一路找話同謝劭聊著,很快到了一處院子,進門視線被一座假山擋住,溫濛抬手,“三公子,這邊請。”
謝劭抬步繼續往前,越過假山後,視野瞬間開闊,一眼便見到了對麵穿堂內擺著的一張長案。
溫家大爺正在沏茶,跟前還有一位客人。
聽到身後的動靜,背著這方的客人緩緩轉過身,正是昨日謝劭在裴家見過的大理寺少卿,裴元丘。
“閒頠?這不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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