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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進入聖羅堡交響樂團的陸銘並不是一帆風順,有些消息靈通的知道他認識寒寧,於是忍不住過來瞧稀奇,有些還想通過他跟寒寧認識一下,卻被各種推脫,還借口跟寒寧不熟。

於是有人就嘲諷了:“既然跟寒寧不熟,乾嘛要打著人家的名頭考進來,還是破格考的,要知道雖然我們聖羅堡不是什麼國際大樂團,卻也是有逼格的,這還是我們這兒第一個野雞學校畢業的呢。”

旁邊就有人嬉笑著應和了:“你也彆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嘛,萬一這人真的認識寒寧,然後去告一狀,哎喲,那以後連認識的機會都沒有了呢。”

剛嘲諷那人直接翻了個白眼:“想認識寒寧隻是想見見這位音樂天才到底有多天才,又不是要扒著人家往上爬,我自己的本事有幾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反正我家又不缺我賺的這點養家糊口,用不著爬那麼高。”

這時有人道:“想要認識寒寧也不是沒機會,雖然他回國之後便沒了消息,但聽說下個月萊湖樂團的本地巡演已經確定了,寒寧會作為嘉賓出席。”

頓時有不少人對這個消息有了興趣,便也懶得去奚落陸銘了,忙追問道:“真的假的?寒寧不會是想要加入萊湖樂團吧?萊湖樂團雖然在國內也算是不錯,但比起寒寧以前待的可差了不少,不說他媽媽的皇家,就是他父親的維也納那也是對他邀請了不止一次,人家都不願意去呢。”

剛剛說這個消息的人可能有不少的門道,知道的還不少:“那倒不是,聽說是萊湖樂團裡有寒寧認識的人,所以才會去捧場。”

那人說完,其他人便將目光轉向了悶不吭聲的陸銘,然後很誇張的嘖嘖了好幾聲,還不客氣的諷刺一笑,什麼都懶得說的轉身就走。

等圍著的人都散去,陸銘鬆開了緊握的拳頭,看著掌心深刻的印痕,他不明白,為什麼有的人就是這麼陰魂不散。

如果寒寧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氣笑,什麼叫陰魂不散,他到現在可還什麼都沒做呢,主要是現在的陸銘根本不成氣候,對付起來太簡單,完全沒辦法將原主曾經遭受過的重創和痛苦報複回去,結果這樣他還被視為陰魂不散。

也許是原劇情的力量驅使,被排擠的陸銘深刻體會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公,樂團裡幾乎人人都是天之驕子,他們生來便能擁有一切,他們可以肆意嘲笑任何不如他們的人,在那些人眼中,窮酸的奮鬥是那樣的可憐又好笑。

離開了靳家之後,陸銘需要自己租房子,雖然這一年多他也攢了點錢,樂團裡也有最基本的工資,但收入與支出完全不成比不說,他還要提前準備不少演奏時穿的禮服,日常服也不能過於廉價,這一切都讓他感到壓力,也讓他越發渴望衝破命運的束縛。

在這樣的強烈渴望之下,趁著無人的時候,他將所有的情緒都宣泄到了鋼琴當中,尤其是在貝多芬的交響樂命運這一章的情感轟鳴中,更加容易得到共鳴,一下子驚豔了聖羅堡前任的鋼琴首席,現任交響樂團藝術指導岡特。

岡特這個人非常有才華,可是出身在歐洲一個邊陲小鎮的貧民窟,他的一生可以說是逆襲文的鼻祖,憑借著過人的音樂天賦曾經站在過世界的舞台,被譽為貧民窟裡走出來的王者。後來邂逅了他的愛人樂學海,也是聖羅堡交響樂團的創始人。也許是因為他的光芒太閃亮,上天都看不過眼,所以折斷了他的羽翼,讓他患上了一種叫纖維性肌痛綜合症的病,手指常常會神經性疼痛到令人難以忍受,於是這才退下了首席,成為指導。如果不是這樣,以他的天賦,帶動一個這樣的小樂團實在是太容易了,哪至於現在的聖羅堡連萊湖都比不上。

現在陸銘被看上,也從他的音樂中感受到了那種不顧一切想要衝破束縛的渴望,一下子擊中了岡特的內心。他已經無法彈琴了,但能力猶在,看到陸銘的瞬間,岡特起了收徒的心,他既然已經無法重新站上舞台,那他完全可以培養一個能代替他站上舞台的人,於是乎陸銘成了岡特唯一的徒弟。

陸銘瞬間從被人排擠的鹹魚變成人人人嫉妒的幸運兒,那些曾經奚落嘲笑過陸銘的人紛紛躲得遠遠的,生怕被找了麻煩,這讓陸銘無法控製的心生膨脹,他喜歡這種感覺,同時也強烈的渴望著站往更高處,今後誰也不能瞧不起他!

寒寧也是聽聞過岡特的,隻不過等他站上世界的舞台時,岡特已經隨著他的愛人退居幕後了,加上寒寧對這人並沒有過多的關注,而且原劇情裡就沒這人什麼事,隻是一個純粹的背景資料,所以他不知道這人竟然在聖羅堡。

聽說岡特收了陸銘為徒,寒寧的確意外了一下,不過這樣也好,默默旁觀的等著陸銘自己發展起來太慢了,有個王者帶一帶,後期的打壓才會更爽。【請收藏本站,更多更新的無防盜站,<a href=/ target=_bnk>姐姐文學網</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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