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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吵吵鬨鬨的弄得大帥腦仁兒疼,隻是冷冷道:“夠了。”

大帥的威嚴在這個家裡是沒人敢挑釁的,三姨太頓時從不顧形象的哭鬨變成了小聲的哀泣:“大帥,您一定要為謙兒做主啊,嗚...謙兒還那麼小...”

容溪不客氣的接話道:“沾上的人命可不少。”

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大廳那些姨太少爺小姐們看著眼前的一團亂,一個個聲都不敢出,生怕惹禍上身。

人群中有兩人稍稍掙紮了一番,小的掙紮不過大的,沒攔住,大的往前走了一步:“爸,雖然這年代奴仆打死了可以再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以前您日理萬機那麼忙,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打擾您,既然今天三哥開了這個話頭,那我也不免想要說一句。”

大帥抬頭,看向老五,眉頭微皺:“你想說什麼?”

老五容旭道:“兩年前,跟在我身邊的一個小廝鹿兒,就是這樣一個冰雪的天氣中,被十七抽了一頓鞭子後,扒光了丟在雪地裡,生生凍死的,那時候十七才九歲。”

聽到容旭的話,大帥臉色變黑了一層。

三姨太還想反駁,想指責那是汙蔑,但看到大帥森冷的眼神,她便不敢開口了。

所謂的牆倒眾人推,就是說的如今的情形,有兩人公開指責容謙的惡行,旁人便有了勇氣,當初曾經指責過三姨太苛待沒娘的孩子讓府中七小姐病死的小丫頭跳出來說道:“爸,就在幾個月之前,後廚一個□□芽的小姐姐就是被十七哥打死的!春芽姐姐剛被許了人家,是三姨太給了春芽姐姐夫家一點錢這才沒來府裡鬨事!”

一個這麼說是汙蔑,兩個這麼說是串通,三個四個都這麼說,那絕對就是有問題。

大帥馬不停蹄的趕回來,連一口水都沒喝上,就被家中這些事煩的頭抽抽的疼,他帶女人回來是讓自己鬆快舒服,他生孩子是希望後繼有人,而不是這樣不斷給自己找麻煩,讓自己不痛快。

大帥招來新的管家,讓他連同副官一起好好將整個帥府給徹查了一番,若是以前,那些曾經受過三姨太欺壓的怕是未必敢站出來,就怕以後三姨太再翻起浪花,但現在,明顯可以一棒子將人打死,此時不說又待何時。

這些事情從頭到尾都跟容紹沒什麼關係,他從來都是被欺壓的那一個,加上以前身邊連個伺候的人也沒有,所以容謙即便打死奴仆,也沒死過他身邊的人,所以跟著一些事不關己的小蘿卜頭坐在了客廳的樓梯上,幾個有些臉麵的姨太坐在帥府的身邊,其他那些成年的少爺還有平日裡比較得大帥寵的小姐坐在另一邊,而這次,則是三姨太孤零零的跪坐在地上。

她想不明白,她的兒子死了,沒人幫她找凶手,現在卻一個個聯合起來對付她,三姨太心中恨,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她除了謙兒還有個兒子,行九,此時卻不在天洲省,因為九兒自小聰慧,所以三姨太將大部分的希望都寄托在九兒身上,費了極大的力氣和錢財將九兒從小就送出國念書,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格外疼寵謙兒。

此刻麵對眾人的指責,她隻希望大帥看在九兒的份上,彆趕儘殺絕。

但事情顯然不會按照她所想的發展。

將整個府裡人事徹查了一番,又經過旁人的指認確認,以及審問了容謙身邊的奴仆後,得出的結果是,十三條人命,這還隻是粗淺的調查,更深入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大帥麵無表情的看著三姨太,聲音聽不出喜怒:“雪媚,當初的你正如你的名字一般,純潔如雪,為何會變成今天這般,十七年幼,所行所為你不多加約束,反而助紂為虐,十七完全是被你害死的。”

三姨太驚慌的搖頭:“不,不是的,大帥,謙兒是被人毒死的!大帥,您幫雪媚,幫謙兒找到凶手好不好,是我的錯,是我太嬌慣他了,可是我身邊隻有謙兒了,我舍不得他受半點委屈,都是我的錯,所有一切都是我的錯,謙兒是無辜的,他還是個孩子啊,他還什麼都不懂,都是我的錯,為什麼死的不是我,為什麼要害死我的謙兒,為什麼...”

無論三姨太的哭戲有多賣力,場內沒有一個人生出半點同情,即便那些跟三姨太相處不錯,經常一起打牌的姨太們,也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寒寧回頭看了眼容紹,很想借機教育他,失勢時不要灰心喪氣,有能者便能東山再起,得勢時不要不饒人,否則早晚有一天像現在這樣,牆倒眾人推。

可惜容紹這時候跟他心靈沒能感應上,見寒寧看他,便下意識將他摟緊了幾分,一邊輕輕撫著狐狸毛:“彆怕,有我在。”

殺死容謙的凶手肯定是要查,不管容謙做了多少惡事,能在大帥府這樣殺人,對大帥就是一種挑釁,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找到,根據屍檢,容謙是被一種名叫七根的毒粉給毒死的,七根,指的是其中帶著劇毒的根磨成的粉,至於是哪七種則沒有硬性的規定,全看人家怎麼配了,所以這種毒並不是多稀罕的東西。

府中的人也經過仔細的盤問,起初寒寧還有些擔心,他相信容紹一定是猜到了,有些怕他年紀小扛不住,在那種不知道審訊過多少人的專業刑訊中露出馬腳,但不知道是容紹心理因素過強還是本身就對帥府的這些主子們懷疑度不大,倒也輕鬆放過了,沒懷疑到他頭上。

寒寧蹲坐在長廊上,看著不少人麵色蒼白的從臨時審訊室裡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容紹推門而出。

當看到見到他就立刻站起來的福寶,容紹笑了笑,長開了雙手,寒寧後腳輕輕一蹬,就跳了容紹的懷中。

容紹將寒寧裹進衣服裡:“讓你在小樓裡等我,這麼大的風雪不冷嗎?”

寒寧見容紹麵色平靜的出來就知道沒啥事了,這才打了個哈欠有些昏昏欲睡,這兩天一直緊繃著,太累狐了。

容紹卻抓著他的毛爪子,在唇上輕輕一吻:“沒事了福寶,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了,多相信我一點,我希望你可以當個快快樂樂的小狐仙,不要為我沾染那麼多的凡塵之氣。”

寒寧抽回自己的爪子揣在了胸口的毛毛裡,滿眼無奈,過度腦補要不得。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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