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寧笑了笑:“我怪了,你能讓他複活?”
聶修:“我本可以不殺他,但我不想讓他活著。”
寒寧對魏昂的死並沒有多大的感覺,記憶中那個曾經令人感覺溫暖的少年似乎變得十分遙遠,遙遠到,他根本無法將曾經的魏昂與現在的魏昂視作同一人。更何況,若那真的是星核,魏昂必須死。
寒寧道:“你好好修煉吧,先把你自己身體裡的那一團糟好好捋順再想彆的。”
聶修一把將寒寧拉到了自己的懷中:“我想試試。”
寒寧微微挑眉:“試什麼?試試沒了腺體,還能不能要孩子?”
聶修眼神炙熱了幾分:“不,試試沒了腺體,我還能不能標記你。”
事實證明,自然是不能,腺體受損,信息素便散發不出來,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和|諧|生活,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不再被信息素所支配,像野獸一樣發狂到失去理智,這種保持神智的愉悅所帶來的觀感,更為強烈,更讓人沉迷。
此刻的星盟,昏暗的房間裡,曾經驕縱到不可一世的少爺,像一朵枯萎糜爛的花朵,兩頰凹陷麵色蒼白,眼神越發變得陰鷙執拗。虛空中,從個人終端裡投射出來的影像,正是魏昂和聶修的生死鬥,安承顏將魏昂死前的一幕反複的看,似乎想要將畫麵的每一幀都牢牢的記在腦海中。
門外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過後,一個五官平凡,但眼神清亮的青年推門而入,一把拉起安承顏的手腕:“快走,趁著新皇接管禁宮之前,我們要趕緊離開!”
安承顏甩開來人的拉扯:“我不走!魏昂哥哥還沒回來,我不走!”
大概是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安承顏竟然還魏昂哥哥的叫著,澤古滿眼失望:“他死了,他死在了帝國!再不走,你就永遠都走不掉了!新皇可不像魏昂,為了折磨你而留你一條命,你手裡還有大批安家的餘產,為了這筆錢,新皇就不肯能放過你!”
安承顏似乎迷茫了一瞬,眼神幾經變換,不需要澤古的拉扯,主動走出了房門。
這是安家滅門以來,他第一次踏出房門。他跟魏昂的大婚還曆曆在目,那時的他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他的魏昂哥哥終於完全屬於他了。
見魏昂有心政權,他便傾儘家族之力幫他,甚至那些個礙腳石也是他一個個親自動手為魏昂清掃乾淨,當魏昂踏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時,他比誰都高興,這是他從小愛慕的人,是全世界最優秀的人,是他最終求有所得的人。
可是一夜之間,全都變了,一場晚宴,安家全族有來無回,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的魏昂哥哥竟然掌握了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能讓人在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的時候,瞬間奪人生機,全安家,隻剩他一人。
他還記著,片刻前還對他溫柔淺笑的魏昂哥哥,冷漠的捏著他的臉,語氣森然的說著:“留著你,是讓小寧回來親手報當年的仇,當初你們所有人都不顧我的意願,從今以後,我若不想,誰也不能再勉強我!”
從那以後,他就被關在了房間中,每當發|情時,沒有抑製劑,渾身痛苦難當,最令他難堪的是,每次魏昂都會冷漠的坐在一旁,對他散發出來的信息素味道無動於衷,甚至還說惡心。
他向來的驕傲,在那一場場喪失了尊嚴,恨不得跪求誰都好,任何人都可以來|上|他的乞求中,被擊碎的一乾二淨。
從來對他任何的要求無動於衷的魏昂,那一次卻答應了他,那些最底層,最肮臟的人在他身|上|任意|索|取,而他被|欲|望|所驅使的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露出了他的腺體,張|開|了|他|的|雙|腿。
等上了懸浮車,安承顏看向澤古:“我要去帝國。”
澤古定定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開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安承顏:“我要去帝國。”
澤古了解他的性子,正是因為了解,所以最終苦澀中帶著一抹釋然的笑道:“好,我最後一次幫你。”這個他從小便知道高攀不起的人,從他記事以來就守護著的人,這一次,是真的要放手了。
安承顏轉頭看著車窗外的天空,寒寧,我們很快會再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