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顏逼近的瞬間,一道鋒利的氣息破空而過,但安承顏預想中的鮮血飛灑的場麵並沒有發生,看著自己被抓著的手腕,安承顏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即冷笑:“沒想到,嫁給了帝國元帥幾年,竟然學會反抗了?想當初,你在我麵前被人一寸寸打斷筋骨時,除了哭喊和求饒,連一點反抗的膽量都沒有,怎麼,你以為如今帝國是你的主場,所以不怕了?”
寒寧看了眼從安承顏戒指裡|射|出|的微小型激光刃,抬起指尖輕輕一碰,那枚戒指被寒寧的內力瞬間攪碎的四分五裂。安承顏感受不到這股強大的內力,還以為寒寧身上也有什麼攻擊類的器具,再看如今被他綁上車,卻依舊穩如泰山的模樣,安承顏便覺得自己猜到真相了,於是笑容越發執拗而瘋狂:“不愧是元帥夫人,看來那位元帥沒少在你身上下功夫,不過也是,就衝你做的那些藥丸子,就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了,的確值得好好保護。想不到啊寒寧,在星盟默默無聞的人,到了帝國竟然大放異彩,我現在真的很後悔,為了讓你活著感受痛苦,費儘周折的把你丟到廢星,早知道,我就該直接殺了你,那就沒有後麵這些事了!”
安承顏說完,想到了自己的計劃,於是笑容越發扭曲了幾分:“但現在也不算晚!”
寒寧輕笑了一聲:“這些年潛伏在帝國,好不容易找到這個近身的機會,真是難為你了,不過你是不是也該好好感謝我,如果不是我撤掉了聶修安排的那些人,你一輩子都無法靠近我,天天隨處可見的都是我,但卻殺不了我,多折磨啊。”
安承顏臉色微變,心中生出些許的不安:“你什麼意思!”
寒寧又是勾唇一笑,卻隻是嘲諷的瞥了他一眼,並未回應。
安承顏眼睛一眯:“你可知道,現在這輛懸浮車上,有多少能要你命的東西嗎?”
寒寧道:“那你又知道,為了幫你搞到這些帝國的違禁品,我又廢了多大力氣嗎?馮老頭,柯小五,你該認識吧。”
聽到這兩個名字,安承顏這才徹底變了臉色,他除了帶著僅剩的一些錢財外,幾乎是一無所有的來到帝國,而寒寧已經是元帥夫人,天壤之彆的差距,讓他就算想接近都難,更不用說搞到一些大殺傷力的武器了。
來到帝國後,他隻能去混跡那些魚龍混雜的地下場所,做儘了那些讓他失去尊嚴的事情,他願意承受那麼多痛苦和折磨,驅使著他的信念便是跟寒寧同歸於儘。
安家沒了,魏昂死了,他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但就算是要死,他也要帶著寒寧一起走。
而馮老頭和柯小五就是他在那些地下場所認識的,交情倒是沒什麼交情,隻是這兩人渠道多,更為重要的是,他們隻認錢,不認人,為了搭上這兩人的關係,安承顏可謂是費了不小的力氣,後來為了買各種關於寒寧的消息,還有一些違禁的危險物品,已經花光了他所有從星盟帶來的積蓄。
如果說這兩人是寒寧的人,或者說一開始他的行蹤就被寒寧掌控了,那他所做的一切,簡直就成了笑話。
想到這種可能,安承顏無法抑製的發起顫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你一早就知道了,你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直接解決掉你,讓你折騰到現在?”寒寧接過了安承顏的話頭,見寒寧臉色變得越來越灰白,寒寧勾唇一笑:“因為,我要讓你好好感受一番絕望啊。”
“這種熬到頭了,終於見到希望的時候,卻是絕望的開始,這滋味,多令人愉快啊,身體上的折磨又算的了什麼,疼一疼也就過去了,心上的折磨,才會真正讓人生不如死。”
寒寧的話音剛落,懸浮車就停了下來,但是操作的人並不是安承顏,所以從一開始,懸浮車真正掌控的人就是寒寧,那懸浮車上捆綁的東西,恐怕也早就被寒寧給暗中調換了。到了現在,安承顏連最後一絲掙紮的希望都破滅了,所有的一切,從頭到尾都在寒寧的掌控中。
可是這如何能讓安承顏甘心呢,明明一切的終點就在眼前了,明明隻差一步了,但滿盤皆輸,這讓他如何甘心!
安承顏心中一狠,猛地朝著寒寧撲了上去,沒有了外力的借助,那就憑自身本事,反正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寒寧亡。
卻不想當他剛有動作,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安承顏給彈開了,懸浮車內的空間不算大,但也不算小,足以彈的安承顏半飛起後撞到椅背上,又狠狠的落下。
這樣強烈的能量撞擊,對於一個Omega來說,實在是有些難以承受,五臟六腑劇痛到連站也站不起來的安承顏,剛一開口,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安承顏掙紮著坐了起來,恨恨的看著寒寧:“難怪敢隻身犯險,身上保命的東西真不少,要殺就殺吧,反正今天我就沒有想過活著離開,不過可惜了,沒能帶你一起上路,不過寒寧,你也彆太得意,早晚有一天,你一定會得到報應的!”
寒寧對這種毫無力量的叫囂挺無語的,報應,他能得什麼報應呢,他是殺了人,還是放了火,是破壞了人家的幸福,還是搶奪了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但對安承顏這種腦回路的人說再多也隻是廢話,寒寧停下懸浮車,看著他道:“殺人臟手,你當初沒有直接殺了我,我今天也不會殺你,至於以後的路,你是生是死,我管不著,不過你要是還想來找我,我隨時歡迎,隻要你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