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是再相信這天擎宗寒寧的修為隻是合體期,那誰特麼就是個傻子!第一個大乘期的修士敗北,他們就已經找不到借口了,這第二個洞虛大圓滿的修士直接在比鬥當中生生被寒寧震碎到四分五裂,死狀極其淒慘,眾人對他已經心生恐懼了。
寒寧殺人從來不喜歡太血腥,奈何這個平堯當初為了嫁禍於他,直接滅了一個勢力滿門,三萬多人口,無一幸存,碎屍成塊,極其慘烈。
他還記得,那個族中有一個小女孩,前一天,那小女孩還一臉天真的用靈石與他換靈果,甚至說長大了之後要嫁給他,第二天,就連屍骨都拚不全了,這樣的人,寒寧自然不會放過。
當寒寧挑戰到第三個人的時候,那人甚至都不敢應戰,最後還是那人所在的大陸怕丟人,直接將人給推出來的。
一襲帶著風雪之氣的白衣,似乎成了不少人心頭的夢魘。
當寒寧又捏碎了一個令牌,起排名已經穩穩的進了前三後,他環視之處,儘皆退後,根本沒人敢對上他的視線。
人群中,換了一張假皮的申屠沁目光牢牢的鎖在了寒寧的身上,越是得不到的,內心越是渴望,渴望到心臟都因太過劇烈的跳動而開始發疼。
就在這時,黎羽從天擎宗的人群中走了出來,走到寒寧的身邊:“師兄一連挑戰了數個,也該休息休息了,正好我有想要挑戰的人,不如讓我試試。”
寒寧嗯了一聲,轉身就飛回了天擎宗的地盤,岑冠宇目光深深的看向他,笑問道:“不知道寒師弟如今,究竟是什麼修為?”
寒寧看了他一眼,同樣笑了笑:“修為隻是人類自己對自己所劃定的一個界限,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築基期是什麼,渡劫期又是什麼?人將自己做一個壁障,又不斷努力的去打破自己設下的壁障,這本就是一件矛盾的事情,你問我是什麼修為,那我也問問你,修為又是什麼?”
聽了寒寧的話,岑冠宇先是怔愣,後是沉思,很快整個人都陷入一種十分玄妙的意境當中。
岑冠宇的氣息變化很快引起了身旁兩個心腹的注意,兩人一看,竟然在這時候有所參悟,頓時無語又無奈,卻還是努力為其防護起來。
此時,黎羽站在場中,一手指向人群中做了偽裝的申屠沁:“我想挑戰你,道友,可敢一戰?”
申屠沁垂下眼眸,用嘶啞的聲音道:“我與道友無冤無仇,道友何故如此。”
黎羽頓時笑了:“這又不是什麼尋仇大會,非要有冤又仇才能挑戰?那剛才不少道友說想要挑戰我的,都是跟我有仇嗎?”
這話將申屠沁懟的啞然無聲,又因為黎羽直指的挑戰,將他暴露在了眾人的目光之下,申屠沁隻能站出來,佝僂著身體像一個遲暮的老者一般:“道友銳氣逼人,老朽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你若是想要積分,那我雙手奉上便是。”
申屠沁的話音還沒落,一到令牌就朝著黎羽丟了去,黎羽卻是看都沒看,直接在申屠沁想要逃跑之前阻攔了對方的去路:“我要你的積分有何用,我要的,是你這個人。”
申屠沁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故意露出來捂了捂嘴,嘶啞著嗓子咳了兩聲:“沒想到像我這樣半邊身子骨都要踏進棺材的人,還有人要。”
黎羽可不跟他廢話,掌下靈力一動,無數黑色蓮花綻放,直接阻擋了申屠沁所有的退路,與之前的怒火黑蓮有所不同的是,結合了雷電屬性的異火後,他的怒火黑蓮中夾帶著雷霆之力,威能更加強大。
看到黎羽上來便直接放大招,那些本就已經隔的夠遠的眾人再次往後推開,並且滿臉麻木,這天擎宗的果然專門培養變態,雖然黎羽渾身散發著合體期修為的氣息,但就這一招怒火黑蓮,洞虛期的修士都未必能抵擋,至於大乘期,看了他師兄接連的碾壓式斬殺,這黎羽,怕是也儘得真傳了,所以還是遠著點好,免得被傷及無辜了。
申屠沁陰冷的看了眼黎羽,黎羽冷嗤一聲:“不裝了?”
申屠沁用本來的聲音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黎羽二話不說便朝著申屠沁擊殺了上去,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給對方逃走的機會,至於怎麼發現的,那樣強烈而炙熱的看他師兄的目光,又一副畏畏縮縮偷偷摸摸的模樣,不是他還能有誰!
黎羽的修為沒有寒寧那般深不見底的恐怖,對上申屠沁的時候,並不是單方麵的碾壓,申屠沁至少還能與他對上幾招,隻不過隨著兩人打的越來越火熱,申屠沁的偽裝也漸漸的被卸掉了,那臉上鮮明的黑色圖騰簡直是他標誌性的代表,不少人這才驚呼的發現,原來他們一直尋找追殺的申屠沁,竟然早就混在了他們的當中。
申屠沁發現,現在的黎羽距離他們上一次相遇時的,成長的更多了,這感覺令他莫名有種熟悉,曾經他就是這樣,在各種逆境中,不斷的尋獲機遇,以超出常人想象的速度提升著實力,他在黎羽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模樣,這更讓申屠沁覺得,是黎羽奪走了他的一切,那些原本該屬於他的氣運,那應該一直伴在他身側的寒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