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燁睜開眼,瞳眸漆黑無底,“爺能奪了他宋啟的半壁江山,還怕他那點算計?如若爺連一個傻子都對付不了,趁早把渝江以南的領土都還給他算了。”
主公都這麼說了,金戍也隻能退下。
他剛出書房,就見楊姑姑從拱門那走來。
“姑姑,出什麼事了嗎?”
楊姑姑笑著對金戍點點頭,“小皇子做了一桌飯菜,讓老奴來問問主公可願意一起用膳?”
金戍:“……”
不是,不說‘宋隴’現在是階下囚,就她一個皇子,做什麼菜啊?
還有,吃食於上位者來說,向來都是比較敏感的,敵對雙方,她竟還邀請主公一起用膳?
莫不是個傻的吧?
額,好吧,就她那樣,也著實聰明不到哪兒去。
不過,主公是什麼人?
是她想邀請就邀請的嗎?
金戍覺得楊姑姑也是,竟然還真過來問了。
正當他想勸楊姑姑回去,彆拿這種事兒擾到主公時,隻聽“吖吱”一聲,書房門被打開。
帶著銀色麵具的淩燁走了出來,他看向楊姑姑,“那小傻子又在鬨什麼?”
言語間雖帶著嫌棄,但主公居然親自出來詢問,已經讓金戍震驚不已了。
主公對那小皇子似乎越來越上心了。
金戍心裡有點不安。
楊姑姑卻似早就料到了,重新說了一遍。
淩燁墨眸微動,“小傻子會做飯?”
他語氣沉了沉,“她該不會把爺的廚房給燒了吧?”
楊姑姑嘴角抽搐一下,沒忍住為宋夕霧正名,“主公,小皇子的廚藝還不錯。”
“哦?”淩燁頗有興味地說:“那就去看看她又搗鼓什麼花樣。”
說著,男人抬步往正院走去。
金戍露出仿佛見鬼的表情。
這還是他們高冷莫測的主公嗎?
越走,金戍表情越發奇怪。
他這才恍然,主公是拘了小皇子沒錯,卻是將她關在自己的寢殿,而他自己,這幾日都宿在書房裡!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啊!
“姑姑,您沒覺得主公和小皇子之間有點奇怪嗎?”
金戍壓低聲音地問。
楊姑姑看了他一眼,語氣不變,“主子的事,莫妄議。”
金戍噎了噎。
她輕輕一歎,“再說,無論小皇子有沒有問題,現在都在眼皮底子下,總好比藏在暗處的好。”
金戍默了默,“可她終究是宋氏皇族的人。”
不說狗皇帝當年抄了主公的家族,就說主公如今將宋氏皇族的半壁江山控製在手上,兩人之間便是絕對的敵人。
楊姑姑淡淡一笑,“宋氏皇族又如何?金瓜銀瓜,扭到自己手上,就是自己的瓜。”
金戍:“……”
楊姑姑迎著他的目光,似在問:難道不是嗎?
金戍肅然起敬,真不愧是當年紅娘子山寨的大當家啊!
這妥妥的,不就是土匪理論嗎?
沒錯,彆看現在的楊姑姑溫和好說話,年輕時可是一方土匪頭頭,凶起來,砍人跟切瓜似的,什麼權貴皇子她都敢搶去當壓寨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