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手,憂心地寫著:你一定得好好保護自己。
孟斐斯垂首凝視著她,眸光瀲灩溫柔,如映照在清泉中的月色,卻非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而是她能直接觸碰到,隻屬於她一人的人間美景。
宋夕霧心臟倏而跳得極快,觸電般放開他的手:總之,要保重,平安歸來。
孟斐斯輕輕一笑,頷首,“好。”
宋夕霧對他直白的眸光有點不好意思,輕咬了一下唇瓣:不早了,快走吧。
孟斐斯卻沒動,他低低地問:“阿芙洛多,我能抱一下你嗎?”
宋夕霧怔了一下後,是羞澀和緊張,她該拒絕的,可理智左右不了她的行動,在她沒反應過來時,她早已點頭,被他溫柔地擁在溫暖踏實的懷抱中了。
宋夕霧臉很紅,卻還是忍不住眷戀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千言萬語,卻偏偏無法述之於口。
孟斐斯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發旋,在她察覺前,溫柔地鬆開她,幫她理了理頭發,“維克會留在這,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他,緋羽的話……算了,它彆給你惹麻煩就行了。”
宋夕霧掩唇一笑,難得幫緋羽辯解一句:其實它也挺可愛的。
就是有點坑而已!
孟斐斯想到那隻蠢鳥這些年乾的“好事”,唇角微微一抽,可愛他是看不出來的,就是時常讓人想烤了它。
要不,他還是把它帶走吧,省得留下來,帶壞他的小姑娘。
後麵站在樹上的緋羽突然舉得鳥脖子有點冷,忍不住抬了抬腳,一個撲騰,趕緊飛走,免得被無良老板坑死。
孟斐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隻傻鳥,沒理它,溫柔地對宋夕霧說:“我走了。”
宋夕霧笑了笑,輕輕點頭。
孟斐斯頓了頓,“你……沒什麼再想跟我說的嗎?”
宋夕霧怔愣一下,神色有些疑惑不解。
孟斐斯即是高興,又不得不昧著良心裝大度開口道:“大王兄,我會儘量保住他的性命的。”
宋夕霧呼吸微微一窒,心臟突然有點沉,還有那麼點慚愧,她真的是越來越少想到佩洛爾那個人了。
甚至在孟斐斯說這話的時候,她第一反應不是開心,而是想告訴他,讓他以自己的安全為第一,其他都不用去管。
王位爭鬥,步步殺機,何況是中途突然摻和進去的孟斐斯,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他四麵楚歌,一旦有所猶豫,或是心軟,沒命的就可能是他了。
宋夕霧如何願意他受到傷害?
佩洛爾的性命不該他來負責和承擔,不值得的。
隻是這話,宋夕霧卻不知如何說出口,卻又怕他真的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負擔而陷入危險中。
最後,她想到什麼,將自己收拾的平安繩摘下來,這是阿芙洛多出生後,她母親為她去跟教皇求的,可為她抵擋外界的一些傷害,先前她在獸潮中和大金剛的攻擊中能活下來,這平安繩功不可沒。
宋夕霧將平安繩係到孟斐斯的手腕上,隻是,她小臉泛著紅暈,沒敢再看他,係好後,提著裙子直接跑走。
孟斐斯忍不住輕笑出聲,極其珍惜地撫了撫手腕上的平安繩,她的心意,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