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熱鬨的醫院(2 / 2)

“你去乾什麼?”岑貫仲沒好氣

“我,我看病人呀”小丫拍拍胸口表示,“我還去找我小舅舅”

她的錢包空了,需要人幫忙鼓一鼓

看著這般積極的就要跟著人跑了的小丫,朱博瓊嘴角一抽,趕緊把人給扭了回來,平時怎麼沒見她這麼熱心腸呢

“我們送去吧,剛好本來也打算明天進城的。”

岑永望從人群中站了起來,主動請纓,然後相當有預料的把要撒嬌跟著去的小丫抱了起來,低聲道,“家裡所有人一起去,你閉嘴”

聽罷,小丫這才喜滋滋的閉上了嘴,不出風頭了

“謝謝,謝謝你們”孫寡婦說著又要磕頭,然後被朱三娘扣住不動

“東西都收好了嗎?”朱三娘問道

“收好了”孫寡婦說著又紅了眼睛

“那就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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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裡麵住院樓裡,來往的護士手裡拿著各種藥品,行色匆匆麵不改色,但是等到經過某一間屋子的時候,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也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雖說她們受過訓練,不會嫌棄病人,但是總有那麼些年紀小的快意直言

“病人的家屬呢?這也太磕磣了,人都臟成什麼樣了,也不收拾一下,總不能讓我們來吧”小護士抱怨

“好了,彆說了,我才剛進來,你不知道這人啊是藥房撿藥的人的親爹”另一人搖了搖頭,“你這些說的要是被聽到了可不好”

“聽到了又怎樣?哪有這樣做人的?這可是親爹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人呢,這也太臟了”小護士更是抱怨

“你呀,那人在外麵認識好些小流氓,那都不是什麼好人,我們得罪不起,過了就過了”另一人安慰

“什麼人呐”說到小流氓,小護士也閉嘴了,但是臉上依舊怨氣十足

這小人難纏,他們得罪不起,但是想想還是好氣啊

被他們說的主角還躺在裡麵的病床上,本來是六人房的,但是在他的氣味熏陶下,所有病人都要求換房,最後就隻有他一個人在這裡了

這人正是岑半夏,躺在床上身上不著寸縷,身上蓋著一層棉被,看著倒也還成,但是走近一點的話就能聞到他身上甚至病床上傳來的騷臭味

自從被兄弟倆送到市裡以後,岑半夏就直接被送到了醫院,從來到現在,這麼段時間裡,除了剛進院的時候,兩兄弟就沒給他擦洗過了

就連岑半夏上廁所,他們也是幫一頓,不幫一頓的,導致整個房間裡臭烘烘的

好些人投訴,但是也不知道岑王瓜和領導人說了,什麼,他們也就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病床也不緊張,就這樣空著了

岑半夏睜著渾濁的眼睛看著頂上的白牆,動也動不了走也走不了,走到哪裡都是人嫌棄的厭惡的目光

就連平日寵愛的兩個兒子對他也沒有耐心,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不來看他了

想到這些,岑半夏眼中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嘴裡又不知道在嘶吼著什麼

他好恨,他想讓他兒子們給他報仇,他想要見見他那

可憐的女兒

一想到之前孫寡婦說的話,岑半夏心中更是疼痛難耐,整個人在床上掙紮著動著,然後一個不注意就摔到了床下,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掉在地上

水泥地冰冷,冷的□□的岑半夏直打哆嗦

冷得讓之前心有死意的岑半夏一個激靈,嘴裡更是發出聲音,想讓人把他送到床上去,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太大了,身上的傷口該做的處理也處理了,要不是岑王瓜的再三堅定之下他都該出院了,所以這裡也沒有人會過來

甚至於一直被他念叨的的岑王瓜此刻可恨不得岑半夏早點去死

岑半夏能留在這醫院裡麵,可是岑王瓜花了20塊錢給領導人,他們這才勉勉強強同意

也不是岑王瓜人傻錢多,而是他爹這樣子他根本就沒法帶回家

他倒是想讓他媳婦過來幫忙照顧一下他爹,但是他媳婦也是城裡長大的,哪裡乾過這種事情,他媳婦連親爹都沒有幫著擦洗過,更不可能幫這個鄉下的不熟的公公擦洗了,直接斷然拒絕了他

不僅如此,她還不允許岑半夏以這種樣子去他們家裡麵,並且放話岑半夏要是敢去,她就帶著孩子回娘家去

現在這都要過年了,媳婦回娘家可不成樣子,岑王瓜也隻能妥協

但是人放在醫院裡,依舊讓岑王瓜咬碎牙齒,尤其是把人帶到城裡了以後,他那哥哥就沒來過,全然把人交給了他,又要讓他出錢又要讓他出力,想的倒是挺美的

一想到這段時間他受到的異樣目光,岑王瓜狠狠地咬了咬牙齒,眼中帶上了幾分凶意

他爹這模樣,活著也是受罪,還不如早點去見他娘,還要輕鬆許些

不過不能這時候走,大過年的走了多不吉利

而且這老頭子最是會藏東西了,他得把他這些年存的錢和藏的東西都要出來,以後才能送他走。

一想到這個,岑王瓜閉了閉眼睛又睜開眼上,深深掙紮過後,最終還是利益大過心中的那股厭惡,他帶上毛巾就和水壺,就往他爹所在的病房走去

岑半夏所在的病房在六樓,雖然說已經下定決心要去給岑半夏擦洗,但是岑王瓜想想還是惡心,走的步伐越發的緩慢,一步一步好像要去見什麼仇人一般

他走的這會兒病房樓裡沒什麼人,他剛走到五樓的位置,身後就傳來了急匆匆的步伐聲音,然後那人和岑王瓜擦肩而過,高高的馬尾掃過岑王瓜的肩膀

那人很是不好意思的說了聲抱歉,又急匆匆朝一遍走去

岑王瓜站在原地,臉色陰沉不定地看著那道靚麗的背影

那聲音,那側臉

岑王瓜肯定自己一定沒有看錯,看著那人急匆匆進了一個病房,岑王瓜毫不猶豫地就跟了上去

沒想到岑心竟然會在城裡

岑王瓜一點都沒有看錯,剛才和他擦肩而過的人正是已經在城裡確定工作了的岑心

岑王瓜湊到了病房的窗前往裡麵看過去,正好看到了岑心和一個他不認識的男的

頓時岑王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岑心還不知道有人在後麵跟著她,她急急匆匆的跑到了病房裡麵

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岑心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急急忙忙地走到床邊,焦急問道

“你怎麼樣?沒事吧?不是去外地談事情嗎?怎麼到醫院了?”

“可能說明我與醫院有緣,你說,我要不要乾脆轉行當醫生算了?”項嘉年嬉皮笑臉地說著

“可彆貧了”岑心瞪了瞪他,繼續問道,“傷到哪了,嚴重不嚴重?”

“不嚴重,就是擦破了點皮,那些人也太大驚小怪了,就我這麼厲害的人,那就差把打劫的人給反打劫了,能有什麼事?”項嘉年得意洋洋說著

他半躺在床上,被子蓋得緊緊的,就露出個腦袋,除了臉色有點點蒼白還真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岑心可不信他的話,上前就把他的被子給掀了

然後看到底下夾著板子的左腿,還有紗布纏繞的右手,上麵還帶著些星星血跡

岑心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瞪了瞪項嘉年,陰陽怪氣說道,“可不是嘛,不嚴重,一點都不嚴重,既然不嚴重我就回去了”

說著她轉身就要走,項嘉年急了,一下子伸出沒受傷的左手抓住了人,討好說道

“我錯了我錯了,我這不是要保持在心上人麵前的形象嘛,岑心,岑心同誌,小心心”

“閉嘴”岑心紅著臉惱羞瞪他,“你給我好好說話”

“好好好,我好好說”項嘉年見好就收,和岑心說起了事情經過

項嘉年在機械廠可不是技術工,它是屬於後勤部,這次出差就是去為了談一批貨,憑借著他那黑的都能說成白的的能力,談判很是順利,這批貨也很快出了過去

他們廠裡是有車子的,這次也不算遠,所以來回都是坐車,也不知道哪裡走漏了消息,那些人知道他們賣了一批錢,就在他們回來的路上打劫他們

“都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蠢貨,誰家談了生意錢是帶身上的?那不都是兩個廠直接打錢的,關我們什麼事,那些蠢貨說他們蠢還不聽,一個個的”

一說道這個項嘉年就忍不住地皺了兩聲,然後看著岑心越發難看的臉,他又趕緊把話題扯了回來

“但是我是誰,我怎麼可能被他們這些蠢貨給弄倒?而且我們沒有錢,但是這還有一路的汽車呢,這要是被他們給搶跑了,那也是重大損失了

我就說帶他們去取錢,沒想到他們還真信了,然後我就找機會通知了公安局的把他們給抓了。岑心,我厲害吧?”

省略掉過程中驚險動魄的部分,項嘉年得意洋洋說道

“我可是拯救了廠裡的重大財產,還談成了生意,這次廠裡不給我加工資都說不過去,等到時候升職了,我請你吃飯。”

“嗬嗬,不用你請”岑心說道

“岑心,你好無情”項嘉年故作心痛地捂著胸口,“我一個黃花閨男被你掀了被子,你得補償我,得陪我吃兩頓飯”

岑心氣紅了臉,本來滿心的擔憂也在項嘉年的插科打混之下消散了,隻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從包裡掏出飯盒,道,“你吃飯了沒?”

“午飯都沒吃呢”項嘉年可憐巴巴的說道,“也沒一個人來看我,我那粗手粗腳的同事把我扔在這裡就跑了,也沒有人給我買東西,啊,我好餓呀”

岑心抿了抿嘴,眼中帶著幾分笑意,把飯盒放在他麵前,道,“給你吃”

“我自己吃?”項嘉年不可置信地看著岑心,然後可憐巴巴地給她看了看自己纏滿繃帶的右手,委屈道

“我就剩一隻手了,啊,我果然還是餓死吧”

“餓不死,有勺子”岑心手上拿著飯盒,悠哉悠哉地看著他,眼中帶著笑意

項嘉年腦袋一耷拉,像是個被拋棄的小狗一樣,可憐兮兮說道

“沒事的,就餓死我吧,雖然我孤家寡人一個,雖然我老爹老娘把工作看得比我都重要,雖然我朋友也沒有一個,兄弟姐妹一個賽一個的忙

雖然我這都住院了,都沒有人來看我,但是沒事,不就是一個人嗎?我可以的,我已經習慣了”

“你夠了”岑心實在忍不住又瞪了瞪他,越說越沒邊了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看著項嘉年這般賣慘的模樣,岑心試試沒逗他了,她把飯盒打開,裡麵是普通的素麵,哪裡有什麼勺子能用?

雖然她剛打好麵就過來了,但是麵也融在一起了,還冷了大半,岑心猶豫了一下,道,“要不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打彆的”

“不用,就這個,我最愛吃麵了”項嘉年雙眼發光,期待地看著岑心

岑心繼續翻了個白眼,不想和這個一點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的人計較

她小心地夾了一筷子麵遞到項嘉年嘴邊,很是無奈的說道,“好了,快吃吧,不然一會兒冷完了就沒法吃了”

“哎”項嘉年雙眼發亮,吃著那碗普普通通沒什麼味道的素麵,卻感覺這是他這輩子吃的最好吃的麵了

岑心果然是他見過最溫柔最善良的同誌了,他可得看好一點,不然太心軟了,很容易被騙的

一時之間病房裡的氣氛,相當靜謐和諧

不過總有人看這種場麵很是不順眼的,那在門口的岑王瓜看著他們‘恩恩愛愛’,一想到他還得去照顧他那老不死的

岑王瓜氣的牙齒都快咬碎了,冷笑一聲就往裡麵走去

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吃裡扒外的賤丫頭都到城裡,還攀上城裡人了

“喲,讓我瞧瞧,這不是咱們大隊的村花岑心嘛”岑王瓜嘲諷道,“這什麼時候扒上城裡人了,也不和大家說一聲呀,我們也好準備禮物啊”

一下子,岑心的臉就白了,手上一個不穩,那碗項嘉年沒吃幾口的麵條就砸到了地上

“這麼不小心呢?”

岑心此刻的模樣讓岑王瓜很是滿意,他大刀闊斧走上前,無視床上的小白臉項嘉年,眼神非常放肆地打量著岑心,很是囂張道

“也很久沒見了吧岑心,你說這每次回去怎麼都專門避著我們呢?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這都來醫院了,不來找找我?”

岑心臉色慘白,咬著唇,看到岑王瓜,那些小時候的記憶又湧上了心頭

那時候的岑半夏在大隊很有威信,隊上的日子很不好過,地裡收成少,乾活又累,而學習一項技術對於大隊上的人來說已經是很好的了

岑心記性好,就被岑半夏看上了讓她跟著學醫,家裡也就把她送過去那邊當學徒

一開始還是很正常的,但是等到後麵一些沒人的時候,岑半夏總是做一些過於親密的舉動,這讓岑心很不舒服

但是她記得來之前家裡人都和她說,當學徒肯定是沒那麼簡單的,累些苦些,該忍就忍,她也就一直忍著,沒和家裡麵說

一直到後麵,岑地黃岑王瓜兩人也學著岑半夏對她動手動腳,後麵甚至按著她要脫她褲子,岑心這才害怕跑回去和家裡人說

最後她三叔他們去揍了這兩人一頓,事情才過去

不過那時候也沒有人多想,畢竟岑王瓜弟兄兩個也才十三四歲,岑心更是才五六歲,大家隻當這兩兄弟又犯賤,他們以前也經常乾脫彆人褲子看笑話的蠢事

岑心那會兒小也不懂,但是後麵卻是哭鬨著也沒再去了

等到後麵逐漸長大了,岑心也明白,當初岑半夏的舉動絕對不隻是長輩的關心,而岑王瓜兩人也一找到機會就言語上騷擾他,岑心對這一家人簡直就是避之不及,滿心恐懼

而對她的恐懼,岑王瓜就相當滿意了,他更是把手裡的盆和毛巾這些往岑心懷裡一放,不懷好意道

“我爹就在樓上住著,他現在身體不舒服,需要有人照顧著,你作為他曾經的徒弟去照顧照顧他沒問題吧?想當初他還幫你洗頭洗澡呢,你不會現在嫌棄他老了不願意幫他擦洗吧?”

“做人啊,得知恩圖報,不然啊,我可得去外麵說道說道,你這個小妮子忘恩負義”

一聽到岑半夏的名字,岑欣身體一僵喉中忍不住有了一股嘔吐的衝動

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她此刻瞳孔渙散,臉色慘白,人都帶上了幾分顫抖,看著就是受了極大驚慌的模樣

項嘉年不認識岑王瓜,他一開始還是覺得可能是一個大隊的,或者是岑心的親戚,但是聽著後麵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再看看岑心的這個反應,本來還在那裡裝可憐的項嘉年神色一變

“岑心,你說話,啊”

岑王瓜還想在這裡說點什麼呢,那身負重傷的向嘉年卻是掀開被子一把站了起來,然後狠狠的一拳,衝他臉上打了過去

“艸”岑王瓜被打了個猝不及防,但他本來以前就是地痞流氓,想也沒想立馬就朝著項嘉年揍了過去,兩個人就在病房這裡打了起來

這打鬥的動靜也把岑心給驚醒了,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向嘉年纏著繃帶的手上鮮血流出

“項嘉年,快彆打了,小心傷”

但是這打架一打起頭了,也不是項嘉年說不打就不能打的了

那邊岑王瓜和他纏鬥著,兩個人戰鬥力都差不多的,誰也弄不過誰,但誰也不甘心

項嘉年一遍和岑王瓜纏鬥,一邊說道,“沒事,岑心你去外麵,彆擔心”

說著項嘉年臉上又挨了一拳

就這岑心怎麼放心得下?

他有些焦急,然後立馬看到了角落裡的凳子

手上拿著凳子,岑心又看了看那邊打得越發凶狠的岑王瓜,還有受傷的項嘉年,她緊緊抿著嘴,本來恐懼的臉色帶上了幾分堅定,正要上前幫忙呢

“哪裡來的混蛋,敢欺負姑奶奶我的男人”

那門口傳來一聲嬌嗬,在岑心的驚愕中,一道小小的人衝了進來,拿起一邊的掃帚就跟上去幫著項嘉年揍人

有了這麼個人的幫忙,項嘉年很快就占了上風,一腳狠狠的把人踹到了一邊

“沒事吧?項嘉年”

“你怎麼受傷了?”

“這人是誰?這人是不是劫匪”

……

白桃花拍拍項嘉年的肩膀,瞪著眼斥道,“你可真厲害啊,還見義勇為,出去一趟就跑到醫院來了,到醫院了都還和人打架,還打不贏”

白桃花關心著,關心著,想法就變了,帶著些恨鐵不成鋼的嫌棄道,“竟然連打架都打不贏,你也太弱了,沒有我保護你怎麼辦……”

看著他們倆相處,一邊的岑心臉上的擔憂去掉,抿了抿嘴,把凳子也放了下去,心裡頭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也是,這樣活潑勇敢的人和項嘉年是再合適不過了

“你怎麼來了?”對於白桃花的到來,項嘉年很是震驚,他可沒和這人說了

“廢話,你都受傷了,你姑奶奶我能不來嗎?我是誰?我消息靈通得很,我和你說”白桃花得意洋洋

項嘉年翻了個白眼以後,迅速想起還在一邊的岑心,趕緊往後退幾步,離白桃花更遠了,然後他又拖著有些瘸的腳走過來

“你沒事吧?剛才有沒有打到你?”項嘉年雙眼發亮,說道,“哇,你過來是想拿凳子砸他幫我嗎?岑心你怎麼這麼聰明,我好感動”

“……”

岑心竟有些無話可說,她下意識看了一眼那邊的白桃花,見她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抿了抿嘴,看向項嘉年,遲疑道

“你的腳怎麼可以動?”

他的腳上不是綁了夾板的嗎?應該是受傷了的,但是這看著怎麼一點問題都沒有呢?

“哈”項嘉年尷尬一笑,迅速裝瘸,叫疼道,“我腳好疼,完了,我走不了了,岑心你扶我過去吧”

這演技

岑心還沒來得及說話呢,那邊的白桃花迅速反應了,過來瞪著眼氣衝衝地,衝上來給了項嘉年一腳,怒罵

“好啊你個王八蛋,竟然還裝病,你缺德不缺德?”

“喂,白桃花,男女授受不親,你離我遠點”

項嘉年非常有求生欲地退讓了一些,跑到了岑心的後麵,強調道,“彆讓人誤會了,我們就是普通鄰居普通朋友”

白桃花氣的眼睛都紅了,瞪著不要臉的岑嘉年,然後看一下對麵的岑心,想說什麼又憋了回來,最後瞪向項嘉年。

“她就是你說的比我高比我白比我漂亮比我溫柔”

“她還比你成績好,比你努力,比你認真,工作比你好”

項嘉年迫不及待地給她補充道,還想在說什麼呢,聽不下去的岑心打斷了他,瞪他道

“你好好說話,這樣太過分了”

“你不懂”項嘉年嘟囔著還想說什麼,但是見岑心要生氣了,又果斷閉嘴,那是相當聽話了

他閉嘴了,白桃花又怒著開口了,“項嘉年你混蛋,你姑奶奶我就等著你追不到人被甩了”

“白桃花”項嘉年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毛

白桃花得意了

“白桃花”突然,項嘉年聲音又大了幾分

白桃花沒有理會

“小心”項嘉年聲音加大,臉上帶上了焦急

“躲開”岑心也跟著叫道

他們幾個在這裡吵了起來,倒是把一邊的岑王瓜給忘了

岑王瓜這段時間一直被人冷嘲熱諷,心情差到不能再差了,現在又吃了這麼大的虧,尤其是還被個女人打了。

他撿起一邊的鐵盆就朝著最近的白桃花狠狠砸去

砰一下

下意識雙手抱頭的白桃花愣住

“啊”然後是岑王瓜的慘叫聲

屋子裡的人都有些傻傻地看向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人

“三嬸”

看到突然出現的人,岑心愣了一下,然後眼睛一紅,像是找到依靠了一般,衝過去一把抱住朱三娘,大哭了起來

猝不及防的朱三娘:???

羨慕嫉妒的項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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