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琅恢複出攤時用力過猛,差點把小炒鍋顛出火來。
他的手藝不錯,連帶著生意也不錯,粉絲賣得比其它攤主快,以至於晚上回家的時間都比彆人要早一些。每次回到家都會有位田螺姑娘將家裡收拾乾淨煮好湯等他回來吃。
陳琅覺得他的好大兒真賢惠,不愧是自己撿回來的兒子,以後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個小姑娘或者小夥子。
陳琅喝完湯,聽到積分掉落的聲音,他看了看自己又逐漸累積起來的小庫存,貌似已經足夠購買一個道具了,便忽然起了個壞心眼。
黃文軒今天過得屬實有些倒黴,前些天他忽然臉冒綠光的在會議室上做儘了丟臉的事情,鬨得人儘皆知,搞得他這些天幾乎連出門都不敢,一露麵就會有蜂擁而至的記者們將話筒懟進他的嘴裡請他說出自己的故事。
說出故事?
說個屁的故事!
黃文軒惱羞成怒趕走記者,回到家裡在蘇雨麵前大發脾氣。為這事兒他第二天甚至體檢過不下兩回,檢出來的結果都顯示他的身體非常健康沒有任何問題,思來想去那天異常的唯一可能就是他或許是中邪了。
於是以為自己中邪的黃老板在前兩天請了個法師來家裡做法,幫自己去除厄運。
以前黃文軒從來不信這些東西,但現在虧心事做多了,遭了報應,導致他不得不信。
他開始相信有些東西或許應該秉持著敬畏的態度,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法師在家裡的大彆墅做完法之後雖然留下一地嗆人的香灰味道,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問題,黃文軒總感覺自己好了一些,連帶著整個人都輕鬆不少,於是給了那個法師一大筆錢,隨後便窩在家裡處理事務。
蘇雨去醫院裡看過黃思兆,說他情況不太好,恢複得很慢,一個人在那兒怪可憐的,讓他去看看自己兒子。
黃文軒想了想,不太耐煩,但還是答應去了。為了避免碰到那些煩人的記者,他喬裝打扮一番,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開著一輛低調的小車上了路。
等到了醫院碰到自己那病懨懨的小兒子,難得心裡升騰起一絲心疼,然而下一刻就被兒子有氣無力的質問他為什麼不願意救下所有人之時消失無蹤了。
黃文軒再一次大發脾氣,金句頻出,諸如“你以為我願意嗎”“知不知道因為這一出讓我損失了多少錢”“不認識的人死了就死了,關我什麼事”等等。
黃思兆沉默片刻,木著臉看他:“錢錢錢,你眼裡隻有錢,要不是你,媽媽也不會——”
啪。
黃思兆的臉被扇得偏過去,他眨了眨眼,鼻腔忽然湧出一絲溫熱。
眼見著點點紅梅在潔白的被麵上綻開,黃思兆獲得“氣急敗壞”“跳腳王者”成就,成功一巴掌把兒子扇到病發,被趕過來的醫生團團圍起來。
回到家,忙碌了一天的黃師傅癱坐在沙發上,目光呆滯的望著空空如也的大廳,在孤獨即將如黑色潮水一般包圍上來的網抑雲時刻,黃文軒腦中電光一閃,忽覺哪裡不對勁,霎時渾身都不受控製起來。
他同手同腳的從沙發上站起,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和妻子的主臥,打開蘇雨的大衣櫃,慢慢的伸出了手。
陳琅看了看自己買下來的一個整蠱道具和被扣掉的五十八積分,覺得心痛極了。
限製條件這麼多還死貴,雖說很不值但他真的很想看看道具用在黃文軒身上的效果。
【叮~您購買的道具:‘你怎麼穿著品如的衣服啊?'已生效,該道具不可用於傷害他人,不可用於主線指定相關人物,不可用於改變劇情既定走向,不可用於竊取不正當的利益和財富,請宿主合理使用。】
當蘇雨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家,放下包包,準備進臥室洗個澡放鬆一下時,她剛把門打開,就看見一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坐在自己的梳妝台上,對著自己的鏡子,正在用自己的口紅往嘴唇上塗畫。
她的手下意識顫抖了一下,猶疑道:“文……文軒?”
那個略顯發福的身影聽到她的聲音,緩緩的轉過身來,俏粉色眼影,姨媽色口紅,眼睫之間夾著一扇厚重的長睫毛,襯著翹到太陽穴的紫色眼線,黃文軒對她展露一個笑,輕輕的說:“你回來啦?”
蘇雨整個人都抖了一下,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言說自己推門那一刻的發自靈魂的震撼,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你……你怎麼穿著我的衣服,還用我的東西?”
黃文軒聞言站了起來,蘇雨這才看清他身上穿的居然還是自己的真絲睡衣。隻見對方將手臂舉過頭頂,做出一個很妖嬈的姿勢扭了扭腰,碩大的啤酒肚墜在腰間隨著他的動作duang來duang去,朝她嫵媚道:“怎麼了?難道我這樣不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