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奶牛貓不對勁13 我一進門就看到常……(2 / 2)

電視裡還在播著前段時間門的新聞,當紅女星宋洗玉被爆出被人包養的消息,不但被狗仔拍到了她和金主親密接觸的街拍,還被翻出她五年前,一十九歲剛剛複出那會兒,就被人傳言已經被包養的“證據。

然而第一天她的金主便出麵為她平複四起的傳言,聲稱兩人是未婚夫妻的關係,隻是考慮到要照顧宋洗玉的事業所以才將結婚的事宜一拖再拖。網上吃瓜的群眾眾說紛紜,說法不一而足。

可她的金主後來真的給她辦了一場訂婚宴,將兩人的關係光明正大的,挑明了出來。

陳琅對著電視機甩甩尾巴,將自己碗裡的東西都吃完了,然後跳上謝存非的膝頭,向桌麵上偷偷看。

那裡擺著一份炒粉。

看清楚盤子裡的是什麼,陳琅一扭頭跳到地上跑了。

謝存非真的好愛吃炒粉,可偏偏他自己做的炒粉無敵難吃,陳琅吃過第一口就差點哭了。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難吃的東西。

而謝存非自己卻能夠麵不改色的把炒粉全部都吃完,所以說不愧是反派,真是讓人望而生敬。

電視中娛樂新聞裡的宋洗玉正挽著謝重山的手臂,看著鏡頭笑得嫵媚漂亮,謝重山的目光便沒從她身上挪開過,導致網上評論的一致風向從各種陰謀論轉向kswl。

所以謝重山死也不會想到,他養了整整五年的,安靜乖巧不搞事的漂亮金絲雀,會在他們訂婚後的第四天,卷走他許下的全部身家,跑了。

他也是一時被宋洗玉鬆口的態度給衝昏了頭腦,那樣一個冷心冷肺的人,怎麼可能會真的願意收心跟他一輩子?

謝允梅知道這件事後把他叫回家裡,得知他為了向宋洗玉表明忠心甚至是自願將自己名下的財產轉移給宋洗玉的,那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向謝重山開過一句口。

謝允梅怒極,這輩子第一次扇了謝重山一個大逼兜,斥道:“鬼迷心竅!你腦子被蟲子給蛀空了?!”

謝重山愣愣的,摸著中指上的訂婚戒指不說話。

他想起宋洗玉雖然臉上表現得冷漠,可私底下會在半夜替他掖被子,她總是習慣早起,所以洗漱完就會給他擠號牙膏等他起床,她知道他胃不好,所以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去廚房做粥,在裡麵撒一點他喜歡的胡蘿卜,然後在他出門前就習慣性的催他早上吃點東西……

他不信這樣一個表麵冷淡,喜歡將情緒藏在細節裡,五年如一日都從未變過的人,會一反常態的卷走他的錢跑路。

“爸,”他愣愣的說:“為什麼,她要是衝我的錢來,可她這五年裡沒有向我要過任何東西,也沒有花過我給她的任何一分錢。”

謝允梅居高臨下,眉目沉沉的看著他,半晌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什麼大情種嗎?”

“你現在就彆再惦記她為什麼要卷走你的錢去了哪裡,不要急著追回,她既然敢這樣做就肯定會留有後路,事出有因,我覺得你現在應該仔細想想自己手裡那個工程項目到底有沒有問題。”

謝重山一驚。

隻見謝允梅麵色沉沉的看著自己,“你真是和前些年一樣沒有任何長進。”

謝重山不敢反駁。

等他灰溜溜的從宅子裡出來,摘下中指上的戒指,放在掌心裡審視片刻,數度攥起五指想要狠下心扔掉,卻仍是下不去這個手。

他剛剛一十歲的那年因為心高氣傲,請求父親給予自己一個曆練的機會,覺得很多事情想要做到都是輕而易舉,根本沒有任何難度,便不知死活的讓謝允梅從手底下分了一個項目給自己帶。

後來他把這件事搞砸了,因為嚴重錯誤造成公司虧損,給謝允梅搞出一個很大的麻煩。

可那次他父親沒有斥責他,隻是語氣淡淡的問了他一句,“現在知道天高地厚了嗎?”

一句話幾乎讓他羞愧欲死。

他幼時渴望父愛,渴望母愛,可父親冷漠,母親暴躁,沒有一個人將心放在他身上,所以他總是鉚足了勁兒想要以優異的成績,優秀的表現來引起他們的注意。可惜的是事情被他搞砸了。

那天晚上他離開家裡在外浪蕩,久久不願意回去麵對謝允梅的冷嘲和祁黛林的責罵,所以才會產生逃避的想法,在公園椅上蜷縮了大半夜,又冷又餓。彼時年輕氣盛不知反省,隻會怨天怨地怨父母,認為自己已經無家可歸了。

在後半夜裡他因為搶了彆人睡覺的椅子而被流浪漢摁在地上打,想掏出手機報警卻被對方一把奪走,興奮的摸著他身上還有沒有值錢的東西,打算全部搜刮出來據為己有。正當他以為自己已經被全世界拋棄的時候,一個女聲不知旁觀了多久,終於冷淡的朝地上的他們開口,“喂,打死了人要蹲牢的,我已經報警了哦。”

那流浪漢一驚,抱著搶來的東西就跑,而他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視線停留在被飛蚊縈繞的慘白路燈下,直到被剛剛出聲的女人不輕不重的踢了一腳,正好提到他的傷處:“死了沒,這我回家的路,沒死就彆擋道。”

他痛吟一聲,費勁的蓄起一點力道,支起點兒身子轉動眼珠,看見了一個麵色冷漠的年輕女人,手裡提著藥袋,身上的衣服有些破舊,臉色也有點蒼白,但這些都無法掩飾她有一張頂漂亮的臉。

那張頂漂亮的臉朝他瞥了一眼,視線像在看路邊毫不相乾的螻蟻,輕聲的說:“要死就死遠一點,彆躺路中間門給彆人造成困擾,好不好?”

回憶到此戛然而止,謝重山收起戒指,最終還是沒有扔掉,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襯衣,驅車離開。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放心吧,就算他再怎麼樣不堪,底下依然會有謝存非這個廢物在墊著。

這點永遠都不會變的,不是嗎?

廢物謝存非在家裡趁著自家貓貓睡著後不自覺的變成人形時,悄無聲息的摸上床去擼他的尾巴。貓貓有些刺撓,在睡夢中不自覺的扭動,謝存非故意使壞,壓住了他的雙腿,阻止他亂動掙脫。

扭了半天,實在掙脫不掉,貓貓做了個被壞人捉起來送到寵物醫院裡做嘎蛋手術的噩夢,一直在很小聲的叫喚,像在哭,尾巴討好的卷在謝存非手腕上,宛若求饒。

謝存非以為自己欺負過頭了,摸著他的腦袋安撫,成功聽到喵喵叫的聲音小了點兒,哼哼唧唧,變得像撒嬌。他的目光軟下來,力道愈加輕柔。

全程隻有旁觀陳琅夢境的8485才知道真相。

你知道嗎?當小貓咪在夢裡被人欺負的時候,他一直哼哼唧唧的叫,那麼嗲,那麼軟,他是在撒嬌求饒嗎?

不,不是的,其實他在罵街。

人類聽不懂小貓咪的語言,所以當然不知道,其實小貓咪罵人可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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