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霸道千歲俏世子18 詩會園裡的悲催公……(1 / 2)

開完茶會, 幾人都裝了一肚子的湯湯水水,沈夫人依舊興致衝衝,提出建議:“咱們再去看看詩會如何, 隻看一會兒就回去?”

她想要乾什麼沈援峰當然都不會拒絕,隻是一般詩會上麵集結的一般都是王公勳貴的世家公子們和才華橫溢或聲名遠揚的才子們,上麵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陳琅現在的身份實在有些尷尬。

他如今已經不算是侯府名下的世子了,現在隻是季邈府中一個沒名沒分的男寵, 他以往給人的印象也是不學無術,胸無點墨的紈絝世子, 去這種詩會的話確實有點不合適,可能還會遭人笑話。

於是陳琅搖搖頭, 表示自己不去,他拿出紙張, 寫道:我同爹娘你們一起過去,但是詩會的園子裡我就不進去了,這一天逛下來身子有些疲憊, 先一步回去休息。你們去玩得儘興便是,畢竟好不容易能來一趟。

沈夫人吸了吸鼻子,“我們如如越來越聽話懂事了。”

沈援峰點點頭,“孩子長大了。”

見兩人頂著一臉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 陳琅頂著滿臉問號跟他們一起前往詩會園。

臨得近了, 從外麵就能聽到裡麵高談闊論的聲音和縱情朗誦與即興作詩的叫好聲,陳琅自覺在門外停了腳步, 目送兩夫婦進去,讓小江推著他離開。

然而裡麵走出一人,轉個身差點和陳琅的輪椅撞了個對仰, 小江連忙穩住輪椅,隻見對方後退幾步,皺了皺眉,理好自己的衣襟後大抵是想道一聲歉,但是在抬頭看清陳琅的臉和他身下的輪椅之後,猜出了他的身份,眼裡那點細微的不耐便直接轉成了嫌棄,甩袖就離開了。

小江有些生氣:“好生無禮的家夥,難不成這個詩會園裡聚集的都是這種目中無人的自大狂嗎?”

他這話一出,周圍出入詩會園一副書生打扮的人頓時紛紛看向他,目中隱隱帶著不滿。

小江連連閉上嘴巴,知道自己地圖炮了,隻好轉移話題,忽然咦了一聲,“公子,剛剛撞你的那個人......我感覺他好像跟裘小將軍長得有幾分相似啊?”

裘家這一輩家中隻有兩個小孩,都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一是裘沐川,二就是他家中二房那位沒什麼本事但頗為受寵的堂弟了。因為大眼珠子去了邊關鎮守國疆,所以二眼珠子便在家中受儘了寵愛,在外難免表現得傲氣了些。

如果是裘沐川的話那就很正常,因為這人一向看不起他,所以連帶著他身邊的人也對他嫌棄,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眼看那人甩著袖子大步離開,陳琅示意小江不要再糾結這些,推他回去休息吧。

小江咕噥幾句,把他推了回去。

晚上沈家那夫妻倆從外麵回來,給他帶了幾盒糕點在他這坐了一會兒,說了會兒話後離開。他們第二天就要回去了,陳琅想了想,覺得自己一個人在這裡也沒什麼好玩的,決定在他們離開之後自己也跟著回去。

送彆兩人,他白天在外麵晃悠了一天,晚上很快有了睡意,於是早早上了床睡覺。

半夜忽然驚醒,他耳尖的聽到遠處有一些熙熙攘攘的聲音,似乎成群結隊,正在往這邊走過來。

陳琅推開被子坐起來,深呼吸了一下,背後緩緩抵上一截錚亮的刀尖,隱隱刺破了他的一點皮膚,有人在身後朝他耳邊低語:“支走他們。”

陳琅僵著脊背一動不動,額頭滑下一滴冷汗。

這人什麼時候來的?甚至還跑到他的床上來,藏在他的背後,若不是背後的刀抵到他的背上,不然他還無法察覺到身後竟藏了一個大活人。

他緩慢的點了一下頭,但那刀尖仍未拿開,就這麼一直抵在他的背上,遠處的腳步聲漸漸近了,聽起來人還不少。陳琅計算著時間,待那夥人舉著火把推門進來,看見的就是他滿身冷汗被響動驚醒的模樣。

他的麵孔泛著驚魘後的病白,不解的看向舉著火把麵色肅穆的眾人,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忽然半夜闖進他的房間裡來。

為首的人是個麵目俊秀的藍衣公子,卻有雙鷹隼似的眼睛,進門先是快速環顧了房間內一周,隨後將目光定在陳琅身上,看了三秒才說:“沈家公子,打擾了。”

“方才裘家二公子夜半忽然遇害,那位刺客是往您這邊的方向逃走的,望公子恕在下唐突,為了早些抓到行凶的刺客,不知沈公子可否配合我們搜查,以免有刺客不懷好意藏在公子房屋之內,危及公子的安全。”

陳琅朝他們點了點頭。

這藍衣公子的身後走出幾名侍衛,十分警覺的在屋子裡搜查了一遍,但沒發現什麼可以藏人的隱秘地方,雙雙回去稟報那個人:“大人,都沒有。”

藍衣公子看了看陳琅,忽然又道:“不知公子能否讓在下看看你身後的錦被。”

陳琅身後的被子擁起,看起來剛好可以藏下一個人,聽到他說的這句話,那堆人頓時將目光紛紛投到陳琅的身後,帶著幾分探究意味。

這是在懷疑他了。

陳琅頓了頓,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看到他們的人數,卻隻能沉默下來,挪到旁邊去,然後一把掀開身後的被子。

那裡空無一人。

確定了他床上確實沒有人,藍衣公子衝他抱拳:“抱歉,沈公子,此事事關重大,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地方,讓您掀被子的事實屬不得已,徐某冒昧了。”

陳琅不理他,自己挪到床邊伸手去夠床下被他掀下去的被子,徐寅走過去替他拾起被子放回床上,微微一頓,又見他麵色蒼白疲倦,再次低聲道了一句歉,然後轉身離開。

當大門關上的最後一刻,陳琅將被子撈回來裹在身上,在這深秋裡被冷出一身雞皮疙瘩,朝空氣裡打著手勢:他們已經出去了。

床幃上方翻下一個黑色人影,無聲落地,血腥味幽幽逼近,陳琅臉色不變的摸出紙筆補充道:但是他在外麵沒走,他方才看到我背後的血跡了。

靛長時間撐在他的床幃上方維持著不動的姿勢,此時緩著呼吸給自己勻氣,瞥了他手中的紙張一眼,沉沉道:“我知道。”

徐寅方才過來給陳琅拿被子時,隻要抬一下頭就能看見撐在床架四柱上方的靛,但幸運的是他一直都沒有抬頭。

隻是方才陳琅的後背被拿刀尖指著,微微刺破的皮膚流出了一點血跡,沾到雪白的裡衣上,被走過來的徐寅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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