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霸道千歲俏世子26 窩瓜精(1 / 2)

二當家在一陣涼嗖嗖的初冬的風裡蘇醒, 然後發現自己正被吊在一根樹上,周圍有幾道視線在他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

原本還有些模糊的意識驀然清醒,他在陣陣冷風裡出了一層冷汗。

站著的人是季邈, 沈硯如, 還有個不知名的車夫。

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隻記得自己昨晚喝了酒,然後不知怎的就不勝酒力昏睡過去了。這種情況很少有,他酒量一向不錯,何況他自己有分寸,極少在外麵喝醉放鬆警惕, 可是昨晚自己就跟著了魔似的, 然後他好像看見了火......是火!

思考至此, 二當家又看見這幾人異樣的神色, 眼裡浮上血絲,明白自己已經在劫難逃, 他沉默著, 將警惕又尖銳的目光投向幾人, 像隻被鐵鏈緊緊扼住喉嚨的豹子。

“看起來意識很清晰,可以問。”季邈率先出聲。

陳琅端詳了下這個人, 確認他如季邈所說,於是往袖子裡掏了掏,拿出紙筆。

‘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他對二當家張開自己寫的紙條。

二當家抿著唇看他, 根本不打算開口。

陳琅想了想,提筆再次寫下一行字:‘曾經是誰雇你要我性命的?’

二當家冷笑一聲,保持緘默。

季邈的指間劃出一截薄薄的刀刃, 站在陳琅的身後,就這樣麵無表情的看著二當家。

二當家總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條蛇給盯上了。他抬起頭來,對上季邈的視線, 在這凝視裡品出一點什麼,緩緩皺起了眉毛,不決定說話。

沉默過後,他還是沒有開口,季邈便從後麵走上來,突然將刀尖乾脆利落的捅到二當家的嘴巴裡,眼見二當家的舌頭下一秒就要被他從嘴裡剜出來,陳琅眉頭一跳,忙抱住季邈的手臂,使勁兒搖頭。

季邈看了他片刻,隻得回手將劍尖抽出,然而二當家的喉嚨和舌根被還是利刃給劃傷了,他吐出嘴裡的血咳嗽不已,眉心狂跳。

人麵對死亡時總會本能的恐怖,方才季邈那一劍,若不是陳琅在半途攔了下來,否則他能感覺到季邈是真的想就這麼用劍從喉嚨裡一路捅穿到他的後腦,讓他乾脆就這樣死掉的。

驚魂未定,二當家因為過度緊張而導致肌肉痙攣,他的臉微微抽搐著,在陳琅打開的紙條詢問下啞聲服軟,說出了那個人:“是......秋仲侯。”

“是你的父親,沈援峰。”

陳琅的身體晃了一下,係統給的藥效已經過去了,□□的刺痛不停的刺激著他的神經,他忍不住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季邈從後麵緩緩俯身將他抱起來,將嘴唇貼在他的耳側說話:“硯如,我來替你報仇,好不好?”

陳琅眨了一下眼睛。

季邈將他抱到遠處的樹根下坐著,整理好他的衣袖和發絲,又在他額間落下一個綿綿的細吻:“我去替你報仇。”

二當家有些恐懼的看著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忍不住掙動起手上捆住他的韁繩。

可惜繩子捆得實在太緊,任憑他差點把手腕扭斷,也沒有辦法掙脫束縛,隻覺得隨著季邈走近,身體似乎猛的晃動了一下,大腿處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他的大腦空白一瞬間,有些不敢置信的顫抖著低下頭顱,看見了地上兩截微微抽搐的斷肢,還有他大腿根上不停不停的冒著血的,平整光滑的刀口。

血像水流一樣咕嚕咕嚕的從斷處冒出來,澆在地上,像在給花施肥。

季邈棄了手中沾血的長劍,從袖中滑出一截薄如蟬翼的刀刃,很細,極容易隱藏,泛著幽幽的藍光,相比於刀這種武器,它更像一種刑具:“你砍過他的腿,如今我還給你。”

“現在我們來算算彆的帳,”他似笑非笑的捋起袖子,露出手中的刀片,狀若有禮的詢問:“在寨子裡,你有哪裡碰過他的?”

因為快速的失血讓二當家臉色慘白,他急促的呼吸著,根本聽不清季邈在說些什麼,能感覺到的隻有大腿根那鋪天蓋地的疼痛,差一點點就要暈過去了。

季邈想了想,給他點了身上的幾處穴位,免得他問到一半這人就忽然嗝屁了。二當家仍在大口呼吸,大腿根的血液流速慢慢降緩下來,被季邈扣著臉又問了一遍:“你有哪裡碰過他的?”

二當家的神識回來得十分勉強,他咬著牙,扯著發青的臉皮笑起來,十分艱難道:“都...都,碰過。”

他吃吃的笑,頗有幾分無力的魔怔和癲狂:“都碰過,我都碰過,你是沒見他在床上的樣子,我都不舍的讓他哭哈哈哈哈......”

陳琅:......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瞎說。

“季邈,你不過是個太監,是個閹人,你可以嗎,哈哈哈,你當然不行!你不知道他纏著我日日笙歌,夜夜快活,你隻會躲在陰暗裡,自己一個人在背後操控一切,怎麼樣,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爽,不是你自己親手把他送到我這裡來的嗎?你裝什麼啊,沈硯如就是個沒什麼用處的廢物,隻能算他倒黴陰差陽錯入了你的局,要怪也隻能怪他的出身——”

噗嗤,隨著季邈擺了一下手,一樣東西忽然輕輕掉在地上彈了兩彈,二當家持續輸出的聲音被打斷一瞬,忽然發出一聲高過一聲激烈又高亢的大聲慘叫,身體劇烈的搖晃著。

季邈輕輕甩了下刀刃,淬著藍光的薄刃血過無痕,幽幽從刃尖滑落:“好了,”季邈眯起眼睛,眼角有幾道很細的笑紋:“現在你也和我一樣了。”

陳琅被放得很遠,看不太清楚他們那邊的情形,隻能聽到二當家殺豬一般的慘叫,配合著他們身後那兩座被火光吞沒的山頭和冒出的濃濃黑煙,陳琅覺得這可以拍一個很有暗黑氛圍的恐怖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被吊起來的二當家用餘生力氣慘叫到幾近翻出白眼,脖子上青筋暴起,圖一時口快而被生閹的後果是他無法承受的,季邈歪頭看了眼地上的東西,嫌棄道:“好醜。”他輕輕一腳就把這東西踢遠了,看得二當家目眥欲裂,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說你全身都碰過他,”季邈作思索狀,繼而道:“那我乾脆把你全身的皮剝下來好了,啊,對了,還有你說你碰過他的事,”季邈眼裡染上笑意:“這是不可能的呢,在你撿到他的時候,你就不可能硬得起來了,你那玩意兒早就成了一個擺設,難道這麼多天你自己沒有發覺嗎?”

“你早就給我....下了藥?”二當家瞳孔縮了縮,他的胸口如慘死前的破鑼殘喘一般起伏著,腦袋垂了下去,連聲音都變得斷斷續續起來:“嗬...嗬嗬,那又怎麼樣,季邈...你能......一直都這樣,護著他嗎?”

憑我的了解,你根本就不可能,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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