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物!小心!”
幾人紛紛亮劍,朝著蠕動的藤蔓揮下,然而這些植物的再生能力太強,根本砍不完,沒一會兒藤蔓就鋪天蓋地的覆過來,掙紮著想紮根在他們的身上吸取養料。
“火雷符!”
接連閃爍的紅色暴雷過後,那些被燒焦的藤蔓幽幽掉落在地上,然而很快又被湧上來的藤蔓覆蓋。
“砍不儘啊!”
“那就繼續砍!”
他們用毒,用冰,用火,用雷,連軸轉的砍了不知多久,湧現的藤蔓終於有了減緩的趨勢。等藤蔓完全褪去之時,幾人都累癱在了地上,喘氣不止:“這是......打算,用......藤海戰術,把我們給,耗死...嗎?”
“不知道,但絕不要掉以輕心。”
休息一陣,隊伍裡有人被藤蔓傷了腿,走路一瘸一拐的跟不上隊伍,薛挽星和另一個師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傷,於是背人的任務落在了那個穿黃衣的人身上,他在藤蔓襲擊裡拚命的往外麵扔火雷符,身上並沒有受任何傷。
然而他看起來不太願意:“他自己能走,為什麼非得要我背?”這便是方才出口嘲諷的人了。
“師弟,”師兄沉下聲:“我們現在在出任務,宗門裡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在這裡你起碼得想一下跟你走在一起的人。有什麼不快回去裡宗門再說,現在他是你的隊友。”
黃衣明顯不服,聞言睜大眼睛看了回去:“我不要背。”
“愛背就背,不背就滾,”師兄也有些火了:“你這些自我情緒在什麼時候才可以放一放。”
眼看氣氛更加不對,傷了腿的人忙道:“算了算了,師兄,你看我平時練個劍都能被人說成是搶彆人的劍陣,他不願意也沒什麼不好的,我也不想讓他背,我就這樣走著就好了。”
“你們——”黃衣的將眼睛睜得更大,明顯有些動怒了:“好啊,”他氣極反笑:“好啊,你們做你們的好師兄弟去吧,老子不奉陪了。”他說罷就轉身離去,在這個當口動怒明顯很反智,但是黃衣服根本不聽任何人的勸,直接順著林子裡的小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薛挽星站在一旁抱著劍,不說話也不動作。
黃衣服深入林子,一邊走一邊嘴裡忿忿的咒罵,完了還得踢一腳路邊的枯木,離身後的入口越來越遠。
不知走了多久,他恍然驚覺方才路過的地方自己已經走過了一次,驀的回頭,身後有兩個岔路口,身前隻有一條幽深的小道,怒氣之下他光想著離開根本沒有去記路。
他迷路了。
林中響起陰翳的鳥叫,顯得整個叢林更加空蕩幽秘。
他剛才就停了這麼微微一會兒,耳畔忽然傳來利器的破空之聲,黃衣服閃身離開,再回頭一看,他剛剛站的位置已經插上了一把把形狀奇異的飛鏢,尖端透著幽暗的光,上麵抹了毒,還附著一點魔氣。
果然是魔族。
他抬頭看去,枝頭上站著一個黑衣的高個男人,見飛鏢失效,這人從袖中抽出了一把劍,揉身攻了上來。
黃衣服忙抽出自己的武器迎敵,和這個魔族對了兩招,他的虎口被震得微微發麻,於是趁喘息的間隙摸出袖中的一枚傳訊符,抬手捏訣指向符籙,符籙翻飛間被燃成灰燼,符力衝出一股熱流,待熱流散去,方才與他背道而馳的三個同門又站在了眼前。
黃衣服:“誰上,我有點支撐不住了。”
薛挽星和師兄對視一眼,雙雙攻身而上,不多久那名魔族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漸漸落在下風,尋了間隙就想跑。
可是以一敵二漸漸讓他力不從心,一個不慎就被薛挽星劃了後背一劍,痛悶一聲差點摔倒。
兩人抓著這一瞬間,一個人鎖住他逃跑的路線,一人閃身直接向他當胸一劍,給了魔族致命一擊,可是劍方才沒入那男子的胸膛寸有餘,兩個人的動作忽然被定在了原地,完全動不了了。
“彆這樣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合胃口的男人,可彆給你們一下子就捅穿了。”林子裡回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一股妙香襲來,人還未到,一截輕若無物的羅紗飄然而至,同伴臉色大變:“是魔尊!”
薛挽星垂著眼睛,視線裡走入一雙不著鞋襪的精致玉足,麵前的人在輕笑,伸出一隻手輕輕挑起他的下巴。
紅蓮夫人媚眼如絲:“看來我們又見麵了。”
薛挽星:冷漠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