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沙雕男人最好命14 綁綁綁(1 / 2)

陳琅被楊陽洋帶著, 一路邊停邊走慢慢爬到寺廟的位置。

寺廟門口有棵特彆大的老榕樹,人很多,有些擁擠, 陳琅半道和楊陽洋被衝散開了,身旁隻有一個黃俊。

不知不覺走到許願池所在,陳琅從兜裡掏出硬幣, 這是他上山前特意準備的。

黃俊站在一旁沒有動彈, 陳琅睨他一眼,給他分了兩枚硬幣:“給你,一看你就知道沒有帶。”

黃俊接過來, 攤在手心裡有些愣怔, 這上麵猶帶著人體的一點餘溫。

“許吧, 你愣著的樣子有點像許願池裡一動不動的王八, 你要當王八嗎?”

黃俊攏起掌心,低聲:“我——”

陳琅率先將硬幣拋了出去, 嘴裡念叨了一句話,黃俊沒聽清什麼, 隻聽到他說了“心心”還是“星星”一類的字眼。

他掌心裡的硬幣有點舍不得拋出去, 好像不想讓手裡的硬幣失去這上麵的溫度, 便牢牢將其攥在掌心裡,最終下定決心一般對陳琅開口:“陳琅, 我——”

“琅兒,往這邊走,過來過來。”楊陽洋突然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遠處的人拚命在人群裡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陳琅應了一聲,沒聽到黃俊剛剛說什麼:“你剛剛想說什麼?”

“沒......”黃俊抿了一下唇, 他在原地停留了有一會兒,然後將手裡的硬幣拋進許願池裡,也不知道許了什麼願望。

但陳琅沒注意到他隻拋出去了一枚。還有一枚留在手心裡。

楊陽洋招呼他們進寺廟裡去轉轉,在幾人去上香的中途陳琅忽然說要上個廁所,結果出去了卻一直沒有回來。

等了小半個鐘,電話又聯係不到,楊陽洋意識到出大問題了。

陳琅上完廁所洗手的時候被人給迷暈了,當那隻手捂上來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好,可惜身體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他暈了其實沒多久,可能也就十來二十分鐘的樣子,那人專門瞅著衛生間門沒人的時候把他拖到了後方的小樹林裡。陳琅是被一個石頭磕到屁股給顛醒的,痛得他齜牙咧嘴的睜眼,發現自己正被一戴著鴨舌帽和口罩捂得嚴嚴實實的人往樹林子裡麵拖。

對方明顯拖得有些吃力,拉著他的兩條胳膊慘白消瘦,用力到青筋微凸。

“艸。”又被一塊石頭磕到背部,陳琅忍不住低聲吟唱了一下。

“啊......”那人的動作一頓,腳步停了下來:“你醒了。”

“你是誰?”陳琅疼得忍不住微微側過身。

那人湊了上來,“我是誰?”距離近得陳琅忍不住皺眉,那人又說:“阿琅,三年不見,你認不出我來了?”

徐周一?

來人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過長的頭發和蒼白麵孔,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又見麵啦,阿琅。”

誰特麼要跟你見麵?!

徐周一笑了笑,似乎能猜出他心裡的想法:“一晃眼過去了三年,阿琅又長大了許多。”下一秒他申請略有些癡迷的伸出手指,描繪了一下陳琅的麵孔:“你和長大後的樣子越來越像了。”

陳琅猝不及防偏過頭,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啊...”徐周一的身體抖了一下,發出一道壓抑痛意的呻.吟,卻沒有把手拿開,而是任由陳琅在上麵咬出一個血印。

“要是這樣能讓你解氣,你可以把我的手指連皮帶骨咬下來。”他說。

陳琅當然不會,在察覺到有血溢進嘴裡的時候,他忙不迭把手指給吐了出去。徐周一略有些遺憾的撫了一下他的下唇。這一舉動讓陳琅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躲開了他的動作。

徐周一有些訕訕的收回手指,朝他笑道:“我輟學了。”

見陳琅不說話,他又道:“我去了精神病院。”

陳琅:“......你有病吧?”

徐周一點點頭:“對,我有病。”他這麼乾脆的承認讓陳琅梗了一下。

“幻想性精神分裂和嚴重的焦慮抑鬱傾向,有診斷書,”他說:“我這三年裡過得不是很好,我一直想來找你,然後看看你。”

“這三年實在太難熬了,阿琅,”徐周一目光溫柔:“我也隻能想著你才能繼續熬下去。”

陳琅選擇閉口不言。

徐周一將他從地上扶坐起來,然後自己也盤腿坐到了地上,以一副舊友相會的姿態坐在陳琅對麵,說:“精神病院裡的日子不好過,我理解了你曾經的感受。”

“我知道你一定不願意見我,所以無奈之下隻能采用這種暴力的方法,對不起把你放在地上拖著走,但是因為吃藥的副作用我身上也實在沒有什麼力氣,阿琅,請你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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