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 出分數,被學校錄取,入學四年, 出來實習, 大學畢業, 出來工作, 陳琅的人生按部就班的走著流程,在他工作兩年後某一天出差回來, 公司允他升職加薪, 當晚回到家裡, 眼睛又被人給捂住了。
“今天好晚。”身後的男人啞聲靠近。
“想我嗎?”陳琅任由他捂著自己的眼睛, 把手裡的包放下。
燈還沒開,那雙手放開之後慢慢往下, 一路滑行至他的腰部,握住,力道不輕不重的揉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陳琅總覺得他特彆喜歡玩這種黑暗play, 不動聲色的把人捉住,確定人逃不了了才會進一步的試探, 把弄。
是的,把弄。
陳星很喜歡這樣對他,不知是出於賞玩的心思還是出於迷戀, 總之有些黏黏糊糊的。
“附近是又出現小母貓了嗎?”陳琅笑著問。
“沒有,”男人輕輕扯鬆他的領帶:“沒有什麼小母貓,我想到你今天會回來才會這樣。”
“你發.情.期最近有些頻繁了點兒。”陳琅轉身捏住他的鼻尖。
男人喉頭溢出一聲,貼著陳琅的皮膚部分滾燙,聲音裡含著些彆的什麼東西。
“再這麼樣就隻能帶你去做絕育了。”陳琅作勢扼腕, 頗有些可惜的說。
陳星輕笑:“你舍得?”
陳琅不答,嘖了一聲,被他帶倒在沙發上。
燈是半夜才開起來的,陳琅這趟本就出差回來,又被折騰了一遍,整個人都有些懶,賴在沙發上不想起來,看見陳星連衣服都沒穿,圍上圍裙就直接進了廚房。
陳星身材高大,圍裙隻能堪堪遮住他的腿根,該有的地方都能透過麵料撐出的隱隱輪廓猜出大半,陳琅雙手撐著臉,透過廚房門看陳星在裡麵做菜的背影。
陳星伸手去拿了一瓶醬油,手臂肌肉鼓起一個飽滿的弧度。他微微側過身往鍋裡放菜放菜,圍裙的係帶垂在雙.丘之間,陳琅的視線透過他的腿.根往下滑,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幾滴不明濁液。
啊,不能看啊不能看,陳琅捂住眼睛,卻透過指縫裡偷看。
陳星放開之後真的很燒,但不是明著燒,而是不動聲色的把他榨得一乾一淨,比如現在。
眼前的場景告訴他:客官咱們還可以再來一次,但是他的身體卻在抗議:今天長途奔波真的累了,他需要休息,不能再來了。
陳琅夾在中間兩兩為難,最後他決定遵從身體的意願。
絕不是因為他不行了。
陳星做了兩道菜,一個娃娃菜粉絲煲,一個番茄豆腐湯,又給他下了點兒麵條就著吃。
陳琅吃東西的空檔他去浴室裡洗澡,嘩啦啦的水聲響了很久,陳星出來的時候麵色被水汽蒸得微紅,而陳琅吃飽整個人岔在沙發上,揚起腦袋問:“怎麼洗了那麼久?”
陳星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在,“有點深,弄不出來。”
陳琅愣了愣,隨即恍然:“下次我戴鷸套。”
“不用,”陳星坐到他身邊去,小聲說:“我喜歡你不戴。”
陳琅瞬間從自己好像是個拔×無情的渣男的反思中跳出來,滿腦子都是洪世賢看到艾莉穿著品如衣服的時候說出來的那句名言:你好燒啊。
陳琅出差回來後楊陽洋有找過他聚一聚。
楊陽洋的女兒上個月剛滿一歲,他現在看起來行事穩重了不少,把頭發梳成大人模樣,穿上西裝,像個坐辦公室的精英。
這位精英把襯衫袖子挽起來,搭在陳琅的肩上,喝得醉醺醺的臉在談起往事時露出了如少年時一般憨憨的笑容:“當年的日子多好啊,無憂無慮的,高考之後瘋玩了好一段日子,特彆快活。”
陳琅喝了一口酒,肩膀在他臂彎下搖搖晃晃,好像也喝醉了似的。
“我還記得當年那個.......那個叫什麼來著?”楊陽洋醉眼朦朧的伸出一根手指,“就你高中的那個同桌,叫黃什麼,黃俊是吧?他高考完之後就舉家一起搬到了省外去了,好些年沒聯係過,我都快忘了這個人長什麼樣子了。”
“記得,”陳琅說:“我還記得你跟我說,高考完的當天他讓你叫我等等他,結果我們兩個人都先走了,那應該是最後一麵,咱們都沒有見到。”
“是......是這樣嗎?”楊陽洋癡笑。
“是呀。”陳琅歎著氣點頭。
“估計就是想跟咱們道個彆什麼的,”楊陽洋搖頭:“管他呢,過一個禮拜左右會有個同學會,不知道他來不來,你去不?”
陳琅:“不太想去。”
“去嘛去嘛,”楊陽洋慫恿:“我老婆都說好久沒見過你們了,聚一聚吧,以前大家都挺好的,長大後再聚一聚也不錯的,你說是不?”
說起楊陽洋的妻子,陳琅心裡總覺得有些許的微妙。
他老婆是樊雨琪。
陳琅最開始收到他們結婚請柬的時候是不信的,他想破腦袋也沒有預料過以這倆倒黴孩子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能走到一起。
樊雨琪不是和黃俊很熟悉的麼?為此初中的時候黃俊還經常找他麻煩,怎麼就跟楊陽洋一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