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重錦的歌聲和一眾打擊樂中, 在場的評委和觀眾痛苦地幾次想要捂起耳朵,但是似乎又意識到這樣是不對的, 不禮貌的,作為評委和觀眾,他們應該好好地聽選手們唱歌, 不應該做出捂耳朵的動作, 而且19號唱得其實也不算難聽, 為什麼會有這種痛苦感。
被鬼附身的評委觀眾們, 在自我意識和惡鬼們的痛苦嚎叫中艱難掙紮著, 雖然還沒有清醒過來的征兆,但是看起來惡鬼的控製力度在逐漸降低。
【啊——】
【不要再唱……】
【不要再敲了……】
上千的惡鬼們上下翻騰著都在怒吼咆哮, 似乎在斥責伴奏曲那個被鬱雙他們仨轉移到替身身上的惡鬼同夥, 但那隻鬼因為離金屬吊鑔太近, 而鬱雙又像是在發泄被鬼戲弄淘汰的怒氣一般,每次砸吊鑔都幾乎用儘了全力,幾次“哐哐”地敲砸聲下來,那個近在他身前的惡鬼,早就已經被震得蒙頭了, 連替身都附著不住了。
顧重錦看到滿場惡鬼們到處亂竄, 入耳全是鬼嚎鬼叫,整個會場亂成一團,甚至有不少離舞台近的惡鬼們被震得幾次散開又重聚, 惡鬼們似乎也想要脫離附身之人, 逃開這個可怕的場合, 但是又像是在顧忌著什麼一樣始終不離去,隻能依附在活人身上艱難忍耐著金屬的震蕩攻擊。
台下盛佩文等選手們雖然看不到那滿場惡鬼也聽不到他們慘叫,但是卻能清楚地看到被惡鬼附身的評委觀眾們痛苦的樣子,不禁大為驚喜,一臉崇敬地看向顧重錦。
有顧重錦帶得這個好開頭,看著在顧重錦的聲音下滿臉痛苦,連嚇人的笑容都維持不住的惡鬼們,選手們突然覺得這些惡鬼好像也沒那麼可怕了。
是這些惡鬼要怕他們才對!
顧重錦看到選手們的心氣兒似乎回來了,身上的陽火都旺盛了不少,露出微笑,衝台下選手們比了個大拇指,然後指指台上目露痛苦之色的評委和觀眾們,示意就是這個節奏,繼續搞,弄死他們!
選手們看著台上的顧重錦,目光仿佛有星光閃爍,就像是接收到了人生導師的指引一般,都堅定地重重對顧重錦點了下頭,暗暗握緊拳頭。
終於,顧重錦的一首歌曲終於結束了,仿佛小死了一回的惡鬼們紛紛都有些恍惚,好像逃出生天一樣。
然而他們還來不及喘口氣,那些受到顧重錦鼓舞的歌手們,已經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後了自己的改換曲目。
接下來,一個又一個登場的歌手,幾乎把整個會場都吼翻了。
整個歌唱比賽,完全變成了咆哮式重金屬音樂的專場。
【啊——】
【救命!!】
【快讓他們停下!!】
附身的惡鬼們,在這種密集的金屬噪聲折磨下,幾乎快要發瘋了。
彆說這些懼怕金屬波的鬼了,幾十首死亡重金屬的現場聽下來,就是那些有**保護的觀眾們,也都一臉呆滯快要聽聾了一般。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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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新男聲的節目越發讓人看不懂了,指著衣服當人,選手胡亂上台,亂得一匹不說,而且選手們還一反常態,全部改唱起了重金屬音樂。
那震耳欲聾的伴奏聲和歌手們撕心裂肺的咆哮,大部分欣賞不來的觀眾都表示聽得心驚肉跳,耳朵都快聾了!
網絡上剛剛還痛罵著這期節目走後台走得沒眼看的眾人,現在再次被這畫風突變的比賽驚呆了。
“emmmmmm還有人在關注慶市的比賽嗎?我要堅持不下去了,那個架子鼓手敲吊鑔敲得太要命了,感覺整首歌裡到處都是金屬吊鑔的哐哐巨響,都快蓋過歌聲和鼓聲了。”
“選手們的水平終於都回來了!不再跑調不再啞嗓,可喜可賀!但是我真的聽得快聾了,救命!”
“啊啊啊啊,羊羊啊,你不是個軟軟甜甜的情歌小可愛嗎!現在在台上嘶吼著滿目都猙獰了的是誰啊!愛豆你被鬼附身了嗎嗚嗚嗚!”有為愛豆丟失的人設和形象痛哭的。
“媽耶,這一屆的慶市比賽太酷了,每一個人都唱出了一種讓我熱血沸騰的感覺!啊,我要去炸碉堡,我要保衛地球,不要攔我我現在就要出發!”有盛讚唱得好的。
“你們看到評委和觀眾們的表情們,哈哈哈哈,身體力行地展示著我拒絕我不想聽,求求你們不要唱了,但是我還是得坐在這裡聽完的模樣……太可憐了叭!”有同情評委和觀眾的。
而之前被自家新愛豆的粉絲畫風震驚的南燕燕,回過神後決定還是按自己的老方式追星,淡定地和一些還在頑固黑顧重錦的黑子戰鬥,噴節目辣雞,噴黑子眼瞎,總之顧重錦就是清清白白小可愛,指衣為人什麼的看也知道不可能和他們實力派顧重錦小可愛有什麼關係,定然是節目組搞錯順序嫁接到了顧重錦身上,陷害,□□裸地陷害!
什麼你說顧重錦沒有實力?沒看他第一個唱了重金屬樂後,引來一堆選手模仿嗎?這不叫實力叫什麼?
網絡上因為這些事鬨騰不休的時候,異調局慶市附近的成員,都在快速地往慶市超級新男聲的賽場趕去,留守在總部的人也在不停觀察著情況,實時給他們反饋現場的情形。
異調局覺得這次真是萬幸,這個鬼域的惡鬼們太失策了,他們大概沒有想到,自己控製的這些歌手中會混入一個會替身咒的法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