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長得這麼像(1 / 2)

男人聽寧長青這麼說笑了起來, 但麵容隱藏在陰影裡,瞧著就有些威脅的成分。

他旁邊站著的兩個小弟捏著拳頭,捏的指骨哢嚓哢嚓作響:“不就是個剛火的素人, 你這還沒成大明星呢,連我東哥的麵子都不給?怎麼, 找打?”

寧長青依然麵無表情站在那裡:“把人放了。”

東哥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 之前他們辦過的看到他們這麼多人可都慫了。

怪不得邵岸說這人會些拳腳讓他多帶點人。

東哥臉上的笑沒了,直接一歪頭。

既然敬酒不吃, 那就吃點罰酒好了。

幾乎是立刻, 東哥旁邊的兩個小弟,外加另外兩人一共四個朝寧長青走過來。

其中一個小弟冷笑:“等下看看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麼淡定,揍一頓就知道乖乖喝酒了, 這就是你不給我們東哥的下場!”

說罷, 隨著四個人走近, 其中一人率先一拳頭朝寧長青揮拳打去。

“寧先生小心!”小孫哭喊出聲, 他沒想到這些人說話不算話,竟然還打人!

寧長青之所以進來一直沒出手就在等這一刻,畢竟兩方打架,一方先出手,他再出手那就是自保才回擊。

小孫也掙紮著要掙脫控製他的人時,卻又被揍了兩拳, 吃痛差點暈過去。

而就在這瞬間的功夫, 昏暗的包廂裡, 四個人甚至沒看清寧長青怎麼出手的。

隨著最初那人的拳頭剛到寧長青眼前一寸時不得不停了下來。

那人手腕被一隻修長的手捏著, 輕輕一折,不知對方怎麼辦到的,這人的手腕被卸了。

與此同時, 這人剛回過神捂著手腕喊痛時,寧長青已經幾腳將四人踹飛出去。

東哥等人也愣住了,顯然沒想到幾秒鐘的功夫,四個小弟就被解決了。

其餘人一看這情況,罵了一聲蜂擁而上。

卻很快都躺了一地,那位東哥這時候也站起身,將身上搭著的西裝外套往後一脫,就捏著拳頭過來了。

東哥是個練家子,他自認鮮少有對手,可不到半分鐘,也趴了下來,爬不起來。

寧長青這才抬步在一眾哎呦哎呦叫喚的打手下,走到昏迷的應金良前,搭了脈搏,確定隻是暈了才放下手。

小孫這時也掙紮著起來:“對不起寧先生,我以為他們真的隻是喝杯酒,我……”

寧長青走過去看了看他的傷勢,都是外傷,沒太大問題。

他抬起手看了看時間,最後十秒過後,包廂的門被踹開了,幾個民警闖了進來:“誰報警的?什麼人鬨事?”

等看到滿地躺著的人也是愣住了。

會所經理跟在後麵,立刻把明燈打開,頓時原本昏暗的包廂亮了起來。

所有人瞧著地上的人,再看看在場唯一站著的寧長青。

寧長青還戴著帽子口罩,此刻看過去:“是我報的警。”

幾人:???

小孫這時也連忙道:“對對對,是我們報的,民警同誌,這些人綁了我和老板威脅寧先生過來,說是喝酒但肯定是不乾好事!他們過來就要寧先生喝酒,寧先生不同意,他們就要打寧先生,寧先生為了自保這才反擊的!我們是正當防衛!”

幾個民警同誌瞧著地上躺著顯然手臂被卸掉的人,五大三粗的有的還紋了身,為首的壯漢還有點眼熟:“趙孫東?”

趙孫東沒想到自己帶了這麼多人最後被幾下就打趴下了,這怕是他生涯裡頭一次這麼狼狽。

最後一群人都被帶了回去,寧長青在東哥他們帶走前,給他們把胳膊給重新安上了。

大半夜十幾號人過來,警員同誌還以為聚眾鬨事,等看到後麵跟著的有點眼熟的人,有人帶了點疑惑:“寧、寧先生?”

不是吧,這才幾天,寧先生怎麼又過來了?

等了解完情況,東哥以及他那幾個手下哎呦哎呦的,開始耍賴:“民警同誌,你們可要查清楚啊,我們就是想邀請這位寧先生喝杯酒,誰知道他一言不合過來就揍我們,瞧把我們打的!”

民警已經給他們檢查過傷勢:“你們身上半點傷痕都沒有,打你們什麼了?故意碰瓷是不是?”

因為手臂已經安上,加上寧長青打得時候故意選的又疼但又不會留下痕跡的部位,所以這些人疼得厲害,但卻沒傷痕。

“怎麼可能?我們肯定受了內傷!”連東哥也奇怪明明這麼疼怎麼一點傷都沒有?

寧長青卻是拿出手機,找到錄音放了出來。

——“……揍一頓就知道乖乖喝酒了,這就是你不給我們東哥的下場!”

——“寧先生小心!”

隨後錄音戛然而止,顯然從動靜來看,是東哥這邊人先動手無疑。

一眾人啞口無言:他報警就算了,還錄音?不講武德!

詢問事發經過的民警拍了拍桌子:“已經查過那十杯酒,裡麵都要迷藥的成分,你們還說隻是單純的請人喝酒?綁架威脅下藥打人!你們等著吧!”

小孫傷勢不重,應金良被敲暈了還沒醒,已經被送到醫院。

這事很顯然寧長青這邊明顯是受害者,調查差不多之後,寧長青和小孫簽了字可以暫時先回去了。

隻是查清楚之後還需要再來一趟。

寧長青和小孫先去醫院看應金良,順便替小孫拿點去淤血的藥。

寧長青和小孫剛到旁邊應金良被送去的醫院,藺珩那邊得到消息匆匆過來了。

寧長青看到藺珩一愣,隨即忍不住道:“你最近見到我,好像不是在警局就是在醫院。”

難道他真的要去找個寺廟拜一拜?

藺珩難得聽到他開玩笑,抬步走過去,看他沒事才放下心:“今晚怎麼回事?我之前留了電話在那裡,拜托你要是有事……聯係我。”

寧長青猜想民警同誌因為是上一次藺珩帶著律師過來,誤以為藺珩是他的親戚、家人,所以才會通知。

寧長青也沒多問,解釋了一番今晚的事。

藺珩來聽到寧長青提到趙孫東,倒是有些印象。

這趙孫東在C市還挺有名的,拿錢辦事,和一些老板接觸偏多,還兼保鏢的行當,給一些老板名義上提供保護業務。

但這趙孫東會突然找到寧長青,絕對沒他自己說的那麼簡單。

這事他一定會查清楚。

小孫這次被嚇的不輕,拿了藥後,寧長青讓他先回去了。

小孫想留在這裡等應金良醒來,寧長青搖頭拒絕了:“你先回去吧,應總隻是中了迷藥,沒彆的問題,等藥勁兒過去醒來就好了。你這次受到驚嚇,回去歇兩天,回頭我會和應總說的。”

小孫看寧長青堅持,加上他身邊的藺珩,小孫是第一次見,但一瞧就感覺不像一般人,想了想還是聽了寧長青的話先離開了。

等小孫離開,寧長青去了單人病房,應金良差不多也快醒了。

應金良醒來後差點嚇到,看寧長青沒事,那些人也關進去才鬆口氣。

應金良:“寧先生,那些人到底怎麼回事?像是有備而來的。我當時談完生意經過包廂突然就被拽進去了,隨後嘴巴就被捂住了。”

之後他就失去意識了。

但如今聽寧先生說他們專門讓小孫騙寧先生過來,這怕是故意針對寧先生。

寧長青:“這事還在查,放心好了。”不過他心裡隱約有個人選,隻是如今還沒查清楚,沒必要讓應金良擔心。

應金良醒來後讓醫生過來檢查沒事,他怕家裡人擔心,也沒多留,醫生也允許他出院了。

這麼一耽擱,等送應金良回家後差不多已經夜裡一兩點。

藺珩這時候回家也是讓藺老擔心,加上寧長青本來也是要找他給他紮針的。

所以寧長青乾脆帶藺珩回了他住的酒店。

他住的酒店是個套房,雖然隻有一張床,但還有個不小的沙發,他稍後歇在沙發上就行了。

藺珩跟著寧長青回了酒店。

好在酒店裡什麼都不缺,寧長青讓他先去洗澡,他則是將之前就準備好接下來半個月泡藥浴的藥拿出來。

三個瓷瓶放好。

但因為這一針是修複他這些年損壞的心脈,所以會和之前不同,也會疼很多。

之前寧長青沒敢動手,是因為藺珩的身體五臟六腑損傷的厲害,但經過這些天泡藥浴,已經能承受住先修複好心脈。

除了疼,也沒彆的副作用。

寧長青用提前備好的靈藥水泡銀針,等藺珩擦著頭發出來時就看到這一幕。

眉眼清冷的年輕人側對著他坐著,垂著眼,修長的手指捏著銀針,另外一隻手裡則是拿著一個白玉瓶。

寧長青聽到動靜視線沒離開藥水:“藺先生先把頭發吹乾,我這邊等下就好。”

藺珩收回視線嗯了聲。

等頭發吹乾,垂下來,柔軟的黑發讓他這時候瞧著年輕幾歲,隻是坐在那裡視線落在寧長青身上一直沒收回。

寧長青回頭看到這一幕,拿著泡好的銀針走過去:“把浴袍脫了,我先給你紮後背。”之後再專門修複心脈。

說完,背過身去。

等寧長青再轉回來,藺珩已經背對著他躺好,露出後背,其餘則是蓋著被子。

寧長青本來不覺得怎麼樣,可轉過身乍然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

視線在藺珩後背上滑過,很快斂下眼走過去,開玩笑般輕聲道:“先說好,這次和之前不同,很疼。”

藺珩也垂著眼,看不清表情,嗯了聲:“無妨,紮吧。”

寧長青站在床邊,紮針他做過很多次,即使閉著眼這些位置也不會錯。

可這人是藺珩,他表情難得凝重下來,認真捏著第一根銀針,在他後背上的一個穴位上紮了下去。

浸泡過特殊藥水的銀針,所帶來的效果顯著,和以往任何藥水不同,但同樣的,也極疼。

寧長青感覺到藺珩隻是肩膀輕動了下,卻半點聲響也沒發出,狀態如常。

寧長青輕輕吐出一口氣,看來還能忍。

他下一針動作愈發小心,為了確定位置,手指在藺珩的後背上撫過。

隻是等紮下去時,這次藺珩的整個背脊不知為何僵了下來。

寧長青俯下身靠近藺珩,輕聲詢問:“是不是很疼?”

藺珩的頭偏在另外一邊,看不清表情,聲音倒是如常:“沒事,繼續吧。”

寧長青也想著早結束藺先生也能少受點罪。

等十幾根銀針紮完,這卻才是開始,接下來半個小時疼痛會逐漸加深,最後等藥效蔓延開起了作用。

他的心脈也能修複大半。

但這種重塑的過程會很疼,這種疼痛會從心脈蔓延到四肢百骸。

寧長青忍不住摸了一下藺珩的後背,果然雖然他一個字也沒說,但整個後背都是冷汗。

寧長青皺起眉頭,但也知道想要藺珩的身體徹底恢複,這個過程之後還要進行很多次。

但難免還是心疼了。

一直沒說話的係統突然這時候冒了出來。

【宿主,你剛剛情緒波動值突破7%了誒?】

寧長青:“……”

【宿主你怎麼不說話?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這能增加說明宿主也不是真的情緒一直保持不變,還是能繼續增加的……】

寧長青隻當沒聽到,去洗手間拿了毛巾出來,係統的聲音絮絮叨叨得讓他煩躁。

終於沒忍住:“閉嘴。”

【……宿主我這是為了你好誒。】

寧長青沒理它,而是走到藺珩趴著的地方,在床邊蹲下來,喚了聲:“藺先生?”

藺珩聽到聲音將頭轉過來,眉眼依然瞧不出任何情緒,但額頭上都是冷汗,將他剛吹乾的黑發浸濕,垂下來,滴在眼睫上,冷峻的眉眼隨著他抬眼看過來,一雙瞳仁愈發黑,仿佛能惑人。

寧長青靜靜對上藺珩的麵容,抬起頭,那毛巾輕輕將他額頭上的冷汗一點點擦掉,耐心低聲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正如當年他在兩人被關的地方安撫他一般。

藺珩一直看著他,靜靜聽著寧長青低聲清冷的嗓音,仿佛真的帶了治愈疼痛的作用。

他聽得認真而專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等寧長青最後收起銀針,看著藺珩在一旁重新穿上浴袍,也忍不住感慨,藺先生這麼能忍疼,是不是這些年一直都在忍受著疼痛,畢竟五臟六腑損傷到命不久矣的程度,肯定這些年受得罪也不少。

藺珩穿好浴袍站起身:“我去睡沙發。”

寧長青攔住他:“你是病人,怎麼能讓你睡沙發?我去睡。”

藺珩搖頭拒絕了:“這是你的地方,哪裡有客人反客為主的?你明天不還要去公司?好好休息吧,我去睡沙發。”

他沒等寧長青反應過來,徑直先進了洗手間重新去洗澡了。

寧長青最後還是沒能睡沙發,已經後半夜,再爭下去兩人怕是也不用睡了。

因為睡得遲,第二天寧長青難得起來晚了。

他起來時藺珩已經不在了,給他留了紙條,說有事出去一趟,讓他醒了給他發個消息,稍晚一些陪他去警局。

寧長青沒等多久藺珩就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份資料。

走過來遞給寧長青:“這是趙孫東這些年私下裡做過的事,但他倒是挺謹慎,自己沒出麵過,都是讓手底下一個叫吳一誠代為。他開的公司也是這個吳一誠是法人。昨晚的事,趙孫東隻說了自己想認識認識你,說不知道酒水裡被人下了藥,是手下人乾的,有個小弟自己攬了下來。”

但即使如此,這次他們綁了應金良是事實,所以逃不掉,就是罪責重還是輕,判幾年的事。

大概趙孫東也沒想到自己之前乾了這麼多次這種事,這次會被當場抓住,還翻車的這麼厲害。

畢竟他壓根沒想過自己帶了近十個兄弟都沒能把人抓住。

本來趙孫東想著隻要拍下照片,那以後這小明星還不是任他們拿捏,這所謂綁架的事也就不叫事了。

寧長青接過來翻看了一下,大部分事都被趙孫東遮掩過去,明麵上看他手底下真的是保鏢公司,還挺正規。

寧長青一頁頁翻看:“趙孫東說是誰買通他的嗎?”

藺珩在他身邊坐下,搖頭:“他咬死了沒人,大概不想說出來,留個後路,以後出來還能靠著背後這人東山再起。”

寧長青嗯了聲,賬麵上的確找不出問題,甚至可以說賬麵上每個月收入不錯,唯一的不一般的,大概就是每個月都會有相同的幾個人給公司賬戶打錢。

藺珩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他也看出這幾個問題:“已經讓人去查這幾個人背後的賬戶了,還需要時間。”

趙孫東的公司是開的保鏢公司,給主顧送過去保鏢,但實際上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

所以大部分是一錘子買賣,每個月賬戶的人都不同。

但特彆的是這幾個卻都相同。

已經好幾年了。

有幾筆每個月並不多,十萬到五十萬不等,但有一個海外的賬戶卻每個月都是三百萬,從三年前開始,沒有一次缺下的,但也有兩次不同。

第一次不同,是三年前這個賬戶打了最高的一筆三千萬。

第二次就是一天前,這個賬戶轉了一千萬。

藺珩看他一直盯著這個海外賬戶看,他也發現這個賬戶有些問題,也是最先讓人去查的,卻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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