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奇跡(2 / 2)

寧長青直接付了錢看看天色,差不多這會兒過去藺珩的公司,等一會兒就能下班了。

寧長青到了公司樓下,找了個很偏的花壇裡側坐下來,拍了一張自己坐在大樓前花壇的照片發給了藺珩。

【寧:這邊景色不錯。[照片]】

幾乎是立刻消息傳了過來。

【藺:你到了?等我一下,我這就下去。】

【寧:不急,還有十分鐘,你下班直接開車到這裡就行。】

【藺:好。】

藺珩收起手機,才看向一直低著頭的特助,坐直身體:“還有事嗎?”

特助心想老板你終於想起來我了嗎?說工作到一半,突然老板就玩起手機了?誰的消息能讓工作狂老板竟然不在乎工作了?

特助猜測估摸著應該是寧先生。

特助也想不通老板竟然會對朋友這麼好,搞得他都有點想當老板朋友了,不過這麼些年老板也就寧先生這麼一個朋友。

他也就是想想而已。

特助趕緊將剩下的工作三兩句說完就離開了。

同時就聽到老板道:“時間到了,可以下班了。”

特助剛好看了眼旁邊的掛鐘:老板,你確定四點五十五是時間到了?還有五分鐘呢!

但老板都說可以下班了,那老板說的就是對的。

寧長青沒等多久,藺珩的車就過來了,他看到後提前走過去站在路邊等,等坐到車裡看了眼手機:“五點零五,是你提前了還是你們辦公室離地下車庫竟然這麼快?”

藺珩道:“工作也都完成了,早幾分鐘也無妨。”

寧長青笑笑:“我們去哪兒吃飯?”

藺珩中午的時候已經先看好了:“我已經定了餐廳,我們直接可以過去。”

寧長青也沒反對:“後天你彆定了,我請你吃飯。”

藺珩一愣:“是有什麼好事嗎?”怎麼好端端的突然請他吃飯?

寧長青笑了笑:“是好事。”

藺珩:“能提前說嗎?”

寧長青搖頭:“既然是好事,自然等當天說了才更有意義。”

藺珩也就沒繼續多問,隻是快到地方時,藺世文的電話來了,藺珩看了眼手機沒接:“長青你幫我看看他什麼事。”

寧長青拿過手機接了起來,對麵藺世文的聲音立刻傳來:“小叔你下班沒?我和金子在酒吧這邊,來一起吃飯啊,順便吃完可以去泡酒吧,小叔你是不是還沒去過這種地方?哈哈,順便帶你長長見識,有很多大美女!”

翟金盛的聲音在對麵響起來:“藺世文你胡說什麼呢?當心嚇到小叔就不過來了。”

藺世文趕緊改口:“哈哈我胡說的,小叔你過來嗎?我朋友也想見見你,我說我有個比明星還帥的小叔他們都不信!”

寧長青聽著挑眉,還敢攛掇藺珩去酒吧?見識美女?

寧長青在藺世文興頭上時,開口:“我是寧長青。”

藺世文被嚇得頓時啞了聲,他本來也挺怕自己小叔的,隻是這幾次相處下來,覺得小叔也沒這麼可怕,尤其是當年二叔那麼對他,他都放人一馬,是個麵冷心熱的,所以就想著小叔性子冷,但他們能帶小叔玩啊。

加上金子也這麼覺得的,他就打了電話。

可結果沒想到自己那些話都被寧先生聽到了……

藺世文覺得自己怕寧先生比小叔還怕。

藺世文立刻乖乖站好了:“是、是寧先生啊,小叔呢?”

寧長青彎著眉眼道:“他在開車。我幫你告訴他吧。”

藺世文:“不、不用了……”結果很快聽到寧先生一字不差用清冷的聲調重複了一遍。

藺世文自己說的時候還沒覺得,可等到聽到最後一句“有很多大美女”,覺得自己可以離開星球了,這竟然是他說出來的話?

他以後絕對不跟小叔說這種話了!

尤其是被寧先生那麼一本正經說出來,怎麼就覺得哪裡怪怪的?

藺珩臉色也有些沉,咬牙切齒:“藺、世、文!”

藺世文:“到!小叔這裡風大,信號不好,我先掛了!”

寧長青瞧著已經掛了的手機:“你這侄子是不是被你嚇到了?你真沒去過酒吧?”

藺珩搖頭:“沒去過。”

但他知道寧長青去過,之前柯餘聰的事還是後來救那位戚菱女士,寧長青都是在酒吧救人的。

本來藺珩也沒覺得有什麼,隻是剛剛聽到寧長青重複的藺世文的話,有女的,也有男的,那麼寧長青豈不是之前也看到很多主動搭訕的男人?

尤其是那個易先生,還直接被他看到表白。

藺珩一時間心底有些酸泡泡冒出來,又被他不動聲色壓了下去。

寧長青也沒繼續提,沒去過自然最好。

藺世文那邊掛斷電話心驚膽戰的:“還是算了,小叔跟寧先生在一起呢,估計要一起吃飯,我們還是不打擾他們了。”

翟金盛心想就怕不打擾,這豈不是給機會培養感情,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不過剛剛顯然藺珩已經動怒了,這時候也的確不方便再打電話過去。

但這他就沒辦法了嗎?顯然不可能。

而另一邊,寧長青和藺珩去附近的餐廳吃了飯,等出來的時候,寧長青站在餐廳外等藺珩。

有兩個人走過來進餐廳的時候,突然在寧長青身邊停了下來。

寧長青一開始沒注意,他為了不被認出來,一直是站在暗處低著頭的,所以等發現的時候抬眼,等看清楚麵前的人時,倒是隔著口罩笑了笑:“田先生。”

田俞守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寧長青,時隔這麼久再次見到寧長青,他漂亮的眉眼下都是感激:“寧先生,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

田俞守就是田老的大孫子,出生身體不太好,腳有點跛,之前在林老的壽辰宴上,寧長青看到他被未婚妻退婚,一時開口幫他治腿。

他去拍戲之前給他紮了針,後來就留下藥膏讓他貼。

如今瞧著站在這裡完全不用坐輪椅的田俞守,寧長青道:“看來你的腿好了。”

田俞守頜首:“本來也是想專門見寧先生請你吃飯,隻是聽王經紀人說你最近在準備考試就沒敢打擾。沒想到今天遇到了,腿已經恢複的很好。”甚至比之前寧先生說的還要好很多。

當時寧先生說可以恢複的走路慢一些看不出跛腳,可結果這些時日貼藥膏下來,他竟是慢慢恢複的和正常人差不多。

尤其是前兩日去檢查,發現原本不齊的兩條腿另外一條骨頭竟然開始慢慢長出一些。

這讓他難以置信的同時也知道當時寧先生那麼說完全是謙虛了。

這段時間他整天都在看寧先生的視頻,所以即使隻是站在那裡,他也一眼認了出來。

一旁的年輕人本來隻是聽著,等聽完才發現是寧長青,情緒激動,卻沒敢喊,隻是壓低聲音介紹:“寧先生,多謝你幫我哥治腿,我是田家老三,就之前我還跟你那養父母的兒子打過一架,叫寧正濤來著,當時寧正濤還喊奚青昊哥,這顯然不對勁,後來你親哥問我,我都說了,也不知道幫沒幫到……”

田俞守看他越說越不像話,撞了田三少一下。

他這段時間看綜藝和微博,很明顯感覺到寧先生應該是不想認奚家的,自己這三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田三少回過神,立刻捂著嘴:“對、對不起……”

寧長青倒是無所謂:“無妨。”

田俞守卻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寧先生,不知你哪天有時間,我想請你吃飯……”更何況,對方幫了他這麼大的忙,那些藥膏都沒有收診金,甚至之前說幫他治好再收錢也沒再提這事,他覺得心裡不安,想要有所回報。

藺珩的車過來時打開車窗就聽到田俞守這話,目光掃過來多看了田俞守一眼。

藺珩喊了寧長青一聲:“長青。”等三人看過來時,才朝著田俞守田三少淡淡點點頭。

寧長青當時本也就是看田俞守被退婚加上田老到處辛苦幫他找藥一時起了念頭幫忙,也沒想得到什麼回報。

寧長青拒絕了:“不必了,有機會再聚吧。”

他說著拉開車門坐上車,朝田家兩人擺擺手就離開了。

田俞守張嘴想喚住對方,田三少卻看出寧長青並不在意這些:“大哥,看來寧先生一開始就沒打算收錢,不如等過段時間你生日,試探請寧先生過來,到時候你送他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石好了。”

他們田家一開始本就是做玉石生意的,隻是這幾年轉行了而已。

但他們田家最不缺的就是質地上好的玉石。

田俞守:“希望如此吧。”他隻怕寧先生不一定會來。

而另一邊,寧長青上了車之後,藺珩像是不經意問道:“田先生的腿好了?是你給治的?”

寧長青點頭:“瞧著成果不錯。”他也沒看錯,對方也是知恩圖報的,不過他本來一開始也沒所求就是了。

藺珩知道他的性子,估計也是看田先生可憐,也沒繼續多問。

隻是想到那位田先生的模樣,眉眼精致漂亮,不知道寧長青會不會喜歡這種類型的。

如果萬一哪天想談戀愛了……

就在兩人打算離開回藺家時,藺珩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來電還是藺世文。

藺珩隻是看了眼,沒接。

但電話很快又打了個過來,寧長青看了眼:“要我幫你接嗎?”

藺珩嗯了聲,心想這次要是藺世文再說些有的沒的胡話,這侄子可以拉黑了。

隻是等寧長青電話接起來,卻不是藺世文:“喂,請問是這個手機主人的小叔嗎?我是名色酒吧的調酒師,這位先生和他的朋友喝醉了酒,我看你是他的最近一位的聯係人,你能來接他們嗎?”

藺珩皺眉,問了這間酒吧的地址:“我會讓他的父親來接他。”

調酒師愣了下,隨後說好,隻是還沒等掛斷電話,突然那邊有動靜傳來,藺世文的聲音帶著醉意:“你是誰?你想帶金子去哪兒?放手!你……你放手!”

藺世文顯然喝醉了,都已經大舌頭了。

隻是對麵不知道是誤會了什麼,突然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劈裡啪啦的響動傳來,調酒師也嚇到了:“彆打架!彆打架!”

電話也就在這裡中斷了。

寧長青和藺珩對視一眼,藺珩很快調出地址導航,好在離得不遠,很快就朝名色酒吧過去。

而另一邊,翟金盛本來隻是想趁著藺世文醉酒後給藺小叔打電話順便能送他們回家,多見一麵藺小叔,多點相處機會。

隻是沒想到電話打了過去,結果對方是讓藺世文的父親來接他們。

本來翟金盛都打算裝醒過來說不用了,結果他點背遇到了前任。

前任看到他攙扶著藺世文起來,以為這是他新男友,直接就一把把他扯了過去。

藺世文也就摔在地上,這一摔就醒了。

寧長青和藺珩是在十分鐘後到的,等兩人進去酒吧,隻看到有人在清掃地上的碎瓶子,到處都沒看到藺世文等人。

藺珩大步走過去,抓住其中一人:“剛剛在這裡打架的年輕人呢?”

這服務生縮著脖子搖頭:“不、不知道。”

這會兒調酒師從吧台後探出頭,大概是聽出藺珩的聲音就是之前電話裡的,他應該畏懼打架的另一方,指了指樓上,無聲口型道:“包廂407。”

寧長青和藺珩很快到了4樓,找到407包廂,直接把門給一腳踹開了。

等看到裡麵的場景,寧長青兩人臉色都沉了下來。

藺世文被人按著在揍,臉都已經腫成豬頭,抱著頭護著肚子,咬著牙愣是沒吭聲。

另一邊翟金盛被膠布綁住了手腳,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捏著下巴,正往嘴裡倒酒。

聽到動靜幾人轉過頭,看到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兩人,一行十來個人停止打人,直起身看向寧長青和藺珩。

那年輕男子放下手裡的酒瓶:“怎麼,你們也是金子的姘頭?來送人頭的?這輩子隻有老子甩人,還沒人敢甩老子,說消失就消失了,這次終於讓老子逮到了不是?這個小白臉就是你們的下場!繼續給老子揍!敢覬覦老子的人!”

那些人遲疑了一下,總覺得這兩人來者不善。

藺珩一張臉沉得厲害,寧長青攔住他要上前的動作:“我來。”

藺珩看向他,寧長青解釋:“我最了解每一處關節。”又疼又沒人能看出來,不會留下把柄。

藺珩明白他的意思,沒再和他爭,默默把門關上了。

年輕男子看到寧長青一個人走過來,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結果下一刻,就看到他的小弟圍過去,這人一腳一個,愣是全都踹飛了出去。

還沒等年輕男子回過神,寧長青已經朝他走了過來。

接下來十來分鐘,調酒師偷偷過來時,隻聽到裡麵傳來嘶聲裂肺的痛呼聲,隻是聽著怎麼這麼像自己老板的那個胡作非為的兒子呢?

而在場的人包括年輕男人的十幾個手下就那麼摔倒在那裡起不來,卻看著這人把老板兒子的關節卸了再給正好,就這麼一次次下來,老板兒子明明身上看不出一點傷。

可整個人疼得身下地麵都是冷汗。

一群人聽著那淒慘的聲音默默吞了吞口水。

年輕男子疼得受不了:“你、你給我等著,我爸可是這酒吧的老板!我們家在C市有權有勢,你們竟敢這麼打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藺珩臉色沉沉走過去:“是嗎?那就讓你爸來藺氏找我,記住了,我叫藺珩。打了我藺家人,我剛好也要找他。”

以權勢壓人?他們藺家還真不怕。

年輕男子一愣:藺家?哪個藺家?

不會是他……知道的那個吧?

嚇得臉色更白了。

半夜,藺珩帶著剛從醫院包紮出來的藺世文和翟金盛開車回藺大哥家裡。

兩人鵪鶉似的窩在後車座,小心翼翼偷瞄副駕駛上淡定自若的男子。

藺世文臉上抹了藥,瞧著更嚇人了,這會兒酒早就醒了:“寧、寧先生,那人……會不會告我們?”

寧長青淡定看他一眼:“誰看到了?他們自己人不能作證。更何況,就算他去檢查,也找不出任何被打過的痕跡。”

藺世文和翟金盛瞪圓了眼:這、這怎麼可能?

寧長青又緊接著道:“當然,以後他手腳的骨頭會容易脫臼倒是真的。”不是喜歡打人嗎?以後一旦做大動作就會脫臼,那滋味應該挺不錯的。

藺世文和翟金盛聽明白了,默默又往角落縮了縮。

隻是縮在角落的翟金盛害怕過後,窩在那裡眼睛望著副駕駛寧長青的側臉,想到之前包廂裡對方一腳踹飛人的英姿,一雙眼卻又忍不住亮晶晶的。

寧長青從後車鏡不經意瞥見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