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麵上不顯,宴會結束就開始物色家族裡有沒有適齡的少年。
雖然新帝還沒給新寧王封職位,但好歹是先帝唯一的子嗣,這以後鐵定榮華富貴少不了。
而另一邊寧長青和藺珩接風宴回去偏殿,他宴席上喝了兩杯酒水,但這邊的酒水濃度高,他這才喝了這麼點就上了頭。
被藺珩扶著往回走,身邊跟著一臉複雜的新帝,恨不得親自代勞了。
但被君父瞧了好幾眼之後,也不敢上前了。
隻是等寧長青一到宮外,剛踏進去,瞧見裡麵排了一排模樣清秀各有姿色的小太監時,酒莫名就醒了。
藺珩攬在寧長青腰間的手陡然一緊。
寧長青眨了一下眼,偏頭看去,對上藺珩似笑非笑的目光:這就是你說的不至於?
小太監們看到他們立刻跪下行禮。
寧長青頭疼:“阿梁,這怎麼回事?”
新帝倒也沒彆的心思:“這不是瞧著這偏殿也沒伺候的人,就從宮裡各處調過來的小太監,父……寧王放心,都是手腳麻利的。”模樣不錯,瞧著也舒心不是?
怪不得以前父皇瞧著身邊的宮女,正眼都不給一眼。
寧長青:“……”倒也不必如此。
新帝後知後覺琢磨過味兒來,趕緊解釋:“沒彆的意思,就是宮女換成太監的區彆。”
寧長青懂是懂了,但是瞧著各個眼含風情的小太監們,他們可不是這麼想的。
瞧瞧,身邊某人都要噴火了。
最後一群小太監都被送走了,新帝還想留幾個:“這都走了豈不是沒伺候的人了?”
藺珩瞧著新帝,頗有些咬牙切齒:“那你覺得我伺候怎麼樣呢?”
新帝對上藺珩的目光,莫名打了個寒顫:“……那、那就辛苦君父了。”他怎麼覺得自己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
於是最後,寧長青來的第二天晚上,被好好“伺候”一番,覺得自己招誰惹誰了。
但這才隻是開始。
第三天寧長青和藺珩打算出宮去逛逛,剛低調出宮走了不到五百米,一個塗脂抹粉的少年郎歪倒在他跟前。
走了一千米,一個俊俏佩劍小郎君從天而降,在他麵前耍了一套劍法。
最後的最後……寧長青瞧著藺珩那已經堪比黑炭的臉,回宮了。
果然,當晚被好好“折騰”一番,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啥啥而亡了。
第四天,第五天……
寧長青覺得自己撐不到第七天了,決定明天就走。
新帝得知後又紅了眼,最後看寧長青已經決定了,隻能不舍之下當晚就開了自己的私庫,親自選了一屋子的好東西,要不是考慮到愛吃醋的君父,估摸著還考慮讓他帶走幾個伺候的人。
等第二天寧長青起來看到這麼多東西,隨便一件都是價值連城,沉默了:“阿梁啊,天上用不到這些。”
新帝:“那父皇還會再來嗎?”
寧長青搖頭:“以後當個好皇帝,等你……到了天上,我們就能團聚了。”沒辦法,他要是不哄哄,怕是這孩子又要哭了。
新帝這才勉強好了些,他以後一定好好當個好皇帝,這樣才能多攢點功德才能上天見父皇。
新帝想開後,最後還是送了他們兩箱子東西:“父皇,彆的可以不要,但這些都是兒臣讓人這幾天趕製的龍袍以及父皇生前穿的常服,父皇來時穿的那些委屈了父皇。”怕是天上不產絲綢也沒繡娘,所以怎麼能委屈了父皇?
藺珩想到自己還是找人專門定製的衣服:“……”
隻是隨著新帝打開箱子,瞧見裡麵的衣服,瞳仁深了深。
最上麵一層竟然是大婚時的喜服。
新帝道:“最上麵隻是父皇當年登基後每年都會專門製作的,隻是沒能等到父皇大婚。可如今好了,幸虧這最後一套還留著,隻是沒來得及準備君父的,所以隻能臨時趕製了一套。”
雖然說是趕製的,但等打開另外一個箱子,瞧著裡麵都是滿滿配套寧長青為藺珩準備的衣物,最上麵果然是一套喜服,和寧長青是改良版,但也質地上乘,極為精致。
藺珩再看新帝頓覺之前不該罵逆子的,這便宜兒子還是很貼心的。
一旁的寧長青瞧著這兩箱子,想到家裡那一堆即將被拋棄的,嘴角抽了抽:“……”他的腰覺得一點都不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