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沒等他們打過去,藺長青的手機先響了起來,一看正是藺珩。
藺世文戰戰兢兢接通,等那邊一聲:“長青?”
他小心翼翼喊了聲小叔。
藺珩皺眉:“怎麼是你?長青呢?”
藺世文吞了下口水,硬著頭皮:“是這樣的,我跟幾個同學來聚會,來的還是當初那家溫色酒吧,也不知道長青怎麼了,竟然自己跑來買醉,自己把自己灌醉了,我正說要打電話給小叔呢。”
對麵沉默片許,很快傳來藺珩的話:“守在長青身邊,我這就過來。”
藺世文剛想多說兩句好話,對麵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在藺珩過來的這段時間,藺世文幾個人鵪鶉似的坐著,畢竟對當初那一幕還記憶猶新。
倒是翟金盛老神在在,藺長青喝酒到醉酒的這段時間,他大概猜到什麼,既然自己把自己掰彎了,那肯定得有個掰彎對象,琢磨一會兒,再想想能讓藺長青醉酒澆愁求而不得的,那能想到的大概也隻有一個人。
但翟金盛以自己彎了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那位小叔對長青這麼好,加上在學校外遇到幾次來接長青的藺珩,對方瞧藺長青的目光……顯然不像是真的不上心。
說不定,醉酒表白,還能成就一番姻緣也說不定。
藺珩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酒吧,和上次差不多,隻是這次卻是包廂,他進來後,沉沉掃了眼鵪鶉似的的藺世文,將不遠處的藺長青抱了起來帶走了。
藺世文直到人離開才鬆口氣:真的是要了老命了!
他也火急火燎跑了,都沒敢回宿舍,生怕晚上回去又被爸媽一起混合雙打。
小叔離開時的眼神……太嚇人了。
唯一淡定的大概就是翟金盛,在藺世文幾人跑時還在後麵喊:“明天收到獎勵見者有份啊親!”
藺世文:還獎勵?不揍一頓就謝天謝地了。
而另一邊,藺珩直接把人給帶回了藺家,到家時已經晚上九點多,藺老早就歇了。
藺珩把人抱上樓,又擔心他晚上沒吃飯,想讓人先醒醒酒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藺珩熬了醒酒湯上來,輕輕晃著藺長青喊他醒過來。
藺長青醉得迷迷糊糊,但睡了這麼久也稍微有點清醒,但是依然醉得迷糊,他勉強睜開眼,露出迷茫的眼神。
恍惚間,他似乎被哥半抱在懷裡,他偏頭抬眼去看,卻看不真切。
藺珩看他睜開眼鬆口氣,哄著喂他喝醒酒湯。
藺長青喝了一口皺著眉不肯喝。
藺珩無奈:“喝完明天才不會頭疼,醒醒酒等下吃點東西好不好?”
藺長青腦子因為酒精有些遲鈍,可依然死死記得醉酒前的不痛快以及難過,眼圈沒忍住當真紅了。
原本之前是想著過生日前假醉酒一次試探,結果真的把自己先弄醉了。
藺珩看他這般還以為醒酒湯太難喝把人給喝委屈了,連忙放到一邊:“好好,不喝了不喝了。”
藺長青迷迷糊糊看到他伸到麵前的手,伸出手攥住,卻是一把按在自己的胸口:“難受。”
藺珩不解:“哪裡難受?是不是醉酒磕著碰到了?”
藺長青卻死死按著他的手:“胸口憋悶,難受……給揉揉。”
藺珩心疼得不行,好端端的喝個酒怎麼會胸口不舒服?
但也耐心給揉了起來。
藺長青卻沒好受,越想越委屈,又一把把他的手給扔開,委屈巴巴的:“不讓你揉了,你都要有彆人了,以後都不要你了。”
藺珩更是聽得一知半解,以為醉鬼的醉話,順著他說道:“哪裡有彆人?伺候你這小祖宗時間都不夠,哪裡有精力有彆人?”
藺長青倒是把這句話聽了進去,轉過頭,一雙眼濕漉漉的:“真的?”
藺珩哄著:“真的真的。”
藺長青轉過身麵對麵坐著,直勾勾瞧著他,卻又難過起來:“你騙人。我這麼喜歡你,可你卻要跟彆人相親,以後都不理你了。”
藺珩聽著那句這麼喜歡你,心臟驟然抽痛起來,這麼久都還沒忘記那個什麼學長嗎?但後知後覺聽著那句相親,想到下午父親的話,藺珩鬼使神差問了句:“我是誰?”
藺長青更委屈了:“哥,你以前隻是笨到不知道我喜歡你,怎麼現在還腦子不好使了呢?”
藺珩卻在聽清他話裡的意思後腦海裡有什麼嗡的一下炸開,一雙黑眸裡的光愈發深邃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