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好。”陸彥舟鬆了口氣。
謝誠澤這時候卻拉住了陸彥舟的衣領:“我答應幫你救人,你是不是該好好伺候我?”
陸彥舟笑起來:“行,我一定好好伺候你。”謝誠澤常常這樣,給了他錢,或者給了他情報什麼的,就跟他提要求,要如何如何。
還挺有情趣的,花樣也多。
兩人一番折騰,陸彥舟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見謝誠澤已經在穿衣服了。
見他醒了,謝誠澤道:“你快準備準備,我們一起去特務局。”
陸彥舟聞言,連忙開始穿衣服。
謝誠澤又道:“我對你好吧?這世上,不會再有像我這樣對你好的人了。”
他已經把他的家當全給了陸彥舟,還願意冒著危險,去幫陸彥舟救人。
“那是。”陸彥舟很確定這一點。
謝誠澤是願意舍命救他的,當然他也一樣。
謝誠澤又道:“你可一定要記住我。”
陸彥舟一時間沒聽明白,什麼叫一定要記住謝誠澤?
但謝誠澤已經轉移話題了:“我們這次去特務局,就是請李局長喝謝媒酒的,然後我會提要求去看看特務局的牢房,到時候你看到你想救的人,直接讓我救就行。”
謝誠澤沒有讓人去查陸彥舟要救那個人的具體情況。
查的越多,越容易露出馬腳。
不如就直接上門直接讓李局長放人。到時候那人隻要沒有大問題,李局長絕對會放,要是有問題,李局長不放,那他也無能為力。
陸彥舟也知道這一點,一口答應。
特務局。
一直沒抓到朱海豐,李局長很暴躁。
好在,大概是因為他給謝誠澤送了陸彥舟的緣故,稽查處這些日子很安分,再沒有跟他們過不去,謝誠澤還在上司麵前幫他說了話。
“那個朱海豐還沒有消息?”
“沒有。”李局長的下屬低著頭不敢多話。
“該死的,也不知道躲哪裡去了!”李局長罵罵咧咧。
他正罵著,就有人來報,說是謝誠澤帶著陸彥舟來了。
謝誠澤以前常去參加各種宴會,但最近據說是為了多在家陪陸彥舟,就不怎麼出去了。
李局長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到謝誠澤,這會兒立刻迎出去:“謝處長,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謝誠澤道:“也沒什麼,就是想請你吃個飯,當做謝媒酒。”
說完,謝誠澤看了陸彥舟一眼。
李局長順著謝誠澤的目光看向陸彥舟,就對上陸彥舟含著惱怒的視線。
看陸彥舟的眼神,他應該很不情願,但臉上卻帶著笑……
謝誠澤這是已經把人教的差不多,終於肯帶出來了?
陸彥舟自從被他抓走,就很少出現在人前,有傳言說是被謝誠澤關了起來。
聽說謝誠澤還專門蓋了一個用來關他的房子。
“謝處長請客,我一定要大吃一頓!”李局長哈哈大笑。
雙方寒暄了幾句,謝誠澤順勢提出想要看看特務局的牢房:“我家小陸在你這裡待過,讓他舊地重遊一下。”
陸彥舟順勢露出害怕的模樣來。
這哪裡是舊地重遊,這是想要嚇唬一下陸彥舟吧?李局長自認已經明白了謝誠澤的意思。
那些重要的犯人,特務局都是單獨關押的,牢裡的都是小貓小狗,沒什麼不能給人看的。李局長親自帶著陸彥舟和謝誠澤往牢房走。
陸彥舟適時地露出一些害怕來,謝誠澤就攬著他的肩膀安撫他:“彆怕,我在。”
李局長偷偷看了謝誠澤一眼——就是謝誠澤在,才讓人害怕吧?這個謝誠澤可是喜歡看死人的主兒!
當然,李局長什麼都沒有說,帶著人就往前走,還說了他們這裡的一些刑訊手段。
他已經打聽過了,這個謝誠澤是早期嚴國間諜在這個國家娶妻後生的,也算是嚴國人。
有著這樣的身份,謝誠澤還比他年輕很多……前途肯定比他遠大。
他現在已經不想著跟謝誠澤爭鋒了,隻想跟謝誠澤交好。
正說著,他們來到一處正在行刑的地方,在這裡,有幾個人被打得皮開肉綻。
周度重也是其中之一,不過他身上的傷相對較少,這會兒正鬼哭狼嚎:“我真的不是間諜,就是想給我的診所買點藥,再倒賣出去一點,掙點錢……我的藥是賣給收容所的,就是跟了謝誠澤的那個陸小少爺的收容所,我真的不是間諜。”
陸彥舟:“……”周度重還挺聰明的,知道往他身上攀扯。
但他聽著周度重強調是“跟了謝誠澤的那個陸小少爺”,怎麼就覺得有點不對味?
李局長和謝誠澤默契地停下腳步,看向陸彥舟。
陸彥舟帶著點屈辱道:“他以前是我朋友,我確實跟他買過藥品,他那個診所的醫生還會去我們那裡義診……他這是怎麼了?”
李局長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當即找人來問。
立刻就有人把周度重做的事情說了。
也是巧了,因為嚴國人對自衛團的封鎖越來越嚴密,周度重已經很少往回送物資了,都是直接送錢。
相比之下,還是錢更好攜帶。
而且他的錢,也不一定就是送到軍隊手裡的,也有往大後方送的。
如此一來,周度重就比較窮,這次買的藥品很少不說,還跟特務局的人假扮的走私商人掰扯了半天還價。
所以特務局這邊沒怎麼懷疑他。
他真要是崇城指揮站的,不至於那麼小氣。
不過人已經抓了,他們也不會隨便放,就捆著拷打了一下,打算給他安個“通敵”的罪名順手收拾了。
現在這人嚷嚷著陸彥舟,陸彥舟還正好來了……李局長順勢道:“他也沒犯什麼事情,就是跟走私違禁品的做了交易。”
“能放了他嗎?”陸彥舟帶了點不甘願問。
“當然可以,他既然是陸小少爺的朋友,我馬上就讓人放了他。”李局長立刻就讓人去放人。
周度重之前喊完,就看到陸彥舟了。
他很不好意思,現在被放開,更是手足無措:“陸少,真是對不住……”
周度重不敢去看陸彥舟,就盯著陸彥的手看,這一看……他突然覺得這雙手有點熟悉。
“你知道對不住就好!”陸彥舟不滿地看著周度重。
周度重這時抬起頭來,看清了陸彥舟的模樣。
他們做情報的,習慣使然,都善於認人。
之前周度重隻見過山茶一兩次,然後再見到陸彥舟,就沒把兩人聯係到一起。
但年後,他和山茶陸陸續續見過很多次,他就把山茶的手的模樣給記住了。
山茶的手,跟陸彥舟的手非常像,山茶的眼睛也跟陸彥舟的眼睛非常像。
周度重盯著陸彥舟,一時間移不開視線。
“你在看什麼?”謝誠澤冷冷地問道。
“沒看什麼,我就是覺得一段時間不見,陸少像是胖了……謝處長您對他很好。”周度重其實是個商人,自然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會兒驚慌之下,奉承話更是張口就來。
謝誠澤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點。
也就是這個時候,有個特務局的人過來道:“局長,我們釣到了一條大魚!”
李局長下意識地問:“什麼?”
這並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情,那人道:“之前買藥品的人我們都拷打過,當時就覺得裡麵有個人不太對,於是動了大刑,他招供說他是錦衣衛的。”
李局長喜形於色,如此一來,周度重的嫌疑也徹底洗清。
他顯然不是錦衣衛的!
至於自衛團……眾所周知,自衛團的情報工作做得不怎麼樣。
“謝處長……”李局長看向謝誠澤,謝誠澤說要請他吃飯,但他現在哪還有心思出去吃飯?
謝誠澤道:“我還有事,這就離開了。”
李局長很高興:“我這邊也有點事情,就不送謝處長了。”
雙方非常友好地分開,李局長去審訊犯人,至於謝誠澤他們……這事兒要跟崇城指揮站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