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謝誠澤又安排了一些人去做事,最後他身邊就隻剩下他的護衛,周學涯這樣的心腹,還有陸彥舟。
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適合被一群人圍觀,他也不想打擾。
至於他要做什麼……等人走了,謝誠澤就道:“父皇,我讓人擬定一份退位詔書,您蓋個印章吧。”
謝誠澤這麼說的時候,特彆平靜,皇帝卻不願意:“你休想!”
“既如此……那父皇您今日受了驚嚇,昏迷不醒,過幾日就該駕崩了。”謝誠澤道。
謝誠澤這話絕對是大逆不道,周學涯他們都有點受不了,更不用說皇帝了:“你說什麼?”
謝誠澤道:“父皇果真是病重了,我說的話都聽不清楚,那我再說一遍,父皇您今日受了驚嚇……”
“朕……朕退位!”皇帝脫口而出。
“這樣多好。”謝誠澤看向周學涯:“周大人,你去寫一份退位詔書。”
周學涯立刻去旁邊寫詔書。
皇帝恨恨地看著謝誠澤:“我這樣,是不是你害的?”
謝誠澤很淡定:“是,父皇,我本不想做什麼,但去年年底,您明知我患有心疾還讓我放血……你既不把我當兒子,我自然也不用把你當父親。”
皇帝的嘴巴歪得更厲害了。他突然想到,那小道童起初一直很安分,確實是那之後,弄出來各種把戲,哄騙了他。
他就說那小道童怎麼懂這麼多,他背後的人果然是太子!
難怪了!
皇帝很生氣,謝誠澤那些心腹卻都被驚住了。
他們知道謝誠澤很有手腕,卻沒想到皇帝會病倒,也是他動的手腳!
太子這就有點……心狠手辣了!
周學涯見謝誠澤說的信誓旦旦的,也開始懷疑——這一切莫非真的全是太子安排的?
也就陸彥舟無語——謝誠澤就算要跟皇帝賭氣,也不用往自己身上潑臟水啊……
不過算了,這也沒什麼,聽到的人絕不會亂說。
皇帝怒視謝誠澤:“你……你……”
“父皇還有什麼想問的嗎?”謝誠澤一臉無辜。
而周學涯這時道:“詔書擬好了。”
陸彥舟急著讓謝誠澤回去睡覺,就道:“殿下,快點辦正事吧,已經很晚了……我讓人燉的雞湯也燉好了。”
“也是,我餓了。”謝誠澤道。
皇帝一口血吐了出來。
但這並沒有影響謝誠澤拿到退位詔書。
而等謝誠澤拿到詔書,陸彥舟就勸他:“殿下,您回去吃點東西睡一覺,剩下的事情我們來處理就行。”
謝誠澤對此無所謂,自然一口答應:“好。”
周學涯欲言又止,他一直擔心陸彥舟對他們殿下下殺手!
但現在看陸彥舟這殷勤模樣,也許他真的想多了?
陸彥舟可不知道周學涯的想法,他勸謝誠澤去睡覺之後,就忙活起來。
他手上沒有什麼人,因此辦事用的都是謝誠澤的人,飛快地給他們安排了一堆事情,讓他們去做。
除周學涯以外的人:慣不得太子這麼看重這位陸狀元,他這是有真本事的!
陸彥舟把這些人安排好,天已經亮了,謝誠澤也醒了。
陸彥舟立刻去找謝誠澤:“殿下,你感覺如何?”
謝誠澤將他拉到身邊親了一口:“挺好。”
“殿下沒事就好,”陸彥舟抱住他:“殿下,以後就可以叫您陛下了!”登基大典還要晚一點,但謝誠澤已經是實際意義上的皇帝了。
想到這裡,陸彥舟意識到,他還有一些事情要跟謝誠澤商量。
“你有事?”謝誠澤看出來了。
“陛下,我之前已經告訴了你我的身份,我是陸家人,陛下你登基後幫陸家翻案,好嗎?”陸彥舟問。
“好。”謝誠澤一口答應。
陸彥舟又道:“陛下,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情?”謝誠澤問。
陸彥舟道:“陛下,我們兩人已經在一起了,如同夫妻一般,陛下登基後,可否不設後宮?”
陸彥舟相信謝誠澤不會跟彆人在一起,但謝誠澤沒有以前的記憶,說不定就會弄些擺設之類……那也膈應。
“好。”謝誠澤又一口答應,覺得陸彥舟有點奇怪。
他已經命不久矣,這身體也不可能臨幸他人,陸彥舟還擔心這個?即便是演戲,也不用這般吧?
陸彥舟見謝誠澤毫不猶豫地答應,心情極好,抱著謝誠澤就親了一口。
唉,他家阿澤也太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