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後一定要拉著謝誠澤好好鍛煉,昨晚上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次發生。
陸彥舟在禦膳房待著,卻不知道他一走,周學涯就來了。
周學涯前幾日在民間找到一個極富盛名的大夫,想儘法子請了來,想讓這個大夫給謝誠澤診治。
原本他是沒這麼著急的,還會先請示謝誠澤,等謝誠澤召喚了,再讓人給謝誠澤看診。
但謝誠澤昨天回寢宮的時候就有點不舒服,今天還一直不醒……他很擔心,就提前把大夫叫了來。
在謝誠澤身邊的老太監的帶領下,周學涯和那大夫來到皇帝寢宮門口。
那大夫是民間來的,得知要給皇帝看診,心裡本就七上八下的,現在進了皇宮,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還是那老太監最淡定,進了寢宮就道:“陛下,周大人求見。”
謝誠澤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老太監變了臉色,又叫了幾聲:“陛下,陛下?”
謝誠澤還是沒反應。
“皇上怎麼了?”周學涯這時候也急了,在外麵大聲問。
幸好這時,謝誠澤的聲音終於響起:“吵死人了!”
謝誠澤就納悶了,他都死了,怎麼還有人一直在他耳邊說話吵他?
就不能讓他好好躺著嗎?
這麼想著,謝誠澤睜開眼睛。
他看到了明黃色的床帳,也看到了記自己身邊那個滿臉皺褶的老太監。
老太監見謝誠澤醒了,臉色還很紅潤,終於鬆了口氣,但一顆心並未完全放下——謝誠澤聲音嘶啞,眼睛紅通通的……“陛下,周大人求見,他給你找來一個大夫……”
謝誠澤問:“現在什麼時辰?”
“陛下,已經過了午時。”
“陸彥舟呢?”謝誠澤又問。
“陸大人去了禦膳房。”
眼前的一切無比真實,思來想去,謝誠澤最終意識到一件事——他可能……並沒有死。
他怎麼會沒死?昨晚上他分明覺得自己一口氣沒上來。
至於為什麼沒上來……那樣極致的體驗,咳咳……感覺挺好。
“陛下?”老太監見謝誠澤發呆,又叫了一聲。
謝誠澤身上有些地方很不舒服,還有點疼,但心臟反而沒有什麼不適……想到剛才這老太監說周學涯找了大夫來……他帶著點茫然道:“讓大夫給我看看吧。”
陸彥舟離開前給謝誠澤穿了寢衣,謝誠澤就躺在床上,讓大夫給他把脈。
那大夫給謝誠澤把脈許久,整個人哆嗦起來。
跟著進來的周學涯急了:“大夫,陛下這是怎麼了?”
那大夫抖了抖:“陛下,沒……沒什麼……”
“到底怎麼了?”周學涯更著急了。
但那大夫還是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謝誠澤看不下去了:“大夫,你不用緊張。朕有什麼問題你儘管說,朕不會怪你。”
謝誠澤說話慢悠悠的,聲音平靜,莫名地讓人信服,這大夫總算沒那麼緊張了,然後道:“陛下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有些縱欲,需要補補……”
謝誠澤:“……”
周學涯:“……”
大夫你是怎麼回事?那麼嚴重的心疾你不說,說這個?
謝誠澤輕咳了一聲,用不太正常的聲音問:“彆的呢?”
“彆的?彆的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陛下您有點虛。”大夫戰戰兢兢的,這皇帝的身體很虛,經不起折騰。
最關鍵的是……到底是誰折騰了皇帝?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他就隻是有點虛?謝誠澤覺得不太對勁,但他把表情穩住了,還收回手,給自己把脈。
他的脈搏很有力度,跟以前截然不同。
謝誠澤看向周學涯:“周大人,你來給我把把脈。”
周學涯給謝誠澤把脈,越把越疑惑——心疾哪去了?
幾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謝誠澤道:“周大人,你把這大夫送去太醫院,讓他給我開點藥補補……順便叫幾個太醫過來。”
那麼激烈都沒死……他的病該不會真的被陸彥舟那一顆糖丸給治好了吧?
周學涯跑著把人送去太醫院,又跑著帶來幾個太醫。
那幾個太醫裡,隻有一個之前給謝誠澤診治過,但他們都知道謝誠澤有心疾的事情——之前瑞王大聲嚷嚷,聽到的人有不少!
而且這些日子太上皇也沒少說這件事。
他們都以為周學涯這麼著急,是謝誠澤出事了,一個個的無比慌亂。
結果來了給謝誠澤一診治……
心疾呢?哪來的心疾?
倒是他們陛下這身體,有點虛啊!
記
謝誠澤:“……”這些人膽子挺大的,一個個的都說他虛。
當然,他也確實有點虛,昨晚上竟然暈過去了。
陸彥舟遇上這種事,會不會被嚇到?
唉,他這會兒甚至有點不想見陸彥舟。
他昨晚上都說了什麼?他竟然催著陸彥舟快一點,然後硬是把自己給搞暈了!
陸彥舟一定會取笑他的!
等等,陸彥舟當真把他治好了,就說明之前陸彥舟對他說的種種,都是真的,陸彥舟應該……真的喜歡他。
謝誠澤僵在原地,各種情緒一擁而上,然後立刻看向周學涯:“周大人,瑞王身邊的人還被看押著?你給我好好審訊,我要知道瑞王和陸彥舟所有的事情。”
他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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