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想起來了,又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你……你……”
“那是咱家的弟弟,還有咱家的父母,張公公可想起來了?”謝誠澤又笑了。
張全的喉嚨裡發出“赫赫”的聲音,瞳孔收縮。
謝誠澤道:“張記公公,咱家跟你有仇,不會讓你活著出去。”
張全突然笑起來:“那次就是我讓陛下去京郊的!陛下去林子裡打獵,受苦受累的是我們!遇到危險我們更是要沒命,陛下把那個孩子當成了獵物,我看到了,但我沒提醒,嗬嗬,我為什麼要提醒?陛下殺了那個孩子,我幫他處理掉孩子的父母……陛下就更喜歡我了!”
謝誠澤的眼神特彆冷。
張全卻有些癲狂:“你是不知道,那個孩子中箭之後還沒死,哭著喊媽媽,那對夫妻呢?他們不知道陛下的身份,衝上來要說法,都把陛下嚇著了,他們活該沒命……”
張全的話沒有說下去,因為謝誠澤用匕首割破了他的喉管。
獻血湧出來,順著匕首流到謝誠澤的手上。
一直到鮮血浸濕袖管,謝誠澤才猛然清醒過來,他眨了一下眼睛,嫌惡地扔掉手上的匕首,往外走去。
他的人守在外麵,謝誠澤道:“把他剁了,扔到城外喂狗。”
“是,千歲爺。”謝誠澤的手下聽令。
謝誠澤又道:“給咱家找身乾淨的衣服送來。”
謝誠澤簡單清洗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才離開天牢,回到家中。
他在外麵多耽擱了一些時間,回家時已經有些晚了,陸彥舟甚至先他一步到家。
“阿澤,你終於回來了!”陸彥舟笑著迎上去,“我燒出瓷器了!”
看到陸彥舟,謝誠澤也露出笑來,他幾步上前靠在陸彥舟身上:“陸郎,我今日去了天牢,有些難受。”
“怎麼了?是不是被嚇到了?這樣的地方你以後少去……”陸彥舟安慰起來。
謝誠澤靠在他身上,乖巧地應聲。
陸彥舟有些心疼謝誠澤,謝誠澤雖然聰明,但本質很單純,這個世界的他不得不待在皇宮這麼個可怕的地方,做的還是伺候人的事情,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摟著謝誠澤來到屋裡,陸彥舟道:“這大燕已經從根子裡爛了,阿澤,什麼時候你與我一道離開吧。”
謝誠澤道:“我這樣子,又能去哪裡?”
陸彥舟還想再說,謝誠澤已經靠在他懷裡喊餓了。
陸彥舟立刻就讓人去把晚飯帶上來。
謝誠澤說是被天牢的景象嚇著了,晚飯的時候卻吃肉吃的挺開心,胃口還很好。
陸彥舟懷疑他就是想跟自己撒個嬌。
吃過晚飯,陸彥舟就說起燒製瓷器的事情。
再試驗幾次,謝誠澤的莊子上,就能燒製出源源不斷的瓷器來了,隻是想要製作精品瓷器,需要合適的泥土。
現在他們缺少這樣的泥土,製作出來的瓷器,就總有點不儘如人意。
謝誠澤道:“陸郎,這都是小事,明日我便讓人去尋你想要的泥土。”
“好。”陸彥舟答應下來。
“陸郎你又做出一樣好東西來,我都不知該如何謝你。”謝誠澤親了一下陸彥舟。
陸彥舟道:“今天晚上你彆害羞就行!”
第一個晚上,謝誠澤很大膽,但後來就遮遮掩掩起來,有時候甚至不讓他觸碰對方殘缺的部位。
謝誠澤看著陸彥舟,愣了愣,隨即笑起來:“好。”
記謝誠澤一直擔心陸彥舟厭惡自己的身體,不過陸彥舟好像沒有。
也是,很多男人其實喜歡他這樣的。
陸彥舟不厭惡他的身體,還挺好。
將來陸彥舟必然會成親生子,但在那之前,他倒是可以獨占這人,將他榨乾。
這個晚上,謝誠澤那是一點沒害羞。
張全曾經人人喊打,權勢滔天,但他悄無聲息地死了,京城卻也沒有什麼變化。
也就是皇帝某天想起來,問了一句。
謝誠澤說他畏罪自殺,又將張全的財物呈上,皇帝就高興起來,甚至還大罵了張全一通——張全手上的錢著實有不少,甚至比皇帝手上能動用的錢還要多。
皇帝吃著各色油炸食品,笑納了張全的財產,表示要在外麵建一個行宮。
當然,這建行宮的錢還有點不夠……於是皇帝就催促起來,讓謝誠澤快些把油還有豆腐之類拿來賣,好多掙錢。
皇帝覺得皇宮太小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建一個行宮,住到行宮裡去!他甚至破天荒地讓人找來紙筆,畫下他想要的行宮的模樣。
“陛下畫得真好,可惜奴婢沒讀過什麼書,說不來稱讚的話。”謝誠澤崇拜地看著皇帝。
皇帝被謝誠澤看得渾身舒暢,又讓謝誠澤再去琢磨幾種新鮮吃食出來。
謝誠澤笑著應了,又鼓動皇帝辦個宴會,推廣豆腐。
皇帝一口答應,當即表示要在皇宮裡辦一個豆腐宴。
當然除了豆腐,到時候各種油炸油煎的吃食也不能少了。
謝誠澤當天晚上,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陸彥舟。
“陸郎,等宮裡辦過豆腐宴,你的豆腐一定能賣出好價錢。”謝誠澤笑著開口。
陸彥舟:“……”他的豆腐什麼的,聽起來真的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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