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暗示他應該為陸彥舟記挑選妃子。
但他不想把陸彥舟讓給彆人。
謝誠澤有種把眼前的人拆吃入腹的衝動,他低下頭,想要咬陸彥舟一口。
然而不等他碰到陸彥舟,陸彥舟就睜開了眼睛。
見謝誠澤正朝著自己俯下身體,陸彥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阿澤,不好意思,這段時間冷落你了。”陸彥舟說著,抱住謝誠澤就一個翻身。
他這段時間太忙,已經有幾天沒跟謝誠澤親熱了!
謝誠澤肯定是想他了!
剛才小睡了一會兒,陸彥舟已經恢複精力,這會兒就毫不猶豫地親上去。
謝誠澤:“……”
謝誠澤第二天起晚了,而他身邊的陸彥舟,早就已經離開。
好在上朝的時間本就很晚。
謝誠澤穿好衣服去上朝,朝堂上,那些前朝遺老都對他很恭敬,他說啥就是啥,他手下的人則有些蠢蠢欲動,想要得到更多的權利。
最麻煩的還是陸彥舟的手下,有那麼幾個人壓根不想聽他一個閹人的話。
不過謝誠澤不是好脾氣的人,最苦最累的活兒,他直接給了這幾人,還安排了人去盯著他們。
他連皇帝都殺過,還收拾不了這幾個刺頭?
更不要說陸彥舟還站在他這邊了!
忙了一上午,謝誠澤又叫了幾個人,去商量其他事情。
彆的朝臣,這時候已經可以回家。
那些前朝遺臣每天都覺得自己處在痛苦之中,對上朝無比排斥,彆人提到“上朝”兩字,都可能讓他們渾身僵硬。
但他們還是要來上朝。
不過好在,他們還有盼頭。
“那謝誠澤受寵又如何?他隻是一個閹人,還是個年紀不小的閹人,陸彥舟遲早拋棄他!”
“他現在這樣攬權,陸彥舟肯定受不了,遲早殺了他!”
“陸彥舟這般對他,就是捧殺!等陸彥舟將他手上的東西都弄到手,他就該死了!”
“要不是謝誠澤有些本事,總能弄出稀奇古怪的東西,又是榨油又是製糖,還會製作兵器,陸彥舟肯定早就將他拋在一邊!”
“他竟然還想當皇後!”
……
這些人不敢跟家裡人說謝誠澤的事情,但總會忍不住跟身邊同僚說幾句,說完就渾身舒坦。
他們要活著,等謝誠澤倒黴!
至於陸彥舟的手下……他們大部分人對謝誠澤是有好感的。
畢竟他們能打下這天下,跟謝誠澤有很大關係,但總有人不滿:“不過是一個閹人,架子倒是挺大!”
“你彆胡說!什麼閹人?那是王家的少爺,當今的王爺!”有人不滿。
那對謝誠澤有意見的人卻道:“不過是他往自己臉上貼金而已!”
“不該說的話,你最好彆說,小心陛下治你的罪!”有人訓斥。
那嫌棄謝誠澤的人,總算不說了。
陸彥舟現在很重視謝誠澤,若是聽到有人說謝誠澤壞話,會勃然大怒。
不過他覺得,這絕對不長久。
皇上看似仁厚,其實很有主意,謝誠澤若是安安分分一直在後宮當太監,皇上說不定會讓他安享晚年,但現在……等謝誠澤把手上的東西全記都拿出來,怕是馬上會暴斃而亡。
能在亂世中殺出重圍的開國皇帝,怎麼都不可能簡單。
這人這麼想著,便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輕蔑地看著自己的同僚。
陸彥舟可不知道彆人是這麼想他的,他現在心情很好。
他的功德,終於攢夠了!
他可以治好謝誠澤了!
就是……希望可以不嚇到謝誠澤。
謝誠澤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應該……或許……也許……不會被嚇到?
陸彥舟在城外待不住了,大中午的,就往京城跑。
結果他還沒進宮,就遇到了王停雲。
謝誠澤認了王停雲當親戚,但對王家並不好,不僅給王停雲的官位不高,王家其他人,謝誠澤還以“避嫌”為理由,沒怎麼授官。
這也就算了,因為認了謝誠澤的緣故,王家現在被京城的世家各種排擠。
所以,當王停雲給陸彥舟一張請帖,說今天他過壽,想邀請謝誠澤過去,陸彥舟收了帖子。
謝誠澤現在在名義上,到底是王家人,王停雲過壽,還是要去的。
陸彥舟拿了請帖,興衝衝地去找謝誠澤。
同一時間,謝誠澤得到消息,他那位堂妹已經跟著丈夫進京了。
他一定要儘快安排個地方上的官職,把他堂妹的那個丈夫趕出京城!
正這麼想著,謝誠澤就見陸彥舟滿臉高興地從外麵進來。
“陸郎,你怎麼這麼高興?”謝誠澤問。
“遇到了一件好事,”陸彥舟笑起來,想了想又把王家的請帖給謝誠澤,“阿澤,王停雲請你去參加他的壽宴,我與你一道去吧。”
謝誠澤這個“皇後”回娘家,他肯定要去給謝誠澤撐場麵。
謝誠澤表情僵住。
陸彥舟這麼高興,還要去參加王停雲的壽宴……莫不是知道他堂妹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