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陸彥舟繼續教謝誠澤語文和數學,期間還和他一起看了一小時的紀錄片。
他發現謝誠澤很聰明,數學知識一講就會,語文背古詩背課文也背得很快,字更是抄幾遍就會了。
而且大部分的字,謝誠澤都是認識的——這些年謝誠澤也會看看書查查字典什麼的。
之前謝誠澤把語文試卷做成那樣子,應該跟他以前沒怎麼用筆寫字有關。
很多人工作之後不怎麼用筆寫字,隻用電腦和手機跟人交流,再讓他用筆寫字,就會出現認識的字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麼寫的情況。
謝誠澤也差不多。
當初謝家請家庭教師給謝誠澤上課的時候對謝誠澤一點要求都沒有,謝誠澤拿筆的次數寥寥無幾,最近這十來年,謝誠澤更是連家庭教師都沒有。
他能把試卷寫滿,已經是天賦異稟。
“阿澤真聰明,一學就會。”陸彥舟誇獎。
謝誠澤是天之驕子,特彆聰慧,他的靈魂碎片,當然也不可能笨到哪裡。
如果謝誠澤能接受好的教育……哪怕他身體狀況不好,也完全可以打理公司。
可惜,之前壓根就沒人教他。
陸彥舟在謝家待到下午四點,看了看時間,又道:“阿澤,你今天已經學了不少東西,接下來我們一起做點運動。”
謝誠澤有點懵:“運動?”
“對,我們做點運動,這樣身體才好。”陸彥舟道。
陸彥舟原先沒想運動的事情,但之前謝誠澤連罐頭都打不開的情況讓他覺得謝誠澤需要鍛煉。
他不指望謝誠澤練出什麼名堂,隻希望他的胳膊和腿能稍微粗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細得仿佛一折就斷。
謝誠澤不太願意:“要做什麼運動?”
謝誠澤待的無菌房空間不大,很多運動沒辦法做,陸彥舟道:“就跳一跳吧,我們稍微跳幾下就行。”
“我不想跟你分開。”謝誠澤拉著陸彥舟的手不放。
“乖,我們稍微跳幾個,這樣吧,你跳十個,我跳一百個,怎麼樣?”陸彥舟哄他。
謝誠澤到底還是同意了。
“那我先跳。”陸彥舟說話算話,先跳了一百個。
他跳的時候,雙手也有動作,或是張開平行,或是在頭頂拍手,跳到後來,已經有點氣喘。
原主很少運動,身體素質著實不怎麼樣。
見他跳了,謝誠澤倒也乖乖地開始跳,一口氣跳了十個。
等十個跳完,他蒼白的臉已經紅了,呼吸也略急促。
謝誠澤的體質明顯很差,但陸彥舟卻開始拍手:“阿澤真棒,一口氣跳了十個!明天我們努努力,跳二十個。”
謝誠澤盯著陸彥舟誇張的表情看了一會兒,悶悶地應了:“嗯。”
“阿澤,我要走了,明天再來看你。”陸彥舟又道。
謝誠澤靠到牆邊:“你再抱我一下……”
陸彥舟抱了謝誠澤一下,馬上離開。
要不了多久謝遠就會回來,他暫時不想見謝遠。
而且……他還有彆的事情要做。
陸彥舟一走,謝誠澤就再次回了臥室。
他臥室裡的電腦都開著,發出嗡嗡的聲音,但因為這無菌室的運行需要很多機器,四樓常年有噪音,他臥室的這點聲音,也就被掩蓋了。
他按了幾下,再次打開監控。
他先打開的是謝家的幾個監控,接著又打開小區監控,一直到陸彥舟離開小區,他才將那些監控全都關掉,然後看向另一台電腦。
那電腦上又多了一些字符,是問他為什麼不說話的。
謝誠澤飛快地敲下一段回答,又切換頁麵,進謝氏的辦公係統逛了逛。
他那位父親對他的學習很不上心,給他找的家庭教師都是來混日子的,他學了兩年,隻勉強認了字。
但他父親的表麵工作還是做得不錯的,電腦什麼的,都給他安上了,美其名曰給他打發時間。
沒人教他怎麼用電腦,但他總是一個人待著,慢慢地也就學會了。
他通過網絡,可以知道世界各地的事情。
不過問他近義詞反義詞,問他一個字的第幾劃是什麼,問他《麻雀》出自俄國作家誰之手,讓他看劃線的句子寫出文裡的人是怎麼想的,他確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