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道“一個西山閣的住戶,家裡的夜壺被盜了。”
“夜壺?愛好這麼獨特?”
隔著屏幕,慕遠都能感受到劉所長的驚訝。
“據說那夜壺是個古董,很值錢的那種。”
“古董啊……”劉朝華有種如釋重負之感,如果真有人偷常規意義上的夜壺,他便不得不懷疑對方精神上存在問題了。
劉朝華順手打開了警綜平台,西山這邊屬於西都區分局的轄區,很快便找到了這個案子——畢竟這案子還是蠻獨特的。
忽然,劉朝華心頭一動,他發現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情況。
“小慕,這朱俊江的老婆是一位做職業家政,從去年開始就在一位叫王希宇的家裡當保姆。而王希宇,還是這起案件的受害人高鴻遠的鄰居。”
慕遠心頭一動,他忽然明白了這件案子中的一些細節。
為何嫌疑人能夠如此準確地知道物品收藏的地點,又為何嫌疑人能如此輕鬆地潛入彆墅。
不是嫌疑人開鎖手段有多高明,而是提前準備了鑰匙。
至於門鎖上留下的技術開鎖痕跡,那不過是偽裝的罷了。
不得不說,這位嫌疑人的反偵察意識還是蠻強的。
“劉哥,能查到朱俊江現在在什麼地方嗎?”慕遠問道。
劉朝華道“稍等……”
十多秒後,劉朝華遺憾地道“人員活動軌跡沒有,車輛軌跡倒是有的。這輛車目前剛過將軍大道,正往楓葉小區走。卡口照片裡人像比較模糊,不過可以確定是個男的,多半就是朱俊江。”
說完,劉朝華停頓了一下,忽然有些擔憂地說道“小慕,你該不會去抓這朱俊江吧?可千萬彆這麼做,剛才的一切隻是我們的推論,完全沒有證據的。對方如果咬死不承認,打草驚蛇不說,自己還會惹一身騷。我看要不將這個線索提供給西都區刑大,讓他們自己去找得了。”
慕遠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如果這樣做了,西都區刑大會在三個小時內把案辦結?亦或者係統是否會認可這案子是自己破的?
而且,正如劉朝華所說,目前的這一切都隻是一種推論,萬一案子並不是朱俊江做的呢?
慕遠心念轉動,片刻後說道“劉哥,能不能麻煩你幫個忙?”
劉朝華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問道“做什麼?”
“呃……借點錢,兩百塊就夠了。”
劉朝華(′⊙w⊙`),不是正說案子嗎?怎麼就借錢了?
不過劉朝華也沒多想,相對於慕遠弄個嫌疑人回去讓他加班,他寧願借200塊錢給對方——送也可以。
“我給你轉微信上。”
慕遠原本是打算借輛車的,但考慮到沒法解釋為何此刻自己正好在西山,便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直接借錢。
有錢好辦事,滿街的出租車都在等著自己寵幸呢。
……
老廖是一位老司機——真正的老司機,駕齡30年的那種。
實打實的駕齡,開出租車過來的,不是那種駕照年齡30年,卻從沒摸過車的奇葩。
可今天他遇到了一件奇葩事,一個長得挺俊的小夥子坐了他的車,每到一個路口都會停下,然後像傻逼一樣把頭伸出去看看,等上一兩秒又讓自己往前開。
要不是聽對方說話的語氣還算正常,他估計直接就把這人拉到西華市第七人民醫院(精神病醫院)去了。
如此折騰了近半個小時,總算將這介於正常人與精神病之間的奇葩扔掉了。
被扔在路邊的自然就是慕遠。
剛才那一路的詭異表現,自然是為了確認朱俊江那輛車當晚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同時他也想跟蹤到底,看看那黑衣人頭套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
比較遺憾的是自己無法將腦子裡的圖像“拷貝”出來,否則拿去人相比對,否則破案就更簡單了。
當然現在這種情況也不會複雜太多,自己隻要一路跟蹤下去,這兩人相互之間總會有交流的,這樣也能確認身份。
之前對方的車一直是在高速行進,自己無法靠近掌握更多信息,現在總算到了對方停車的地點,並且人也已經下了車,這事情就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