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2點半,楊所吃完飯,便火急火燎地趕往分局。
下午的頒獎也有他的一份,雖然不用發言,但彩排還是要進行的。
當然,他這麼急著趕過去,可不僅僅是因為彩排,而是準備給領導解釋一下,誰讓所裡到現在都還沒與慕遠聯係上呢?
要是慕遠真的是他所裡的兵,他早就開罵了。
可惜慕遠隻是實習的,而且還屬於一個不高興,就可以轉戰其他部門的高端實習生,罵人的話終歸是不能說出口的。
不僅不能罵,還得幫人把屁股擦乾淨了。
萬一給領導留下這小夥子不服從管理的印象,那就不妙了。
要知道公安部門可是半軍事化管理的隊伍,服從命令聽指揮是基本原則,違背不得的。
十多分鐘後,楊所便到了局裡的大會議室。
這是一間能容納五百人開會的大型會議室,裝修可謂是低調奢華有內涵,完全把公安的莊嚴厚重給體現出來了。
此時的會議室裡,隻有寥寥二十來人。
除了八位臨時擔任禮儀的漂亮女民警之外,其他的都是要上台領獎的人。
呃,還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政治處主任張鬆。
作為政工部門的負責人,張鬆絕對是非常稱職的。
換做是其他局,這種提前彩排的事情,隨便招呼一位副主任或者民警過來照看著就行了,他卻是親力親為。
可對楊所來說,就有些坐蠟了。
特彆是當張主任看到他時,目光還不停地向後望,他更是在心裡將劉朝華給罵了無數遍。
“楊所,怎麼就一個人過來了?你們所裡的那位傳奇輔警慕遠呢?”
楊所臉上帶著一點點尷尬,一邊左右四顧,一邊說道“張主任,你這話說的,什麼傳奇輔警?帽子也太高了吧。”
張鬆擺了擺手,道“先彆爭論這個,人什麼時候到?我對這位年輕人可是好奇得很呢。”
楊所內心道了句p,怎麼想岔開話題就這麼難呢?
“張主任,慕遠有點事情要耽擱一下,彩排估計是來不了了。”
張鬆有些驚訝,問道“什麼事情這麼重要?他可是要發言的,不彩排怎麼行呢?”
楊所一臉無奈,道“這小子早上請假走了,結果到現在電話都打不通,我也沒辦法不是?”
“你是帶隊伍的,一個人都管不住?”張鬆沒好氣地問道。
雖然政治處屬於局裡的部門,但政治處主任卻是局領導,你一位派出所所長,那也是信手拈來的小事。
楊所能說什麼?說對方隻是一個實習生?
那就更麻煩了,連實習生都管不了,還能管理一個派出所?
而且,他還最擔心一點,要是局裡拿著這個話茬兒直接將慕遠從所裡調走,他可是哭都沒地兒哭。
張鬆也知道這時候糾結誰的責任沒什麼意義,問道“他下午能趕過來吧?”
“應該可以的。”或許是楊所自己都覺得這話聽起來沒多少信心,便又強調道,“他知道今天下午有這個表彰大會。”
張鬆剜了他一眼,道“你讓人再聯係一下,最好派人去找找。今天的表彰大會,市局的領導也會參加,可彆掉鏈子。”
楊所弱弱地道“我已經派人去學校找了。”
張鬆見眼前這位一米八的漢子被自己教訓得沒了脾氣,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